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能力,若是有心躲我,即使我將整個天下翻了個遍,只怕還是找不到你吧。
縴縴,或許,我真的做錯了……
深深地嘆息一聲,南宮璃月邁步,離開了冷宮。
三日後,琉璃居。
南宮璃月一襲紫衣,面容沉靜地坐于琉璃居的水榭內,薄光輕輕灑照,襯予他那一張風華絕代的俊顏有如神明降世,眉宇間的仙氣及妖魅之氣,仿佛帶著某種魔力,令人不敢直視。
他就這樣靜靜地端坐著,自有一番冷冽高貴的氣息流淌,讓人為這所攝,丟魂失魄。
當墨非凡踏進琉璃居,遠遠瞥見水榭內的南宮璃月,雙眸不由得微微一閃。
這份姿容,令他想起了另一個男人。
那個妖到了極致,魅到了極致,也艷到了極致的男人。這個世上,若說能有一個男人與南宮璃月的姿容相匹敵的話,恐怕只有那人了。
七年過去了,那人,還在麼?
收斂思緒,墨非凡邁步朝南宮璃月走去。
「北冥太子墨非凡到——」候在一旁的宮人,發出尖銳的喊聲。
隨著聲音落下,墨非凡也走進了水榭內。
「北冥太子,見過焰帝。」一進入水榭內,墨非凡便作揖對南宮璃月淡淡行了個禮。
天下各國,不管是哪一國的君王,見了焰帝都會行禮,不過畢竟身份高貴,行的只是尋常禮數,並非跪禮。
「太子殿下都敢將主意打到朕的宮中來,又何必來此虛禮呢?」淡漠的聲音,卻是夾著令人無法忽略的霸氣。
墨非凡聞言,心下微微一閃,但表面神色依舊不變。
他含笑,一副溫文爾雅的說道︰「焰帝既然都看出來了,為何還答應在此見本宮呢?難道不怕本宮暗中設計麼?」
墨非凡見南宮璃月挑明了,那他也沒必要再裝下去,反正他要知道的的事情,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對于這個神秘的焰帝,他不再有任何忌憚。
「哦……不知太子殿下打算如何設計朕呢?朕很是好奇。」南宮璃月說完,唇角淺淺微笑。
明明是優雅之極的笑意,卻讓人感覺一股冷冷的距離感。仿佛天下的皎月一般遙不可及。
並非是他刻意地遠離,而是他明明就端坐在你的眼前,卻讓你生生止步,不敢靠近。
這個人,真的是他墨非凡能夠超越的嗎?
僅僅一個淺笑,便讓自己從心尖感覺到自己的卑微,這樣的男人,究竟是有多強大?
墨非凡一怔過後,收斂心神道︰「焰帝即使再強大,終歸也是個人,只要是個人,那必定有弱處。而本宮,恰好找到了焰帝你的弱處。」
墨非凡說完,一直冷靜地觀察著南宮璃月。
正如他所料,南宮璃月在听完他的話後,神情略微有些動容起來。
果然,這個男人唯有的弱點,便是藍縴縴。
據他所知,藍縴縴假扮的無憂,早在三日前便失蹤了。
南宮璃月出動了黑暗帝國的力量來找,卻都找不到那藍縴縴的下落。而眼下,他正好借用這一點來要挾南宮璃月。
「墨非凡,憑你的本事,朕不信她會落到你手中。」對于自己女人的能力,南宮璃月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墨非凡真有那本事制服縴縴的話,三天前那個晚上就不會被縴縴整得這麼狼狽地逃離皇宮了。
「本宮有沒有那本事,焰帝很快便會知道了。今日本宮約焰帝來,只為焰帝的鐵甲戰車而來。」墨非凡笑得溫文爾雅,但眉宇間的冷冽卻是那麼的濃。
那鐵甲戰車,他勢在必得。
只要擁有了黑暗帝國最新研制出來的大批量鐵甲戰車,這場爭奪天下的戰爭,他墨非凡帶領的北冥國一定能取勝,一統天下,只是時間問題。
「太子殿下的消息還真是靈通,朕的鐵甲戰車才剛剛研制出來不到三天,太子殿下竟然能知道這麼多了,真是令朕不得不佩服。不過……敢要挾朕,墨非凡,當今天下,你是第一個。」南宮璃月依舊淺笑,對于墨非凡的要挾,他絲毫不放在眼里。
不要說區區一個北冥國,即使是與整個天下為敵,他南宮璃月都未必會放在眼里。這個世上,唯一能對他南宮璃月構成威協的,只有兩個人。
這兩人,一個是藍縴縴,而另一個,便是那個妖魅入骨的男人。
而那個男人,或許,早已不在人間……
「焰帝這麼說,那麼便是不管你的女人死活了,既然如此,那麼本宮告辭。」墨非凡轉身,正準備離開。
「慢著——」南宮璃月不緊不慢的聲音,透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墨非凡頓住,但並未回頭。「不知焰帝還有何事?」
斜飛的眼角,一抹銳光閃過。
南宮璃月這時站了起來,精美絕淪的俊顏上閃過一抹厲色。「墨非凡,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惹了朕,即便是尸體,朕也有辦法讓他痛不欲生。今日,朕又豈會讓你完好無損的離開,來人啊,將墨非凡給朕拿下。」
「是,主子。」
一聲令下,無數黑衣殺手剎那現身,狠厲的殺招,紛紛襲向墨非凡。
墨非凡笑,對于疾沖向自己的黑衣殺手,臉上並無半絲懼意。
他就定定地站在那里,等待著黑衣人刺向他。
黑衣殺手們見墨非凡並無任何躲閃的意思,他們微微愣了一下,隨後殺招至,手中的利刃紛紛刺入墨非凡的身體。
在同時刺入的剎那,所有黑衣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