稜角分明,如斧刻刀削,長眉入鬢,孤傲霸氣。
新毒加舊毒,墨非凡的身體已陷入極為不妙的境地,若不馬上解毒,只怕凶多吉少。
然而縱使是這樣,墨非凡依然靠著自己的意志支撐著。
他推開傅揚,冷冽地站了起來,深不見底的冰冷瞳孔,一股撒旦般的死亡氣息奪人心魂。
傅揚望著這樣的墨非凡,心底深處一顫,動容喚道︰「太子殿下,請您盡快離開。」
說完,他重重地跪在墨非凡跟前。
墨非凡回首瞥了傅揚一眼,眸光冰寒,入骨三分。
「傅揚,你身為本尊的副將,如今大敵當前,你竟然要本尊逃命?你難道忘記墨羽軍的軍紀了?嗯?」
「傅揚不敢忘,只是太子您體內的毒不能再擔閣了,太子,請您以大局為重。」傅揚依然沒有起身。
他傅揚一生,只敬佩一人。
那便是,墨非凡。
他跟在墨非凡身邊十一年,從當初那個被人當作孿童的少年,如今變成今日稱霸一方的不敗戰神。
這其中的所受苦,所經歷的痛,絕非人所能忍受的,而他們的太子,就是這樣咬牙忍了下來,太子令人敬佩的同時,更多的是令人心疼。
他傅揚即使是拼了性命,也要護太子周全。
「傅揚,起來吧。」墨非凡的聲音,仿佛帶著淡淡的嘆息。
傅揚對他的忠心,他又豈會不懂。只是這個時候,他墨非凡要是離開,那麼日後他拿什麼號令墨羽軍?
身為軍人,又怎能貪生怕死,失去那份鐵血丹心?
「太子……」傅揚還想要說什麼,卻被墨非凡突來的一掌敲暈過去。
「來人啊,將傅護法帶下去,好好保護著。」
「是,門主。」數名黑衣人應聲出現,將被打暈的傅揚帶了下去。
墨非凡在傅揚離開後,換上一副鐵血神色,他走上城堡的最高處,望向城堡四周包圍的鐵血騎,薄薄的唇角,冰冷一笑。
「南宮璃月,現在本尊便與你正面地較量一番,本尊倒要親眼看看,是你的鐵血騎厲害,還是本尊的墨羽軍強悍。」
他月兌去那一襲淡青的長袍,長袍之下,是一襲黑得不令人暈炫的貼身鎧甲,隨著他那一身黑色鎧甲的出現,原本明空萬里的天空,竟然剎那陰沉起來。
大片大片地黑雲極速地聚攏,天空眨眼黑了下來,宛如夜晚降臨。
這詭異的一幕,令城堡外的鐵血騎紛紛驚愕。
帶領鐵血騎的殘月望向詭變的天空,他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對著身後的三萬鐵血騎大喝道︰「全軍听令,進攻——」
一時間,號聲四聲,殺聲此起伏彼。
城堡之上,一身黑衣的墨非凡一臉肅殺,雙眸陰寒恐怖,殺氣凜凜。
他的身後,竟然整齊地站列了三千滿臉肅殺的將士,這些人同樣一身黑衣,面無表情。
除了那雙眼楮泛著詭異的紅光外,這三千將士,仿佛是死尸一般,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三千墨羽軍听令,只要是活人,都給本尊,殺無赦。」墨非凡冰冷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奇特的魔力,在他的聲音落下,那三千死尸一般的將士的雙眸竟然同時亮光一閃,手中的刀劍,齊齊揮舞,發出 當的震鳴聲。
「進攻——」
三千墨羽軍在墨非凡喊出此令後,竟然眨眼功夫全部消失于城堡的頂部。
這詭異的一幕,令投完毒的縴縴看到。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這些將士的身上並無人氣,反而是一股濃濃的死氣。
這些人,並非是人,而是喪尸。
——好可怕。
想不到墨非凡竟然有這種本事,竟然能在剎那功夫,召喚死亡軍隊。
如果她猜得不錯的話,這應該是她在南宮璃月書房中看到那一本秘術中所提到的召喚術。
三千,應該是墨非凡的極限了吧。
不然,以這些不怕刀劍,不會流血的喪尸,南宮璃月的三萬鐵血騎,只怕會在短短時間全軍覆滅。
說到底,她還真看低了墨非凡的能力。
不過眼下可不是感慨的時候,墨非凡召喚完三千死亡軍隊,再加上中了她的毒,此時的他應該是最虛弱的時候,她只要將墨非凡供制服,那麼這三千死亡軍隊便能通過墨非凡來制止。
縴縴正欲上前行動時,突然墨非凡回過身來,深邃卻又帶著某種莫名情愫的眼眸靜靜地望向縴縴。
「本尊發現你很久了,此時,你還不打算現身麼?」他的聲音,低緩,暗啞。
黑暗處,並發現的縴縴爽快地走了出來。
她望向一臉蒼白的墨非凡,笑道︰「太子殿子好本事啊,中了我親身調制的極毒兩次,竟然還能站在這里吹冷風,縴縴佩服啊,實在是佩服得很啊。」
黑暗處,並發現的縴縴爽快地走了出來。
她望向一臉蒼白的墨非凡,笑道︰「太子殿子好本事啊,中了我親身調制的極毒兩次,竟然還能站在這里吹冷風,縴縴佩服啊,實在是佩服得很啊。」
墨非凡不語,目光深深地望向縴縴。
其中,勢在必得的意味是那麼的濃烈,如火一般燃燒著。
縴縴很不爽于墨非凡的目光,這廝的目光給她的感覺就好像在審視案板上的肉一樣,赤-果,邪肆。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麼?」縴縴說完,還故意痞氣地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