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墨非凡挑了一下眉頭。
下一秒,他輕輕地笑了。那笑,極為真誠,看得出來,是出于內心深處的笑意。
「你說得不錯,本尊確實沒有見過美女。藍縴縴,本尊看上你了,你說,該如何是好?」
我靠……
敢情這廝竟然調戲她?
「不好意思,本姑娘心有所屬,而且本姑娘的男人,樣樣都比你丫出色,比你丫強。」說話,就得這麼毒血,一針見血。
墨非凡听完,雙眸一沉,殺意一閃,他指向城堡下方,對著縴縴冷然道︰「藍縴縴,本尊今日就讓你看清楚,南宮璃月是否樣樣都比本尊強。」
一想到自己看上的女人竟然心心念念別的男人,墨非凡內心狂怒得恨不得殺了南宮璃月。
即使殺不了南宮璃月,那麼……他便毀掉這個女人。
縴縴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
只見城堡下方,那三千喪尸墨羽軍與南宮璃月的三萬鐵血騎撕殺到一起。
三萬鐵血騎攻擊的速度極快,可是在那三千喪尸比來,卻是慢了許多。而且不單是速度,就連攻擊也對那三千喪尸毫無用處。
一時間,三萬鐵血騎被三千喪尸包圍,陷入苦戰。
縴縴望著這一幕,心下微微一緊。
照這樣的情況下去,三萬鐵血騎被滅只是時間的問題。
不行,她得要想辦法,快點阻止這三千喪尸。
抬頭,正打算生擒墨非凡時,卻發現墨非凡剛才站立的地方,空空如也,他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
靠,敢情墨非凡趁她剛才分心的剎那,逃跑了。
縴縴當下不容細下,立馬離開,尋找墨非凡。
在縴縴走後,墨非凡的身影,再度在堡頂出現。
風吹揚起他那一頭墨發,冷冽的俊顏,孤傲狠絕。「藍縴縴,既然不能得到你,那麼現在,本尊便毀了你……」
語畢,墨非凡縱身,朝著縴縴離去的方向追去。
縴縴的身影出現于城堡的大堂,所到之處,皆都是昏倒的黑衣人。
這些,都是她的杰作。
剛才在離去的剎那,她便去投毒了。整個城堡,沒中毒的人,恐怕沒幾個了。
原本她打算將紫玉門所有人都毒昏,給墨非凡一個教訓,卻沒有料到南宮璃月的人馬會在這時候出現,更沒有料到,墨非凡竟然能操縱三千死亡軍隊與之抗戰。
眼下她得趕緊找出墨非凡。
縴縴繞過這些人,走進了一間昏暗的房間。
隱隱地,她看到了房內端坐著一抹黑影。
這黑影的身形,跟墨非凡極像。縴縴微微蹙了一下眉頭,腳下步子一邁,朝那黑影走了過去。
待到那黑影的跟前一瞧,這人,果然就是墨非凡。
只見他整個人痛苦地趴在桌上,臉深深地埋在發間,身體似是在忍受著極致的痛楚,此時再顫抖著……
看來,墨非凡是毒發了。
縴縴收回探究的目光,冷冷道︰「墨非凡,收回那三千喪尸,我可以替你解毒。」
趴在桌上的墨非凡沉默不語,昏暗中,他的手細微地動了一下。
這細微的動作,縴縴注意到了,但她並沒有在意,伸手,正準備押住墨非凡顫抖的身子,就在這時——
墨非凡突然跳了起來,速度之猛,猶似一支利箭朝縴縴沖了過來。
縴縴此時再閃開,已是來不及。
墨非凡的身體,瞬間近到縴縴的身側,嘴巴一張,重重地咬在縴縴的白皙白脖頸處……
縴縴只覺得頓體一麻,隨即而來的是一股蝕骨的刺痛。仿佛血肉被人用利刃層層剜開,痛得她的臉色,剎那蒼白起來。
但她依然保持著神智。
這人,不是墨非凡,而是喪尸。
她伸出手,緊捏著兩枚麻針,對著喪尸的天靈蓋刺了下去。
她知道喪尸是不怕毒的,但是麻藥還是能起作用。
果然,這具化作墨非凡模樣的喪尸,在縴縴刺入麻針的沒多久後便倒在地上,暈厥過去。
縴縴的身體,終于可以自由了。
她首先是查探自己的傷勢,只覺脖子周圍的表膚,死黑一片。
「不好,是尸毒……」
對于尸毒她了解不多,只知道在中了尸毒後若是不清除干淨,只怕會淪為喪尸。
倏地——
墨非凡冷冽的聲音至縴縴的身後響起。「不錯,這就是尸毒。」
縴縴回頭,冷冷地盯著墨非凡。
黑暗中,好看到墨非凡的雙眸似是閃爍著一絲悲憫之色,但只是剎那而已,那雙深不見底的瞳孔,有的只是冷漠與邪肆的笑意。
一定是她眼花了,這個內心陰暗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會有悲憫之心呢?
鎮定心神,縴縴努力讓自己清醒。
「墨非凡,要論陰險卑鄙無恥,這個世上你說第二,沒人敢接第一。」
靠,這廝利用女人也就算了,竟然還玩這麼陰險的損招,問候他家族十八代的親人……
听著縴縴諷刺的話語,墨非凡卻是勾唇微笑。
他走近縴縴,湊到她的耳畔,邪肆地低聲道︰「縴縴,正所謂兵不厭詐,這個世上勝者王,敗者寇,這個道理,還要本尊教你麼?嗯?」
說完,墨非凡還略帶輕挑地對著縴縴的耳根里呵氣。
敏感的縴縴只覺得耳根一麻,一股惱怒由內滋生,二話不說,揚腳就對著墨非凡的跨下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