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終于化身「咆哮的獅子」醒過來時,愕然發現,她居然重獲生命,這里不是陰冷的地府,也沒有小說中英俊不凡的黑白無常,這里有價值連城的古董,還有她最喜歡的襦裙和金步搖。
幸好在她白血病復發,醫生判定死亡的時候,她已經賺了足夠的錢來醫治哥哥,他那麼年輕英俊,本來就應該繼續更好的活下去。
而她……藍琳自嘲的笑笑,那些日日夜夜想將她碎尸萬段的女人們,現在應該可以睡個好覺了,再也不會有人搶她們的男人,更加也沒有人想盡辦法從那些男人衣兜里掏錢。
風吹著慘敗的梅花,有些冷,她坐到石階上,石階很冷,她緊緊抱住胳膊,她喜歡冰冷的感覺,這能讓她思維清晰。
對于新的身份她完全不知,連名字都不知道,平時的飯菜也都是從園門外遞進來,沒有人可以問問,只從衣服上簡單的推測,這里或許是唐朝,那個歷史上曾經最為開放的朝代。
托著下巴,雙掌撐著臉,望著已經快凋謝完的梅樹,幻想著。
要是唐玄宗的年代最好,還能有機會見見楊貴妃的傾國容貌,她高中時,可最喜歡白居易寫的《長恨歌》,讀著詩,有時也會想善良美麗的楊貴妃在滿下巴白胡子的唐玄宗面前跳舞,或許,還可以提醒一下她不要去馬嵬坡。
藍琳自嘲的笑笑,現在的她可連這個院子都出不去。
正在發呆中,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被麻袋給套住。
「啊。」她嚇得一聲尖叫,身體失重,正待喊人,又感覺脖間一痛,居然說不出話來,怕已被點了啞穴。
心里咯 一下,她六神無主的抓著麻袋,粗粗地麻繩咯的手心生疼。
疼痛,讓她清醒一些。
她安靜下來,不在做無用的掙扎,她思索著所有可能的情況。
忽然,她感覺一陣震動,隨即一聲低聲咒罵︰「該死。」
金屬劍互相踫撞的聲音極為刺耳,「呲呲……」她的耳膜幾乎都快被刺穿。
天旋地轉的感覺更是糟糕,想必劫掠她的男人正在扛著她作戰。
該死的劍可千萬別插在自己身上,那可是很疼的,藍琳一向怕疼,一個小小的木刺也能讓她疼的尖叫。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覺,就在暈頭轉向,請求阿彌陀佛保佑的時候,有個低沉地聲音傳進耳中︰「保住命,等我救你。」
救命?她這會難受的真想死掉算了,幸好,打斗片刻即停,討厭的失重感終于小了點。
或許遇到了膽大的小偷,藍琳抹抹嘴角,如此想到。
經過一陣顛簸,藍琳听到門開的聲音,還有奇怪的申吟聲隱隱傳來,這樣令人血脈噴張的申吟聲,藍琳如何會陌生,當下,她似乎猜到自己將要去的地方,不禁感慨,歷史還真是老套啊。
「哎呦,我的李爺,您可真是猴急,奴家還沒來得及穿肚兜,您就闖進來,小心我告你——非禮。」甜膩膩的女聲惹得藍琳一身雞皮疙瘩。
「離我遠點。」陰沉的男聲似乎特別閑惡,扛著她退了幾步,才將她「咚」的一聲扔在地上。
我XX!藍琳說起在憤怒時慣用的口頭禪,一邊撫著像被摔成四瓣的,當然,她還不能出聲,只有口型而已。
「貨我給你送來了。」男子陰冷的聲音︰「別忘記五爺的話。」
「那是自然,我們摘月樓的信譽一向極好,要不也不會被五爺看上。」
「哼。」男子冷哼一聲,明顯特別不喜說話的女人,哼了一聲,便再沒了動靜,藍琳感覺脖子上一疼,發緊的喉嚨一下放松起來。
藍琳猜那個將自己擄到這里的男人解了穴就走了,果然,當再次恢復光明的時候,房間里已經沒有男人的身影,只有一個女人盯著她看,是的,從低垂的胸衣後隆起的肥膩雙峰清晰的告訴藍琳,這是個女人。
她正彎下腰像看著一頭豬一般看著她,半邊臉用冥離遮住,這特殊的冥離上,正開著一朵殘敗的梅花,顏色鮮紅,露出的左臉上,有一道深深地傷痕從左耳經過鼻子,一直鑽進冥離下,傷痕紅肉外翻,帶著讓人作嘔的粉女敕,想必受傷未曾很好治療。
那只露出的眼珠好似假的玻璃球,凸出眼眶。藍琳很懷疑這只恐怖的眼能不能將她看清。
可就是這只眼珠從她瘦小的胸部一直看到緊繃修長得大腿,再從她的兩腿之間移到她的臉上,目光充滿了挑剔,最後才道︰「還真小。」語氣很失望。
藍琳的心「咚咚」使勁跳,像是要跳出喉嚨一般,雙手不自覺的握成拳頭,掌心處的傷口被指甲一踫,頓時疼痛難忍。
她死死的咬住唇,強忍下來。她清楚的知道,她必須跟這個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能夠正面說話的人好好談談,即使這個老鴇實在長相駭人,濃重的脂粉味更是無時無刻不在糟蹋著她的鼻腔。
可是,要想引起對方將自己當成可談之人,就必須做些什麼才行。
她心念電轉,掙扎著站起身,拍拍有些發昏的腦袋,咳嗽兩聲,清清喉嚨,盡量顯得平靜地道︰「給我一杯茶,可以嗎?夫人?」她的喉嚨實在痛得要命。
「夫人?」眼前這位老大姐,簡直眉毛都笑彎了,女人總是喜歡地位高一些,藍琳深深知道這一點。
「我叫素月,以後叫我素夫人就好。」自稱素月的女人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下巴,尖利地指甲幾乎扣進她的肉里,她忍不住想要甩頭擺月兌控制,又強行忍住,任她左右看看︰「小了沒關系,長得還算清秀,我看這腦子也好使,就住月光閣吧!」
月光閣?听起來有點喜感。不過,這種被人看成牙口的畜生,感覺真遭。不過,形勢比人強,她強忍著氣,仍舊保持平靜地道︰「素夫人好,我叫藍琳。」
「啪!」
聲音很脆,藍琳只覺眼前一花,左臉巨痛,連帶著嘴皮子也疼,怕已經破了皮,她吃驚地看著素月。
「我告訴你……」素月靠過來,鼻子幾乎貼著她的鼻子,嗆人的胭脂味讓人掩鼻,她一字一頓道︰「你,叫清溪,听到了嗎?不要讓我在听到藍琳這兩個字,明白嗎?。」她聲音拔高,活像發怒的母獅子。
由不得藍琳回答,素月似乎只輕輕一推,她已經跌出三米遠,「砰!」就像西瓜撞在了牆壁上,不過還沒碎,只是真的好痛,一模,指尖盡是濕黏的血,血黏在頭發上,紅如相思豆。
藍琳痛的連連吸氣,心里不斷咒罵︰老巫婆,你不得好死。
「碧波,碧波……」她听到素月大聲喊,隨即一個柔媚的聲音回應,腳步聲和著清脆的鈴聲,走到她的面前,在滴血的頭發間,她看到一雙嬌小玲瓏的赤腳,寒冷的天氣絲毫沒有影響到這雙腳的美麗。
她想抬頭瞧瞧這個叫碧波的女子,脖子剛一動,卻疼的要命,該死的,可能扭傷了,她只好保持姿勢,等待更遭的狀況。
「時間到了,也該帶帶我們可愛的小妹妹補習補習落下的功課。」素月笑的奸詐。
「是,媽媽。」這個叫碧波的女子,聲音很好听,藍琳很想看看這個在冬天里赤腳的女人。
「啪!」一聲脆響過後,是素月憤怒的吼聲︰「以後都不許叫我媽媽,叫素夫人,真是……白白疼你一場,還不如個新來的小丫頭知我心。」
又脆又狠,還真是個性格暴躁的女人。藍琳邊模著熱辣辣地左臉,邊扶著自己脖子右邊,小心翼翼地靠在牆壁坐起。
「是,素夫人」碧波糾正。
「去吧。」素月像對待身邊的一條狗。
鈴鐺聲響起,纏著紅繩的赤腳在她面前停下,柔柔地道︰「還能走嗎?。」一只白女敕的手伸到自己面前。
藍琳剛要伸手,素月的暴躁聲再次吼道︰「碧波,給我滾到床上去。」
藍琳看到那只白女敕的手在發抖,忍著疼,仰起頭看向面前的女子,頓時就如忘記了呼吸,好美的女子,有著碧藍色的眼楮,正噙著眼淚,好似一汪海水,動人心魄,白皙的左臉上,清晰的一個巴掌印。
「謝謝。」藍琳笑著對她點頭,表達友善,卻看到碧波的神色一僵,在素月的咒罵聲中,快步走向門外,足腕間用紅繩系著的鈴鐺,發出急促的響聲。
藍琳被兩個沖進屋內的小眼楮男人架起,他們不顧她身上的傷,任意將她拖出門外,此時,天已經黑了,只有紅色的燈籠照在雪地上,寒氣透過風,吹得她瑟瑟發抖。
皚皚的白雪並沒有化去多少,它們濺在了她漂亮的裙子上,她的血落在上面。
一滴,一滴,開出血紅的花朵。
小眼楮地男人,藍琳對他們向來沒好感,身旁這兩個更是不如畜生的東西,他們一只手架著她的胳膊,一只手探進她的夾襖,野蠻的撕開內衫。
粗糙的大手,放肆的在她尚未發育完全的胸部,任意揉搓。
「還真是小。」混合著酒氣和汗味的口氣,噴在藍琳的臉上,她忙屏住呼吸。
另一個使勁地揉捏兩下,聲音陰柔︰「行了吧,能玩玩這樣的尤物,機會可不多啊。」粗糙的大手開始向下移動,粗喘的氣息就在耳邊。
痛感和羞辱,讓她眼眶濕潤,惡心至極,恨不得立時剁了這兩只爪子。她暗中記下這兩個小眼楮男人的樣子,只要讓她找到機會,她一定……一定會讓他們後悔這輩子生成男人。
夜如此寒冷,月如此無情,不知何時再度降臨的雪劃過她來的痕跡,掩蓋住一切,仿若還和從前一樣潔白如羽。
藍琳被拖到一間還算溫暖的房間,不大的房間內,用紅色紗曼垂掛,從紗曼間,隱隱能看到牆上所掛的**,奇思妙想的姿態,能讓任何一個自命大家閨秀的女子,看上一眼就會羞得懸梁自盡。
吸引藍琳的確是眼前一張極大的床,比起普通的足足大了一倍,鋪著大紅色的褥子。
而碧波正坐在上面,上身已完全赤果,露出白皙柔女敕的雙峰,唯一的褻褲,正在向下月兌。
「將她給我綁起來!」素月冷笑著,一指癱軟在地上的藍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