經過一天的修養,趙鐵柱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體在快速的恢復著,按說受了那麼重的傷,沒有半個月根本就不要想下床走路,可趙鐵柱竟然一天就能下床了,雖然身子還隱隱的作痛,可力量確是恢復了許多,只是讓趙鐵柱很郁悶的是,自己的隱身異能竟然消失了!不管自己怎樣做,都無法隱身了,難道是受了那麼重的傷後導致了自己身體內的自我恢復把這異能也恢復掉了?
趙鐵柱很無奈,但也表示無壓力,反正李天峰已經死了,自己也不干殺手了,沒有了隱身,頂多也就偷看不了人家洗澡了,也就這樣而已。罷了,從良了吧。趙鐵柱拿了一件衣服披上,下了樓,看到蘇雁妮正在看電視,笑道︰「警察同志,你拿著我們納稅人的錢,呆家里看電視啊?」
「今天休假。」蘇雁妮看了眼趙鐵柱,皺眉道︰「你怎麼下來了?」
「我要出去一下。」趙鐵柱說道。
「有毛病啊你,身體還沒好,出去個屁啊,現在還下雨呢。」
「沒事兒,我去看一個朋友。」趙鐵柱輕笑道,就要走出別墅。蘇雁妮看了他一眼,也站起身跟在了後面。
趙鐵柱走在前面,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弓著背,肚子上的傷口讓他直不了身。打了輛的士,趙鐵柱說道︰「去天靈山。」蘇雁妮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車子緩慢的行走在雨中,趙鐵柱出神的看著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蘇雁妮看著趙鐵柱,此時的趙鐵柱身上散發著一股濃重的哀傷,讓蘇雁妮覺得一陣心疼。
車子到了天靈山,趙鐵柱直接走進了雨中,蘇雁妮跟在後面,撐起了一把傘。在天靈山入口,趙鐵柱買了一束花,緩慢走進了山中。
趙鐵柱的腳步越來越沉重,不知道過了多久,趙鐵柱來到了一個墓碑面前。緩緩的將手上的那束花放在了墓碑前。蘇雁妮看到,墓碑上貼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笑容如陽光一般的女子,竟然和曹子怡有幾分相似。墓碑上寫著這個女人的名字︰「林司茹。」
趙鐵柱直直的站在墓碑面前,仿佛肚子上的痛已經消失了,站了很久很久,趙鐵柱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蘇雁妮跟在了後面,欲言又止。
「她是我的女朋友。」趙鐵柱突然說道。嘴角帶著一個淡淡的笑容。
「哦。」蘇雁妮也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話,只是默然的看著趙鐵柱有點孤獨的背影,在這一剎那,她才發現,其實,自己一點都不了解趙鐵柱。
「也許,他不會是那個內衣大盜。」蘇雁妮暗想道。
要是讓趙鐵柱知道蘇雁妮此時的想法,說不得得淚流滿面,哥本來就不是啊。
「我能……稍微了解一下你的過去麼?」蘇雁妮鼓起了勇氣,問道,她心里一股沖動,想要去了解這個男人的過去,哪怕只是一點點。
「我們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趙鐵柱的臉上露出一絲追憶,仿佛回到了小時候一般︰「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她小我一歲,後來,我女乃女乃去世了,只有她一直陪著我。她家里也很困難,所以她在讀高中的時候就出去兼職了。有一次,她去一個酒吧兼職服務生,踫到了李天峰。」趙鐵柱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深吸了口氣,說道︰「李天峰看中了她,然後把她灌醉,帶回了酒店。第二天,司茹就在家里自殺了。後來,我去給司茹報仇,被李天峰的手下打斷了手腳。」
「啊!」蘇雁妮小手遮住了嘴,想讓自己不驚叫出來。「李天峰,是那個李家的李天峰?」蘇雁妮問道。
「是的。」趙鐵柱神色平靜,可蘇雁妮的臉上卻是一點都不平靜,李家的繼承人之一李天峰在FJ經濟峰會的時候被刺殺身亡,全市的警力都已經動員起來了,甚至于京城都派出了特派小組下來偵辦此案,她這幾天在局里,看到了太多的大人物來局里要求盡快破案了,聯想到趙鐵柱前天的滿是是血,蘇雁妮神色不定的說道︰「那前天你……」
「我殺了李天峰。」趙鐵柱淡淡的道,仿佛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而後靜靜的看著蘇雁妮。
「殺的好。」蘇雁妮突然拍手道︰「那種禽獸,就應該殺了他!」
趙鐵柱愣了一下,笑了起來,這個小警花,還真不一樣啊。不自覺的伸手捏了一下蘇雁妮的臉蛋,這突然的動作讓蘇雁妮一下愣住了。趙鐵柱也呆住了,這個,他只是無意識的動作而已,他想解釋來著,可是看到蘇雁妮那嬌紅的臉蛋,趙鐵柱覺得也許越解釋越麻煩。也不說話,轉身出了天靈山。蘇雁妮嬌羞的跺了一下腳,跟在了後面。
回別墅的路上,蘇雁妮的臉一直是紅著的,趙鐵柱也沒說話,兩人就一路沉默的回了別墅,到了家後,蘇雁妮就躲進了房間。
曹子怡今天倒是很早的就呆在家里了,看到趙鐵柱從外面回來,微笑著點了點頭,也不說話,仔細的看著手上的雜志。
趙鐵柱坐在旁邊,也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從曹子怡的身上悠悠傳出淡淡的香味,讓趙鐵柱十分的享受。
李靈兒在傍晚的時候也回了家,看到趙鐵柱已經能動了,興奮的就在趙鐵柱臉上啵了一下,趙鐵柱興奮的轉過另一邊臉,強烈要求李靈兒要兩邊平等對待,等來的只是李靈兒的一句流氓。
晚飯是曹子怡和李靈兒下廚做的,五菜一湯,都是營養豐富的菜肴,讓趙鐵柱吃的那個爽啊,李靈兒在旁邊得意的道︰「鐵柱哥哥,這里面也有我的功勞哦。」
「你做了哪樣菜呢?」趙鐵柱問道。
「我。我做了米飯。」
「……這米飯,還真是好吃啊。」趙鐵柱笑道。
桌上頓時傳來一陣陣笑聲。
司茹,我現在的生活很好,你在下面過的如何呢?
趙鐵柱微微搖了搖頭,生活還得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