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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斯起身告別了杜高,並沒有直接打道回府,而是去了瑪門家族看史黛拉。他是從小跟著史黛拉一起長大的,對于他來說,史黛拉就是他的姐姐,比起自己的親弟弟藍提,他和史黛拉的關系要更加親昵一些。
但就是因為赫本,他沒有來得及參加史黛拉的婚禮,所以才決定直接去瑪門家族討一杯遲到的喜酒。
史黛拉一件曼斯就把他打了一頓,當然不是狠狠地揍,而是很有技巧的,也表示了互相之間的親昵,一般人史黛拉還看不願意自己動手呢。
「居然直接跑去了多格州,我怎麼不知道你的什麼時候這麼有膽子了啊?」史黛拉笑眯眯地想要將曼斯的頭發都揉亂了,但是曼斯怎麼可能讓她得逞?
曼斯不著痕跡地躲閃開史黛拉的手,整了整衣服,想要裝作一派淡定也不好裝。
史黛拉放過了她,這個時候一位穿著咖啡色套裝的男子正好進來,曼斯並沒有見過此人,不過只一眼機知道了他的身份。
那名男子看起來二十幾歲,面部看著很消瘦,據說身體一直都不太好,面上有一種病態的蒼白,不過他的眼神很清涼,精神不錯。額頭上留著細細碎碎的劉海,嘴角帶著溫和的笑容。
麥蒙是跟著他進門的,他平常也是一副酷酷的樣子,不過和曼斯是發小,見到曼斯回來也很高興。
「這位就是前不久去了多格州的杰拉特先生嗎?。」男子笑著開口,走過來伸出手,「我叫做唐卡。」
曼斯點了點頭和他握手,側身讓過唐卡,唐卡走到史黛拉的身邊,說道︰「早就听你說了你這位弟弟,很受二殿下器重,上次我們結婚的時候沒有看見,不如今天一起留下來吃飯吧。」
「那當然,我一定會讓他喝得求饒。」
依照曼斯看來,唐卡和史黛拉兩個人的性格完全不同,不知道做了夫婦之後,兩個人相處得會不會和諧。而他也有些擔心這位來自新羅港口的少爺,史黛拉明顯是一個非常彪悍的妻子,這位少爺能夠對付得了她?
麥蒙似乎早就看出了曼斯的想法,湊上去悄悄說道︰「姐姐似乎挺喜歡他的,不過唐卡似乎太孱弱了一點。」
曼斯不禁臉上閃過一絲緋紅,怪不得他會想歪啊,實在是麥蒙說得有點露骨。
史黛拉一看兩個人湊在一起沒有什麼好話,瞪了一眼說道︰「早知道也把丫頭給我帶回來,她去了多格州,我還真的是非常無聊啊。」
曼斯淡淡說道︰「你都已經結婚了。」
史黛拉怒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她年紀很大不應該和他們這些不滿二十的人混在一起的嘛?
「知不知道小時候你被人欺負的時候誰給你出頭啊?你居然敢嫌棄我?」
曼斯本來不是這個意思的,也被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唐卡听了倒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曼斯還是被留下來吃飯了,在史黛拉的軟硬兼施之下,終于被放倒了,史黛拉親自送他回到了杰拉特家族。
魯爾伯爵出來迎接史黛拉的︰「混蛋小子,居然剛剛回來真火城就給我喝醉了,真是太丟臉了。」
「不用太怪罪他,是我逼他的,誰叫他在我結婚的時候跑去了多格州。」
說道這件事情魯爾伯爵不禁有點氣悶,雖然他對于那位郁金香公爵沒有什麼個人意見,但是並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和人家結婚。曼斯是嫡子,肯定是不能入贅去郁金香家族的,但是想讓那位郁金香公爵嫁過來?那怎可能?第一個不同意的就是維希女皇了。若是杰拉特家族多了一個公爵兒媳婦,那還了得?
等史黛拉夫婦回去的時候,魯爾伯爵嘆了一口氣去看看唄送回來的兒子,本來應該已經換了一副睡下的人卻很清醒地坐在了椅子上喝牛女乃,不禁讓魯爾伯爵微微一愣,好小子,出去歷練一趟淡定地功夫是越來越到家了。
「怎麼,裝醉?」
曼斯搖搖頭說道︰「那倒是沒有,還真是喝了很多酒,不過來得路上醒得差不多了,只是如果不是繼續醉下去的話我怕她不會就這麼放過我。」
魯爾伯爵笑著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道︰「你和瑪門家的兩姐弟一向都很親厚,只是我想說親厚歸親厚,你凡事還是要將杰拉特家族考慮在第一位,怎麼說我百年以後都是要將伯爵的爵位傳給你的。」
曼斯喝著牛女乃的手一頓,沒有說話,聯想到之前見到二殿下的談話,心中不禁越發沉重起來,果然隨著年齡的增加所要承受的負擔也就更加重大,而赫本,她現在承受的不是更大嗎?這樣想起來,他不禁也嘆了一口氣。
魯爾伯爵並沒有做過多的停留,轉身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間找美女親熱去了。然而在拐角處,有一個身影一直籠在陰影中,他緊緊地握著拳頭,冷冷地哼了一聲,眼神不甘的看向了曼斯所在的房間。
魯爾伯爵的已經有五十來歲了,不過就只有兩個兒子,現在的身體雖然說麼有什麼異樣,不過誰知道來個戰事就把小命交代了什麼的,那麼曼斯就會繼承爵位。再加上杜高的賞識和與瑪門家族的親厚關系,這個位置怎麼樣都穩固得很。
想著想著,陰影中的人越發不甘。
而在曼斯想著赫本的時候,赫本卻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想念他了,因為她現在很興奮。找了很久了,終于讓她發現了惡魔。
「別沖動,不要以為惡魔和教會的那些雜碎一樣,你會吃苦頭的。」月光制止了赫本拿著刀子立刻想要沖上前給人放血的沖動,瞧著赫本平時又是機靈又是鎮定的模樣,難以想象怎麼現在就那麼激動呢?
赫本翻了個白眼,還不是因為毀容的關系?你知不知道皮相的重要性?她是不求傾國傾城的相貌了,好歹也給整一副能見人的。
「你看你看我都成為一個木乃伊了,我不激動誰來給我激動?」赫本撇了撇嘴,雖然也知道不能就這麼沖出去,不過過過嘴癮還是需要的。
月光被她說得一愣︰「什麼木乃伊?我怎麼沒有听過這種魔獸?」
赫本差點沒有撲哧一聲笑出來,魔獸?埃及人民又開外掛了。
「對對,那種魔獸就是個見不得人的,把自己都用白布條一層一層包起來,絕招就是詛咒,如果不能讓我恢復我的美美的樣貌,我就詛咒死他們。」
月光見赫本這麼說不得不懷疑自己給木乃伊的定義,不過並沒有過多地糾結他,考慮了一下黑魔法詛咒的威力說道︰「詛咒會根據施法者的能力而定的,要是被反噬了你就糟糕了,你還是不要胡亂使用了。」
赫本首先有些不爽月光看不起她,後來又想詛咒這類高級黑魔法她貌似真的不太會,而且陸也沒有教過她。
一共是五只使役魔,長得都很恐怖,完全就符合她早期對于惡魔的定義,眼楮不是眼楮,鼻子不是鼻子,還一邊流著超高酸度的口水,惡心得要死,赫本難得黑長同意月光對于低賤的定義,和王族的惡魔還真的沒得比。
赫本的目標當然不是這些惡心得使役魔,她要是敢要他們的血,她還是去撞死算了。她的目標是在聚在火堆邊的兩個穿著灰色大麾的面具男子,這些人都隱去了相貌,但是獨屬于惡魔的氣息就算是赫本也能夠感覺得到。
因為和月光在一起久了,赫本對于惡魔的氣息就敏感許多,就算是圍在火堆邊的兩只惡魔已經對于自己的氣息做過處理,還是沒有完全隱藏。
兩個人正在休息,一個人靠著樹,另一個人一直在把玩一個頭顱,頭顱上海留著一些新鮮的血液,證明這個人死去並不算很久遠,並且一直都是瞪著雙眼,貌似死不瞑目。
赫本真是對于惡魔的惡趣味表示無語,說道︰「靠之,死了都死了,居然還拿著人家的頭研究個不停,有什麼好看的,不覺得很惡心嗎?。」
「你不覺得那個頭顱有點眼熟?」
赫本不禁好好地打量了一下那個死不瞑目的頭顱,果真有點熟悉,布政使在雪月森林之外和她說過話的那位紅衣主教嗎?
赫本倒是沒有幸災樂禍,畢竟和那兩只惡魔比起來,她和教會的人都屬于同一個種族,這個時候,她倒是將身邊的這只大惡魔直接忽略了。
教會的人居然就這麼死在了惡魔的手中,那之前進去的一匹人呢?死光了沒有?雖然她是很厭惡甚至是仇視教會的,但是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一群人,全軍覆沒的話,難保兩只惡魔和那五只使役魔沖進人類世界不會干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我們在人類的領地都是壓制力量的,這是很久以前回旋國都和人類世界訂下的契約。」月光說道,「不過就算是這樣,只是紅衣主教的話,真的只有送死的份。」
赫本哆嗦了一下,按照月光這麼說,那惡魔的能力究竟有多強?她再次打量了自己的供血目標,這個想法應該不會太難實現吧?
明天之後我就可以解放了,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