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只不過听過你舍身救顧蔓羅的故事以後,覺得還能再見到活著的你,有一些感慨罷了…」常一樂舉起跟前的摩卡,小口小口的啜著。
「不錯,還知道我的口味,沒白當我的姐姐…」常一樂搖晃著咖啡杯,又加了幾勺糖。
能見到自己的妹妹,常一歡自然是高興的,忍不住又替常一樂加了兩勺糖,「樂樂,這幾年你在國外怎麼樣?」
「看上去你漂亮了好多哎,在國外有沒有男孩子追你啊?」
雖然不知道蘇曜揚為什麼送樂樂去國外上學,但能去國外見識一番,自然是好的,常一歡打心底里替妹妹高興。
常一樂撇著嘴笑,「有男孩子追我又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這些是你該問的事嗎?」
常一歡啞然。
不過,她很快明白過來,她這個妹子今天來找自己,絕對不是敘舊的。
常一歡沒有接常一樂的話,只是舉著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咖啡。
常一樂雖然在國外呆了五年,可她的言談舉止沒有一點點能配得上她相貌的地方,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的任性刁蠻。
好在,她常一歡也不是五年前那個任人宰割的常一歡,她把視線收回來,放在咖啡上,「說說你約我見面的目的吧…」
「我要你離開蘇曜揚!」常一樂緊緊盯著常一歡的臉。
常一歡突然就笑了,笑的很開心,「原來你是為了這個呀…」
「不過呢,這個問題現在不是我說了算的。」
常一歡故意在常一樂面前表現出很為難的樣子,「我是真的不想理蘇曜揚的,可他總是纏著我不放,你叫我怎麼辦?」
「什麼?!他怎麼可能纏著你?!」常一樂幾乎是吼出來的。
看著常一樂突然大聲引起來的騷動,常一歡笑的很溫婉,白色的百折裙在人群中讓她純如天使一般,緩緩綻開她的微笑,「信不信由你,不過,如果你真的得到蘇曜揚的話,我絕對不是你的敵人…」
「你最大的敵人應該是顧蔓羅和白馨哲,一個是蘇曜揚一生的摯愛,另一個卻是有錢有勢,都是你比不起的。」
「而我呢?」
常一歡把自己窩在溫暖的沙發里,雙手捧著那杯熱咖啡,明明是五月的天氣,她卻怎麼覺得冷?
「我既未得到過蘇曜揚的愛,也無錢無勢,而且我這次回國,目的是為了見唐季堯的父親,不久,我還會離開這里。」
「我的話,你明白了嗎?」
她柔媚的眼神讓人覺得安心而舒適,可誰又知道她心里的苦澀。
對面坐的女孩曾經是她用心呵護的親妹妹,如今,為了一個男人,她的好妹妹不但傷了她的身,還傷了她的心。
常一樂坐在那里,眉眼里都是任性的影子,「我怎麼知道你說的都是實話?萬一你騙我呢?」
常一歡又笑,自從她離開蘇曜揚以後,苦笑多了,心也空了,唯一不變的是,胸口第二根肋骨下的那個地方,經常會疼,那種疼是一種蠱,通過血液一點點延伸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如此反復,一遍又一遍。
再親的姐妹也不過如此!
「樂樂,你不需要擔心我,我從來沒有想要和你爭過什麼…」她溫暖的眉眼里滿是哀傷,那種哀傷只有她自己明白是為什麼。
「你沒有要和我爭?」
「你沒要和我爭為什麼蘇曜揚把你的照片放在胸口?」
常一樂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眼中的恨意漸漸浮出來。
她的照片?
認識蘇曜揚那麼久,他從來沒有為她拍過照片,又哪來的照片在他胸口?
「樂樂,你一定是看錯了,我在他那里從來沒留下過任何東西…」
當年,她住進玫瑰莊園的時候,只帶了幾件隨身的換洗衣物而已,後來離開的時候她已經全部帶走了,又怎麼會有照片在蘇曜揚那里?
更不可能出現在他的胸口!
「少在我面前裝的那麼無辜,我告訴你,蘇曜揚和顧蔓羅已經分居五年了,他和白馨哲之間也是幾乎沒見過面,唯獨你,他把你放在胸口,這說明什麼?」有些不明真象的人就喜歡捉著某些事不放。
這說明什麼?
常一歡的心一緊,她不確定那代表了什麼,不過是一張照片而已,沒什麼可多想的,或許那照片上的人都不是她。
「樂樂,我告訴過你,不久我會離開這個城市,我和他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到是你,我的好妹妹,你處心積慮的趕我走,究竟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別的女人?」
「五年前,你對我所做下的一切,我要不要告訴蘇曜揚呢?」
姐妹情歸姐妹情,既然樂樂已經跟她撕破了臉,她也沒必要再跟她客氣,如果她還是一味的忍讓,那她和五年前的常一歡有什麼分別?
她不能再忍讓下去,她要讓常一樂知道,有些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常一樂頓時白了臉,不過,這五年,她也不是白過的,很快她就恢復了笑臉,「常一歡,你有證據嗎?在說某些話之前,你最好先找到證據!」
「樂樂,你做的那麼明顯,還需要什麼證據嗎?」常一歡的眼神透出一股冷絕。
有些人,不懂得珍惜的人,她沒有必要再念著什麼舊情。
「毒鼠強的事,當時廚房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沒有第三個人,不是你就是我,你我都心知肚明。」
「有一點,我真的很佩服你,為了陷害我,你明知道飯菜里有毒,竟然還能吃下去,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招數,我真是自嘆不如,真的真的很佩服你…」
常一樂冷冷的笑著,抽出一支女士香煙,點著了火,「你說的很精彩,可惜最重要的听眾不在…」
常一歡並不想和她計較些什麼,她只是希望樂樂能有所收斂,「樂樂,我去見唐季堯那次,春/藥也是你放在牛女乃里給我喝下去的吧?」
常一樂只笑不語。
「樂樂,其實,你根本不是我的親妹妹,我也不是你的親女乃女乃,我們…都是爸爸從孤兒院里領養出來的,他打著領養的幌子,拿走了我們身上值錢的東西賣掉,然後再去賭…」
常一歡下意識的模了模她脖子上那塊蝶形玉石,那上面還帶著她的體溫。
「其實,你不是蘇曜揚的妹妹…」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