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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書友發現我2月5日更的八十六章,2月7日更的八十八章,就差了2月6日的八十七章我修改在這一章,免費補上,大家別笑話俺,俺當了娘後記性就有點差了,不是有那麼一句俗話麼生兒傻三年,我還得傻個一年多才能恢復正常吧
章八十七有口卻難言
臘月二十五,京城柳宅。
身著大紅繡富貴牡丹花開團圓的錦裙,年近三十的胡清漪花容如玉,姿態嬌媚,那眉眼間的精致比起二八少女來更是剔透。只不過,此時此刻她的臉上的表情帶出幾分刻薄與犀利,無端地減了兩分姿色。
「怎麼?你好不容易在我父親的幫襯下坐穩了尚書之位,這才幾年而已,你就忘了咱們胡家對你的大恩?」看著眼前背對自己的柳冠杰,胡清漪氣不打一處來,說話間不由得拔高了語調。
相較于胡清漪的風韻成熟,五年過去,柳冠杰仿佛一下子老了不少,還不到四十歲的年紀竟兩鬢染出了幾絲銀白。饒是如此,卻更襯得其儒雅俊秀之風度,也顯出其身為正二品尚書大人的沉穩和凝煉來。
听得身後胡清漪如此口氣與自己說話,柳冠杰停住腳步,轉回頭冷冷一笑︰「你們胡家?你可是我柳家的人,怎麼開口閉口都是你們胡家?你可知道,僅這一言,我就能休了你」
「你休啊」胡清漪杏目圓瞪,紅唇大張︰「你巴不得休了我好迎那個賤女人進門是吧」
听對方提及自己心中軟肋,柳冠杰不由得收起了嚴詞,深吸口氣,刻意用著平緩的語調道︰「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你不用心心念念把沈氏當做你的敵人。整整五年了,難道你還沒有看清楚我的心,看清楚她們母女的心嗎?」。
胡清漪卻不想就此抹過去,厲聲道︰「我不管,這次元宵夜宴之後若皇上指婚的聖旨沒有送來這里,我就不會再姑息和放過那對母女了。你也知道胡皇後對太子的期許,她這次專門派人過來提醒爹爹,肯定有她的道理五年我忍了整整五年,仍由那個賤丫頭在外拋頭露面,招蜂引蝶,死死地壓著咱們嫻兒。要是太子妃的位置易主,就算是拼個魚死網破,我也不會看著她們母女繼續在我眼皮子底下逍遙了」
「你且想清楚了,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柳冠杰雙手握拳,極力壓制這自己對胡清漪的厭惡,咬牙道︰「當年,我罪犯欺君娶你為妻,若是世人知曉我與沈慧娘早已成親,不但我做不成尚書,你也別想再穩坐柳家夫人的位置」
「你以為我怕嗎?」。胡清漪卻難得地露出了一抹笑容來︰「我為什麼忍了這五年?就是因為在沒有查清楚你和那賤人當年之事前,我無論做什麼都會有風險。可這次白管家從江南回來,可是帶給了我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什麼消息?」柳冠杰听她提及「江南」,心中一緊。
「當年之事,你和那個賤人說的好听是私定終生,說的難听便是無媒苟合」胡清漪仰頭一笑,柔軟的身子如嬌花微顫,臉色卻犀利地好像冰峰般︰「所以,老爺您放心,此事就算流傳出去,你只會被御史參一本行事狂狼而已,不會丟了官職。而我,也能繼續穩坐柳家夫人的位置,高高在上地看著那對母女被人唾棄,在我面前哭而已。」
「你」被胡清漪句句言中,柳冠杰只覺氣血上涌,卻根本找不到反駁之詞。
「怎麼?心疼了?」胡清漪見柳冠杰搖搖晃晃間似乎要暈倒的樣子,恨意從目中流露而出︰「你只身來到京城,若是沒有我父親的提攜,沒有我幫你周旋,你能有今日的高官厚祿?柳冠杰,做人不能忘本。你只要好好的對我,對嫻兒,听我父親的話,那咱們就能一輩子坐享榮華富貴。」
「一輩子?」柳冠杰甩開胡清漪的手,冷冷道︰「只看你一眼都讓我覺得難受,一輩子你自己好好過吧,恕我不奉陪了。」
言罷,柳冠杰轉身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出,只留下了臉色青灰,目光透著無端恨意的胡清漪獨自立在屋中。
「悠香」胡清漪只惱怒了片刻,就已經回過身了,高聲叫道︰「讓大小姐過來一趟,要快」
「是」
門外傳來悠香的答應︰「奴婢這就去,夫人稍後。」
說完,悠香趕忙拔腿就往柳嫻所居的院落而去。
一路上,悠香的臉色同樣帶著難色和幾分擔憂。
她奉命守在門口,不讓閑雜人等靠近屋子,同樣的,她也將屋中夫人和老爺對話听得幾乎是一清二楚。
伺候胡氏這麼些年,悠香對自己這個主子是再了解不過的。表面不饒人,和老爺爭鋒相對,究其原因,根本不是對地位身份的在乎,而是胡氏乃真心喜歡老爺。是嫉妒和不甘讓她一步步地泥足深陷,無法自拔,逐漸地也使其性格變得偏激起來。
可是這些話悠香身為婢女,偏偏又不能越過規矩對老爺言明,于是心里也存下了難以排解的抑郁
匆匆找到柳嫻,悠香側面透露了幾句胡氏心情不好,讓她多勸勸的話便不再多言了。
「娘,女兒等會兒要去錦鴻記挑東西呢,不如您一起吧。」柳嫻興致頗高,直接掀簾而進,也不等悠香進去通報一聲。
「看你,都是大姑娘了還這麼不知道規矩。」
胡氏心疼自己的女兒,只言語上數落了兩句,臉色卻比之前和柳冠杰在一起是要緩和了許多︰「過來坐,正好娘想問問你元宵夜宴的事兒。」
「大小姐請用茶。」悠香上前斟好茶水,便又默默退到了門外。
柳嫻喝了口茶,這才一臉得意地道︰「娘,我听說錦鴻記從海外購回來一個寶燈,是用五彩石瓖嵌而成,點上主燈之後極為華美瑰麗呢。咱們等會兒去買了回來,到時候燈節奪魁豈不容易」
「恐怕你口中的這個寶燈不便宜吧」胡清漪見女兒眉飛色舞,卻潑了冷水︰「而且這寶燈要獨一無二才行,不然,到時候你一盞她一盞的,誰還能月兌穎而出奪魁呢?」
「這個嘛」柳嫻想了想,認真道︰「寶燈要價幾許女兒還不清楚,是否只有那一盞更是不了解。所以還是得請娘陪女兒親自走一趟啊」
胡清漪本來就是想和女兒商量宮里頭元宵夜宴的事兒,正好此時也想出去散散心,透透氣,便起身道︰「好好好,咱們這就走。」
柳府的馬車一路行至天泉鎮,等到了錦鴻記總店已是大半個時辰後的事兒了。
胡清漪下車後覺得頭有些暈,柳嫻趕緊上前扶了她︰「娘,這寶貝只有總店才有,累著您了。咱們先進去休息休息吧。」
「嗯。」胡清漪臉色發白,被冷風一吹更覺得頭疼,趕緊和女兒在小廝的引領下步入了店中。
年節將近,錦鴻記因為經營絲綢布料和珍寶首飾,此時店中倒也熱鬧。好些個裝扮華貴的婦人都帶著女兒們來挑選衣裳和首飾。
引路的小廝將胡氏和柳嫻帶到了店中一旁專供客人休息的側屋,恭敬地道︰「這位夫人,小姐,您先在這邊坐下休息片刻,小人這就奉茶。」
「要白牡丹,茶溫即可,不能太熱。」悠香適時地對著小廝囑咐完,又來到胡氏身邊,伸手替她輕輕揉起了額旁穴位。
「我來吧。」柳嫻見母親不適,上前替換了悠香,輕輕替胡氏按壓穴位︰「都怪女兒,想要早些定下夜宴送選的花燈,讓娘受累了。」
胡氏嘆了口氣,輕輕拍拍柳嫻的手︰「乖女兒,你著急之事本就是我著急的,我頭疼不怨你,別擔心了。」
母女兩正說著話,卻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從店外渡步而進。剛剛接待兩人的那個小廝更是滿臉堆笑,趕忙就湊上了前去,也不顧手中還端著為胡氏母女奉的茶,殷勤地道︰「柳小姐,您怎麼從店堂這邊進來,真是小的們失禮了。」
柳芙一身胭脂紅的裙衫,裙擺上層層漸染了白色的羽花紋樣,看起來既有年節的喜慶又不是清新雅致,讓人很難忽略那一抹婀娜的姿態。
「側門關著呢,也不見個人守著。」暖兒倒是有些不樂意,嘟囔了起來。
「沒關系,這臨近春節,店里忙,或許陳掌櫃有事兒吧。」柳芙卻沒有介意,只柔聲淡淡地化解了那小廝的尷尬。
「喲,這是誰啊?」
一聲充滿了驚訝,又猶帶幾分刺耳的聲音響起,正是看到柳芙入內後臉色不佳的柳嫻︰「你們錦鴻記就是這樣待客的嗎?放著要奉茶的客人不管不問,卻和其他人閑扯起來,真真是店大欺客呀」
柳嫻這一鬧,店里的客人都紛紛把目光聚攏了過來,瞧向柳嫻和柳芙。
「這位小姐,請別見怪,只因柳小姐並非客人,乃是我們掌櫃的相請,所以小人見了便上前招呼一下。茶已備好,這就給夫人奉上。」這小廝見狀,趕緊伏低做小,想大事化了。
听見小廝言稱「夫人」,柳芙順著望過去,果然看到一身泥棗金繡白蝶飛舞錦裙的胡氏端坐在那邊,正一臉冷意地盯著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