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沈淑嫻,老祖牽過孟雲的手,往身邊領,旁邊立刻就有小丫鬟端過一個方凳,放在老祖的身邊,立刻老祖將孟雲按到凳子上。
看著床上沈墨哲紅潤的面龐,老祖心中大定,不管這個丫頭是不是鬼醫的唯一弟子,單憑這麼短的時間就讓沈墨哲臉色紅潤,那醫術就不俗,這下更加堅定了她要籠絡住孟雲的心思。
孟雲不冷不淡的將手從老祖手中抽了出來,輕輕的搖著手腕,沈家老祖一看孟雲還在那里板個臉,立刻沖著門口吼道,「胡氏!還不給我滾過來!」
「老祖宗息怒,老祖宗息怒。」驚慌失措的跑過來,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就跪倒在地。
胡氏跪在地上「 」的磕頭,口中不停的念著,「老祖息怒,墨少女乃女乃息怒,妾身,妾身只是關心鎮少爺的身子。」
老祖舉起手里那根拐杖,毫不留情的就打在胡氏的肩膀上,「呸!你個賤婢!妾身也是你配叫的,沒規矩的東西,仗著你那副皮相,一個賤婢也敢沖撞我們堂堂的沈府墨少女乃女乃。」
吼完又牽過孟雲的小手,「墨哥兒媳婦,乖,別氣了,看看這小模樣兒長得,真俊吶。來跟老祖宗說說,墨哥兒這病怎麼樣了?」
饒是活了兩輩子,孟雲也沒見過這麼迅速又完美的變臉,這位老人家真的堪稱人民表演藝術家!可是,最先沖撞他們「沈府墨少女乃女乃」的可就是這位老太太,沈家的老祖呀!
更關鍵的是,孟雲可是見到過自己現在這張臉什麼樣兒呀,能跟「俊」扯上什麼關系?
孟雲雖然自我感覺的眉眼和嘴巴長得不錯,可湊到一塊兒來那就是個一般人兒,要是不好好的化化妝,那清秀這兩個字就是頂到天兒了。
再加上今天一大早兒被孟雲菲的女乃娘,就是那位比她早一個多時辰出生的嫡姐的好女乃娘「精心」畫了一番,看著那些丫鬟、婆子們的不停抽搐的面部肌肉,就知道她現在的臉有多「可觀」了。
真是的,她沒把穿成沈墨哲的雍正皇帝嚇回去,那只能說明人家當皇帝的人定力都強。
看著這位老祖的變臉術,孟雲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太震驚了。
老祖笑著又拉過她的小手,拍拍她的手背,又掐了掐她還有些嬰兒肥的腮幫,回頭又拈拈手指上沾的白色粉末,就像沒事兒人一樣笑咪咪的說道,「看這丫頭氣的,好,有本事的人才配有這脾氣,好!好本事!好顏色!好脾氣!我沈家有福氣才能娶到這麼有本事的媳婦。瑪瑙,在那站著干什麼,墨少女乃女乃都累了一天了,怎麼還不給墨少女乃女乃上茶。」
立刻一個穿著淺粉色小祅,梳著雙丫髻的小丫鬟端了托盤小步快走了過來,正要送到老祖身邊的瑪瑙那里,跪趴在地上的胡氏立刻起身,截住小丫鬟,從托盤中拿過茶盅向前跪行了半步,「墨少女乃女乃還請喝口茶,潤潤嗓子吧。」聲音嬌滴滴的,听上去偏又顯著楚楚可憐的。
看著胡氏的作派,孟雲有些疑惑,剛才還是高高在上的婆婆款,被這老祖打了之後又那臉又憋得青紫,孟雲可沒看錯那眼中閃過的狠毒勁兒,怎麼這麼快就又變成這樣了。
這沈家真是演藝世家呀,人才輩出!
孟雲眼角往老祖那里瞥了一眼,見老人家嘴角一撇,眼中閃爍著不屑的表情,心中納悶,難道說胡氏這招兒還有什麼說道?不然這位沈家最高領導人怎麼就這麼的不屑呢?
果然,她還沒想完,門就完推開了。
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沈萬三,皮膚黑黑的,圓圓的臉顯得胖乎乎很喜慶,身上穿著醬色素綢的道袍,頭戴方巾,胖胖的身材厚厚的肩膀,個子不高,像座鐵塔一樣的走了進來.
一進門,那雙笑眯眯先看了一眼床上閉著眼楮躺著的沈墨哲,然後才不著痕跡的上下仔細打量著孟雲。
沈萬三身後身著兩個中年人,一人是面色紅潤身材魁梧的沈慶銀,著白領石青色道袍,頭戴逍遙巾,腳踩紅色雲頭履,三綹胡垂在胸前,雙眼精光四射,就像CT掃描機從一進門起就盯著孟雲從頭到腳,一處不差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另一個面白微黃,兩頰清瘦下眼瞼泛著青,頭戴浩然巾身穿玉色深衣,腰束大帶足登素履,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好像踩在雲上,這個人就是沈墨哲的親爹,沈萬三的嫡長子沈慶金,沈府上下都稱他為金爺。
沈慶金進門第一眼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小妾胡氏,腳底下一個踉蹌,三步並做兩步的沖到胡氏的身邊,一把扶起胡氏「梅娘,梅娘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跪在這里?墨哥兒呢?墨哥兒呢?」
說著蹲在地上四處張望,眼楮掠過床上躺的沈墨哲,卻像是沒看到一樣,直到看見被人用門板抬著的沈鎮哲,猛得就撲了過去,「墨哥兒,墨哥兒。」
孟雲看了老祖一眼,見老人家只是皺了皺眉頭,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在了地面上,不滿的哼了一聲,便扭過頭不再看沈慶金,什麼話也沒說。
而那位笑眯眯像是個黑彌勒的沈萬三則是干脆視而不見,連眉頭都沒動一下,沈家銀爺沈慶銀臉上倒是有些表情。
可是,只有鄙視而已。
躺在門板上的沈鎮哲一直都在那里哼哼唧唧的,見沈慶金補了過來,就好像沒听到他喊錯了名字似的,立刻委屈的哭喊道,「爹,疼!」
「哪里疼?」沈慶金緊張的上下打量著沈鎮哲,看到腫得老高的腳踝後,手在那腳踝上方,幾次想探手去模,卻下不去手。
最後氣極敗壞的瞪著不停發抖的丫鬟、婆子,「這是怎麼弄的,養你們這群白吃飯的有什麼用?是誰把墨少爺傷成這樣的,為什麼要把墨少爺傷成這樣了?」
孟雲听得有些糊涂,看看床上的沈墨哲,第一次有些後悔沒看七叔公弄來的那個小冊子。
「爹,疼!」沈鎮哲還沒哭完,跪在孟雲和老祖宗身前的胡氏,跪著爬到沈慶金身旁,抱著他的大腿,「金爺是妾身無能,沒能照顧好我們的孩兒,又請不動墨少女乃女乃這位名醫給我們的孩兒治傷,妾身愧對金爺,妾身…」說著四處張望著,竟然做出一副尋死的架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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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好意思,忘了發布這檔子事情。
天氣太潮了,搞得我人頭疼頭暈,把正事兒都給忘了,灰常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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