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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弒天望著她,說道;「你是不是對毒很了解,或許,你能解我師兄的毒也不一定,只要你能解了師兄的毒,那……千機草,我會還給你。」
縴縴靜靜地望了雷弒天數眼,然後點頭。
于是,兩人便調頭,往風鏡夜所在的那艘畫舫走去。
當兩人飛身躍進畫舫,卻看到風鏡夜暈倒在地。
雷弒天見狀,急急地奔了過去。「師兄,你怎麼樣了?」
他將風鏡夜抱了起來,讓他躺到軟榻上。
「藍縴縴,你快過來幫我師兄看一下。」雷弒天望著靜站著發呆的縴縴大喊道。
縴縴微微一愣,隨即將思緒收起,邁步走到風鏡夜跟前,伸手探向他的脈博。
當她解踫到風鏡夜的脈,臉色驀地一變。
雷弒天見縴縴如此疑重的臉色,一由得焦急問道︰「到底怎麼了?我師兄的毒你能不能解?」
縴縴輕輕放下風鏡夜的手,對雷弒天道︰「他的毒已經容合成他血肉的一部分了,一般的解毒方法已經沒有用了,唯有千機草,以毒制毒,克制他體內的毒素流轉。」
風鏡夜竟然中了這麼可怕的毒一直還能如此隱忍,這份堅毅,只怕世上能做到的沒有幾個人。
越是劇烈的毒,毒發就越痛苦。
風鏡夜這七年,究竟是怎麼挺過來的?
雷弒天原本帶著希望的臉在听到縴縴的話後,臉色劇變,變得一片死白的絕望。
他一激動,伸手大力地捏住縴縴的手腕。
「真的只有千機草這一途了嗎?藍縴縴,你不是對毒很了解嗎,你想想辦法,快想想辦法,一點能解掉我師兄身上的毒的,快啊……」
「放手——」縴縴冷漠地瞥了激動的雷弒天一眼,冷冷出聲。
她有辦法還會這麼說嗎?
而且,她比誰都希望自己能有辦法解風鏡夜的毒,這樣一來,千機草就能帶回去給南宮璃月用了。
可是,她真的不能解。如果強行去解,只怕風鏡夜會立馬喪命。
雷弒天聞言不但不放手,反而還捏得更緊了。
縴縴怒了,揚手狠狠地甩開雷弒天。
雷弒天似乎沒料到縴縴的力道如此之在,被甩開幾步後,他的臉上閃過驚愕,但很快便是狠戾。
他揚掌,朝縴縴再度沖了過來。
縴縴蹙眉,冷冷縱身閃開雷弒天這個瘋子的進攻。
雷弒天一招落空,咬牙,又再度朝縴縴沖去,那架勢,好像縴縴殺了他全家,奪了他妻兒一般,恨不得撕裂自己才甘心。
「雷弒天,你冷靜點。」縴縴一邊躲開雷弒天的攻勢,一邊冷冷出聲。
「冷靜?我已經很冷靜了。」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師兄才不服千機草,這千機草與一般的藥草不同,這千機草是需要中毒之人有意識的情況下才會有效。
如今師兄昏迷不醒,他即使有千機草在手,但根本沒有辦法讓師兄服下。
所以,他一听到縴縴說沒有辦法解風鏡夜的毒,絕望之下,不由得豁出去地找縴縴拼命。
縴縴見雷弒天完全喪失理智,于是不打算多跟他廢話。
在雷弒天的殺招再度攻來之時,縴縴的手中已捏著一枚麻醉銀針,身體一閃,速度快得驚人地掠到雷弒天的背後,對著他的脖子將手中的銀針扎了下去……
「你——」雷弒天怒紅著眼,恨恨地瞪著縴縴,只說了個你字,眼楮一翻,就倒在地上。
縴縴望了一眼被麻醉倒地的雷弒天,轉身,朝床榻上的風鏡夜走去。
她雖不能解風鏡夜的毒,但是讓風鏡夜從昏厥中醒來,她還是能做得到的。
然而,就在這時——
縴縴的腳方才抬起,便被雷弒天突然抻來的手握住。
一個重心不穩,縴縴險些摔了下去。好在她反應夠快,及時地穩住。
這一個穩住的空隙,地上的雷弒天竟然還力氣站起來,對著縴縴的背後用力一抓……
「哧拉——」
衣服撕破的聲音。
縴縴的背部,被雷弒天撕落了好一塊,里面的雪白肌膚,露了出來,一朵形似瓊花的胎記,此刻映入雷弒天的雙眼中……
雷弒天原來憤怒的雙眼,此時盡是驚震及不可置信。
瓊花胎記,她竟然是……
下一秒,猶在驚震的雷弒天被縴縴再度扎了一枚麻醉針,倒下去的時候,雷弒天急急道︰「等一下,我……」
沒說完,人便徹底地暈了過去。
「你好好睡一會,冷靜冷靜你。」縴縴冷哼一聲,越過雷弒天,朝風鏡夜走去。
她將身上的帶的銀針全部拿了出來,對著昏迷的風鏡夜紛紛扎去。
風鏡夜身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直到數息過後,縴縴才將這些銀針以特殊的手法拔了出來。
在收最後一針的時候,縴縴並沒有發現,床榻上的風鏡夜竟然睜開了眼楮。
他望見俯在他身上為撥針的縴縴,雙眸微微一愣。
目光久久地落在縴縴身上,似驚喜,又似嘆息。
片刻後,當他正準備移開目光的時候,目光正好掃過縴縴的背部,落在那一塊被雷弒天撕破的肌膚上,那朵淡粉色的瓊花胎記,完完全全落于風鏡夜的雙眼中……
原來帶著恍惚的雙眸,此時一片驚震與錯愕。
瓊花胎記,竟然是瓊花胎記,那麼,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