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墨非凡痛得回過神來,雙眸殺氣一閃,對著縴縴正要下手,卻在這時,他體內的毒發作了。
跨下的痛跟體內毒發的痛摻在一起,饒是極能隱忍的墨非凡,此時都痛得擰成一團。
「哈哈,太子殿下,這就是借尸還魂的秘訣啊,怎樣,滋味不錯吧。」縴縴半俯,一臉邪笑地盯著痛苦抽搐的墨非凡。
敢算計本小姐,痛死活該。
就在縴縴邪笑的剎那,墨非凡忽然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扣住縴縴的脖子。
被扼住脖子的縴縴絲毫不慌,只見她足尖用力點地,在半空中翻了個跟頭,墨非凡那只扣住她脖子的手,在這翻跟頭的剎那被狠狠甩開。
墨非凡見狀,雙眸間的殺意更濃了。他忍住體內的劇痛,倒勾起腳,對著半空中的縴縴一勾,縴縴始料不及,身子重心不穩,整個人面朝地倒下去,重重地壓在墨非凡身上……
「嗷……」墨非凡本就痛得虛月兌,被縴縴這麼一壓,痛得幾乎是嘶嚎出聲。「藍縴縴,你最好現在殺了本尊,不然日後本尊讓你生不如死。」
縴縴從墨非凡身上爬了起來,對他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墨非凡,我等著你如何讓我生不如死。」
說完,她抬腳打算對著墨非凡的腿心再補上一腳。
然而那腳剛抬起,就被墨非凡握住,雖然力道不大,但卻讓縴縴再度倒了下去。
這一回,縴縴所壓的位置,竟然是墨非凡的腿心……
「嗷……」墨非凡痛得臉都綠了。
他發誓,他要是從此就不舉的話,一定要讓藍縴縴生不如死。
縴縴的臉色也很難看,她像是避瘟疫一樣急急從墨非凡身上離開,在起身的同時,她狠狠地剜了墨非凡一眼。「墨非凡,你如果不想成為一代閹人,你再握我的腳試試。」
這一回,墨非凡沒有再握她的腳,因為他根本痛得沒有一絲力氣去拉縴縴了。
縴縴在起身後,遠遠地便听到有腳步聲傳來。
她微微一愣,正欲起身離開,卻在這時,一抹暗影極快地掠過她,最後落在墨非凡身上,摟起墨非凡,眨眼消失于冷宮內。
縴縴蹙眉,剛才那個暗影的樣子她雖然沒有看清楚,但那麼冰寒的氣息她卻絲毫不陌生,那個暗影,根本不是人,而是那具喪尸,赤冥。
在那些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縴縴也縱身離開。此時她可是無憂公子的身份,冒然進入後宮範圍,被發現了會有些麻煩。
在縴縴前去後,一抹紫色的身影緩緩從冷宮內走了出來。
他抬頭,望著縴縴與墨非凡剛才倒下的位置,深邃的雙眸滿是掩之不去的憤色。
「參見皇上。」急急趕來的暗衛在看到南宮璃月的身影後,紛紛跪下行禮。
南宮璃月冷冷地看著底下跪著一群暗衛,冷聲道︰「都起來吧,今晚的事情,朕不希望有任何風聲傳出去,你們可明白?」
「是,屬下明白。」
回到行宮的縴縴,正準備推門進去,卻被一道冰冷的聲音喚住。
這聲音是南宮璃月的,他怎麼會在這里?
回頭,正見南宮璃月一襲紫衣,面戴金色面具,周身冰冷氣焰端坐于輪椅上。面具下的狹長雙眸在盯著縴縴時,其中隱含的怒火,好像要將縴縴給吞了似的。
縴縴整個傻眼了。
她好像沒有惹到南宮璃月吧?這家伙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無憂參見皇上。」縴縴微微彎身,對著南宮璃月行禮。
南宮璃月冷冷地看著她,絲毫沒有叫她起身的意思。這樣半彎身子,實在是很不舒服的,這個南宮璃月究竟又怎麼了?
就在縴縴要忍不住出聲時,南宮璃月冰冷的聲音幽幽傳來。「朕睡不著,無憂,朕要你給朕。」
一想到剛才縴縴的身子竟然壓在了墨非凡身上,他氣得只想殺人。
噗——
縴縴差一點沒被口水給卡死。
侍,?她沒听錯?南宮璃月要她來?
「皇上抱歉,無憂賣才不賣身,皇上這個問題,不在臣的能力範圍。」縴縴不知道為什麼在听到南宮璃月要她這個男兒身的時候,她的心里,很不痛快。
她恨不得跑過去,狠狠地糾住南宮璃月的衣領,重重地揍他幾拳。
南宮璃月聞言,面具下的長眉微微一挑。
原本冰冷的氣焰此時也緩和下來。
他望向一臉憤容的縴縴,眸色微閃,聲音打趣道︰「無憂,你想哪去了,朕只是讓你陪在朕的榻前,讓朕聞著你身上的氣息入睡而已。」
縴縴囧了。
「皇上,下回說話請說明白些,臣愚昧,會當真。」天殺的,她又讓南宮璃月給戲謔了一回。
以前她怎麼沒發現,這個南宮璃月其實是一枚超級大月復黑。
南宮璃月笑了,目光柔和,宛似一汪深水。「朕乏了,無憂,推朕回正揚殿。」
「是。」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這種氣氛,很是微妙。
月色照在兩人的身上,這一樣的畫面,竟是有著道不出的美感。
當縴縴將南宮璃月推進正揚殿後,南宮璃月便揮手退散所有宮人。
偌大的正揚殿,只有她跟他。
桌上燃著的安神香白煙裊裊,陣陣香氣讓殿中的氣息變得更加曖昧起來。
「無憂,過來扶朕到榻上去。」南宮璃月沙啞的聲音打破沉默。
「呃,好。」縴縴從怔愣中回神,伸手去撫南宮璃月的肩膀,借力將他從輪椅上扶了起來。
這一扶她才發現,南宮璃月竟然整個壓在她身上,隔著衣物,她能感覺到南宮璃月的身體很熱。
驀地——
縴縴心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