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南宮璃月吻她的時候,他伸手去握她的胸部。
這麼說來,南宮璃月分明早就知道她是女兒身了?
她一時被吻得腦子昏昏沉沉的,再加上墨非凡剛才那一鬧,她壓根就忽略掉這一點。
再仔細一想,她發現自己對于南宮璃月握她胸部的手靈活異常,根本就不是被火燒傷神經的人該有的表現,再加上南宮璃月那一對濃密的睫毛,縴縴的心里,已經猜得**不離十了。
南宮璃月,你竟然騙我?
「無憂,你怎麼了?臉色這般難看?」南宮璃月溫柔的聲音淡淡響起。
縴縴狠狠地推開南宮璃月,神色清冷帶著濃濃的疏離。「南宮璃月,你一直在騙我,對嗎?」
南宮璃月望著縴縴忽然變冷的情神,沉默不語。
「南宮璃月,知不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從現在開始,我藍縴縴與你一斷兩斷,再無關聯。」
她原本打算接受南宮璃月,陪在他身邊,幫他完成統一天下的霸業,但如今看來,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南宮璃月故意放出被火燒傷的傳聞,其實只是想要掩人耳目,好讓天下各國的君王對他的忌憚降低,從此方便他暗中行事吧?
藍縴縴,你真傻,你竟然真的相信南宮璃月會為了你這個丑女而撲進火海?
縴縴自嘲地笑了,那一笑,淒然到了極致,也魅到了極致。
南宮璃月怔怔地望著縴縴的笑,心中一痛,他大步過去,想要緊緊地將縴縴摟在懷里。
然而他才邁出一步,卻被縴縴冰冷的目光瞪住。
那樣冰冷徹骨的目光,是他從未見過的。那樣的縴縴,令他陌生的同時,更多的是心疼。「縴縴,如果我那一場大火我真的撲進去了,你信嗎?」
信嗎?
當然不信。
「南宮璃月,小雙兒是你的人吧。我藍縴縴自以為聰明,原來自己才是最愚蠢的那一人。」縴縴一直自嘲地笑著。一個是她最親近的丫頭,一個是她心里漸漸喜歡的男人,這兩人接近她,原來都是有目的。
一想到自己這幾天為南宮璃月黯然神傷,她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幾個耳光。
「縴縴,事情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小雙兒是我的人沒錯,我將她放在你身邊,只是為了保護你……」
「夠了。」縴縴大聲打斷南宮璃月,冰冷的目光帶著淡淡的水氣,她微仰起頭,不讓眸中的淚水有機會流下來。
「南宮璃月,你也不用解釋,我跟我也沒什麼情意,解釋這種事情,就不必了,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對你客氣。」
說完,縴縴冷冷轉身離去,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回頭再看南宮璃月一眼。
那縴細的背,挺得直直的,燭光輕晃,折射在她的背影上,竟讓人端出淡淡的悲涼意味。
南宮璃月一向鎮定從容的神情,第一次出現了焦急。他疾步追了出去,想要將縴縴攔下來。
然而剛一出到正揚殿,李公公急急忙忙的身影便撞了過來。
「皇,皇上,不好了,容貴妃剛被太醫診斷出喜脈,此時卻突然吐血……」
聞言,南宮璃月的步子頓了下來,神情微冷地望向李公公。
有喜?
走在前面的縴縴離他們並不太遠,李公公急快的聲音也傳進她的耳里。
她的身子微微一僵,嘴角那自潮的冷笑更濃了。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大,眨眼功夫,她消失在暗夜中,沒了蹤跡。
南宮璃月目光幽深地望了縴縴離去的方向,心底微微一嘆,復而冰冷地對李公公道︰「擺駕福清宮。」
「是,皇上。」
福清宮,容貴妃的寢殿。
容貴妃一襲淡粉色紗裙斜躺在軟榻上,她的邊上,貼身宮女明珠正在細心地為她清理著身上的身上的汗跡。
整個內殿,只有容貴妃跟明珠兩人時,容貴妃原本蒼白虛弱的模樣立馬換成滿臉的飛揚得意之色。
「明珠,這一次你表現得很好,等本宮坐上後位,一定重重地賞你。」
「謝謝娘娘。」
「皇上駕到——」
容貴妃跟明珠聞言,兩人目光都閃過大喜,隨後斂去,容貴妃又換作那虛弱的模樣躺在床上,而明珠而心疼細心地為她淨身。
坐在輪椅上的南宮璃月被李公公推了進來,雙眸靜靜地落在床榻上的容貴妃身上,幽深如海。戴著面具的臉,更是看不到他的神情。此時的南宮璃月給人一種窒息般的恐怖感覺。
容貴妃饒是早有準備,此時在望到這樣南宮璃月,她的身子都不由得微微輕顫。
一旁的明珠見狀,不動聲色地伸出手踫了踫她。
容貴妃抬眸望向她,明珠正對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害怕,免得露出馬腳。
容貴妃在明珠的提示下,很快鎮定下來。
她虛弱地作勢要起身,對著南宮璃月急聲道︰「臣妾……見過皇上。」
那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模樣,真真是我見猶憐。
「你身子不適,不必起身了,李公公,推朕過去。」南宮璃月沙啞道。
「是。」李公公在聞言,將南宮璃月推了過去。
南宮璃月發近距離地望著容貴妃那一張蒼白可人的臉,神情神深莫測。「容兒,听說你懷了朕的龍種?」
容貴妃聞言,蒼白的臉不由閃過淡淡的紅潤,淺笑含嬌,羞中帶澀道︰「皇上,太醫剛才診斷,臣妾懷喜一個多月了。」
說完,她狀似痛苦地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