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女乃只覺得流霞可憐可嘆,心里又埋怨沈夫人此舉不妥當。
又怕流霞想不通做出什麼傻事來,于是便來到流霞房里勸她。
「你是怎麼想的,別只顧著哭呀。」曾大*女乃听見流霞的哭聲已經嘶啞了,一直趴在那里不肯起來。
流霞也無心和人搭話,滿心的委屈,除了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再也沒其他的法子。曾大*女乃被流霞的哭聲心也給攪亂了。又將帶來的藥放在流霞的枕邊,並說道︰「苦命的丫頭,你身上還有傷呢,他們也真敢下得了手。我找了藥來,你讓人給你搽上。快別哭了,有什麼話和我說說,看看還有沒有回轉的可能。」
流霞只以為曾大*女乃是沈夫人派人說服她的,因此曾大*女乃剛進門時也不大願意搭理,後來又听見溫言相慰,慢慢的收了眼淚,半撐著身子,哽咽道︰「大*女乃……我……」一語未了,眼淚又奪眶而出。
曾大*女乃見了她這副模樣也覺得可憐,忙拿了絹子與她拭淚,又好言相勸︰「我看你也是有幾分傻氣的,服侍太太這些年了,難道你還不清楚她的性子麼?即便不願意也要裝出歡欣的樣子,何必給自己找了這麼多的苦頭吃呢。再說這里服侍的丫頭,除了收在房里的,哪里有不出去的道理。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依你的條件配蔣家的那個傻小子的確是太委屈了。我也覺得不平了,你先別哭了,這事大家再好好的商量,行不行,別亂想了。」
流霞道︰「多謝大*女乃相勸,流霞失禮了。」
「傻丫頭,我也是覺得你可憐。這里也沒別人,我問你一句,你心里到底有沒有別人。若是有就告訴我,我想法子成全你們。」曾大*女乃也想拉流霞一把,畢竟她也曾幫了自己不少的忙。
流霞搖頭︰「大*女乃多慮了,流霞心里沒有人。」
「那麼是你看不上蔣家那小子了。哎,要是你心里有人說不定這事還要好辦一點,如今這樣倒讓我為難,想幫你也沒法子。」
流霞道︰「多謝大*女乃的好意,流霞心領了。」
曾大*女乃又安慰了她好些話,等她好不容易情緒平靜下來了才離去。
流霞在枕上自思,三爺能帶他走出眼前的困境嗎?若是不能那麼自己的出路又在那里。她甚至想到了該去求求三姑娘。三姑娘畢竟在外面見過世面,主意多,說不定還能有什麼法子。
流霞想了想便叫來了一個才留頭的小丫頭吩咐道︰「你去挽翠閣看看三姑娘回來沒有,若回來了就說我有請。」
小丫頭去了半日,才來回話︰「流霞姐姐,三姑娘還沒回府了。倒是給姐姐帶來了另一個人。」
流霞睜開眼看了看,卻見是杜柯站在床前。流霞臉色立馬就變了,又見他身上官服還未月兌,忙掙扎著要起來。
杜柯卻上去按住了她,對小丫頭說︰「你去外面守著,別讓人進來。」
小丫頭也知事便告退了。
流霞也不敢去看杜柯,惟覺得心酸︰「三爺此刻怎麼回來呢?」
杜柯滿眼焦急︰「我再不回來就出大事了。這事再也瞞不得,我立馬就去和太太說明,讓她將你給我。」
流霞卻拉著他不讓去。
杜柯急了︰「外面沒有退路了,難不成你真的以為我忍心看著你嫁給別人麼?看你受這麼大的委屈,我怎麼還能沉得住氣。不管怎樣都要去試一試。太太她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見我求情,說不定就答應了。先過這一道關口,好不好?」
流霞搖搖頭︰「只怕三爺的厚愛流霞承受不起。」
杜柯氣急敗壞,忙站了起來︰「承受不起,到現在了你還說這話。果真是來氣我的,難道我就忍心你被他們打死,或者你被嫁給蔣家那傻子去?我是個男人,堂堂正正的男人,難道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還保護不了麼?」
流霞才知道三爺什麼事都清楚了,轉過頭去,說道︰「或許我的命該如此,也沒什麼好埋怨的。」
「哎你……」杜柯覺得一頭亂麻不知說什麼好,他急忙的表明自己的心跡︰「當書安告訴我這些話時,我氣得差點沒有去踫牆。這些年了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思?難道不想我們一處好嗎?這些年來太太和老爺向我說這家女子,說那家女子,你幾時見我點頭答應過。我都是在等你,我就不相信你真的不明白」
流霞身子一震,杜柯他從來沒有說過如此真切的話,心里又驚又急又慌又痛,倒不知是哪種滋味了。
杜柯繼續說道︰「我的心事全部說出來了,你的心事我也是明白的。不能再藏下去了。要不然我會後悔一輩子。」他緊緊的拉住了流霞的手。
流霞想到自己的出身卑微,怕連累了杜柯,便說︰「流霞自知淺薄配不上三爺,還請三爺不要管流霞吧。是流霞的命,流霞就認命。不敢再去強求奢望。」
杜柯被流霞的話給激怒了,一手扶著她的頭,正正的吻了她。
流霞躲閃不掉,只得任由杜柯攫取她的芬芳和苦澀。杜柯吻了吻她,然後扶她好好的躺著,又溫柔的替她蓋上被子,滿是柔情的說道︰「剩下的事交給我,你放心。」
流霞滿臉的紅雲,想要阻止杜柯。杜柯卻大步走開了。
杜柯出了流霞的屋子,徑直來到沈夫人這邊,不等人通報就自個兒揭了簾子進去了。沈夫人還在為流霞的事心煩呢。突然見杜柯一身官服的走了來,一臉的納悶。只見杜柯到跟前便跪下了。
沈夫人忙道︰「老三這是做什麼?」又讓身邊的人去扶他起來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