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氏點頭道,「來你這里的這個,還有去那邊兩房的兩個,都是面生的,不知你祖母從哪里找來的,別管是什麼人,你好生小心著就是。」頓了頓又問道,「皇上召見你真的什麼都沒說麼?」
江意瀾皺皺眉撇了撇嘴,「母親,我說的都是實話,皇上的確什麼都沒說,真真奇怪的很。您說皇上怎麼會知道我還單獨召見我呢?父親那里有沒有听到什麼風聲?」
丘氏輕蹙眉角,面上蒙上一層猶疑,「就是因為什麼風聲都沒听到所以才擔心的很,包括你祖父祖母,得到的消息也僅僅是皇上召見了你,並無其他。」丘氏急切的抓住江意瀾的手,「瀾兒,你這個性子不適合進宮,母親不希望你進宮伺候皇上。」
江意瀾看著丘氏憂心忡忡的模樣,撲哧一聲笑了,「母親,您未免太過高瞧我了,皇上後宮佳麗三千,個個貌美如花,什麼樣兒的沒有,怎麼可能看上我?母親,這個您就放寬心好了,絕對不可能的事。」
丘氏仍舊擔心不已,「可是……」
江意瀾握了握丘氏的手,「可是什麼呀,母親,女兒不擔心這個,倒是擔心會不會還有別的事。母親,您多留意水波園那邊的動靜,或許二叔能得到什麼消息。」
丘氏自是明白她的意思,遂點了點頭,說了些府里的其他事,又多囑咐江意瀾了幾句,便起身離開。杜姨娘依舊若貼身丫頭般恭恭敬敬的給江意瀾行個禮,小心的攙著丘氏一同離開。
江意瀾看著杜姨娘苗條縴細的身影,心頭一梗,生出一股厭惡來。
下午,江意瀾將月籠單獨留下。
經歷了喪母之痛,月籠似乎老練了許多,站在江意瀾跟前不再似往日那般唯唯諾諾,眉目間多了幾分深沉,這次出門江意瀾特意將她留下,自是別有用意的,而她自然也不會辜負了主子的一片信任。
「姑娘,奴婢終于弄清楚了是怎麼回事,不知道我娘從哪里听說我的長命鎖掉在院子里了,所以我娘便每天過來找,那長命鎖是我爹留給我的唯一一件東西,平日里我和我娘都寶貝的很。」
「這麼說你母親來瀾園是給你找長命鎖的?你丟鎖的事也不是你告訴你母親的?」
月籠點點頭,消瘦的面頰上帶著幾分怨憤,「那幾日長命鎖確實丟了,我找了一陣子也沒找到,後來在我屋里找到了,
不過這件事我誰都沒跟說過,可能是有人見到我找鎖了。」
江意瀾皺皺眉,「你也是在咱們院子里找的?」
月籠想了想,「好像是找過,但是沒找到。」
「那你母親是听誰說的你‘的鎖掉在瀾園里了。」
月籠回道,「暮雪。」
暮雪?江意婉的貼身丫頭,竟然是她?江意瀾微眯起眼,眸里閃過一絲冷光,「除了這些,你還打听到什麼?」
月籠超前走了一步,貼近江意瀾,壓低嗓音道,「我娘死之前,有人瞧見錢媽媽跟我娘說過話。」
江意瀾猛的睜開眼,「錢媽媽?二夫人跟前的錢媽媽?」
月籠點點頭,烏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陰霾,「姑娘,您說錢媽媽會不會跟我娘的死有關呢?」
江意瀾冷聲笑了笑,「還很難說,近**多注意點二房那邊的動靜。」說了這幾句便將月籠拉到身邊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月籠面上露出一絲驚異,漸漸的又蒙上一層希翼,最後抬頭朝江意瀾點了點頭,「姑娘,您放心,我一定會照您說的辦。」
江意瀾斜靠在椅上,想著月籠說的消息,自她穿越來此,似乎每件事都跟江意婉有關系,樣樣事都有她的影子,她是真為自己謀劃,還是不過為旁人做了嫁衣裳?
她冷冷的哼了聲,江意婉的目的是什麼她不管,但如果她眼中危害到自己的利益,那她就要管一管了。
「姑娘,不好了,不好了。」朱顏一路小跑的沖進來,急著喊了幾聲,面上焦灼不安。
江意瀾微微皺眉,「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朱顏抽抽鼻子,「姑娘,您快去瞧瞧吧,三爺跟四爺在咱們院門口打起來了。」
江意瀾忽的站起身,江意亭江意韌打起來了?這兩人怎麼在自己門口打起來了?江意韌不是才剛回來沒幾日麼?她來不及多想,慌忙忙的奔出門去,還沒走到院門口,就听到吵鬧聲,夾雜著丫頭婆子的勸阻聲。
有看到江意瀾的丫頭低聲喊了喊,「二姑娘出來了。」幾個丫頭婆子登時住了口,手上的力道卻輕了幾分,原本剛被拉開的兩人趁著這松勁,一個掙扎又扭到一塊去。
江意瀾眼看著兩人真動上了拳腳,忙加快了步子,嘴里高聲喊著,「你們還不快將三爺四爺拉開,都站著干什麼。」
丫頭婆子們又是一陣慌亂,七手八腳的把兩位爺拉住,卻捂不住兩人對罵的嘴。
「你個姨娘養的,竟敢打爺的主意,這府里哪個敢對我說個不的?不要以為跟著三叔出了幾天門就了不起了,哼……再折騰也白搭,終是個姨娘養的。」江意亭氣的滿面通紅,口不擇言的大聲叫嚷著。
而江意韌就不同了,白淨的面上蓋著一層紅暈,鼻尖通紅,氣的指著江意亭差點說不出話來,幾乎快要落下淚來,只哼哼唧唧的回道,「你,你,你欺人太甚了。」
拉住他的兩個婆子心頭也有些不忍了,小聲的勸著,偷眼瞧向江意亭的目光里多了幾分憤恨,這三爺說的話實在太難听了。就連拉住江意亭的兩個丫頭都覺得自家主子說話太難听,忍不住的低頭勸著。
江意亭不但不知,仍肆無忌憚的又高聲嚷道,「別以為三嬸讓你們欺負,這府里的就都好欺負了,三嬸軟弱,我可不怕你,哼,三叔瞎了眼看上個狐狸精。」口里的話愈發的難听了,竟是將長輩們都連帶著罵上了。
江意瀾不由分說,疾步奔上去,抬起胳膊,對著江意亭的臉狠狠的扇過去,清脆的巴掌聲陡然響起,驚呆了丫頭婆子,更驚呆了江意亭,他呆愣愣的瞪著江意瀾,似乎不相信方才是她抬手打了自己,半張著嘴不可置信的瞪視著江意瀾。
江意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聲色俱厲的訓斥,「意亭,你太過分了,莫說意韌是你弟弟,你本就該讓著他。就是換了旁人,你也不該說這些不知輕重的話,長輩們的事是你能說的麼?你小小年紀,滿腦子都學的什麼?一口一個姨娘,一口一個狐狸精的,哪里還像個侯府的爺,比那些市井小混混還不如。」
說到這里,江意瀾話鋒一轉,冷冽的目光在眾人面上掃了掃,「來人,去把三爺跟前的大丫頭跟女乃娘請過來。」
江意亭這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哇的一聲哭了,哭著喊道,「二姐,你竟然打我,我要告訴爹娘去。」說著轉身就要走,卻被江意瀾攔住,「不準走,過來給四弟道歉。」
江意亭狠狠的甩了甩胳膊,響亮的回道,「不,絕不。」
江意瀾胸口的火氣再次燒上來,江意亭果然是個被寵壞的孩子,說話不知輕重,更是不知個天高地厚的,她抬起巴掌,揚了揚手,卻被朱顏攔住了,「姑娘,您可別打壞了三爺。」
江意瀾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江意亭一眼,又朝一旁的丫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還站著干什麼,還不快去把人給我叫來。」
那丫頭被她一瞪,嚇得差點顫到,轉過身踉蹌一下狂奔而去。
江意亭還在邊上大叫著,「快松開我,我要去告訴爹娘。」見動嘴不行,又動起腿來,抬腳朝江意瀾身上踢去。
江意瀾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丘氏怎會養出這樣的兒子來,連自己的親姐姐都打,回頭吩咐道,「好好的抓住三爺,不準他跑了。」
她回過身看了看江意韌,柔聲道,「四弟,你沒事吧?都是你三哥的錯,不要哭了,二姐讓他給你道歉,好麼?」
原本還在低聲抽泣的江意韌听了這話非但沒停住哭,反而哇的一聲哭的更響亮了,一張白淨的小團臉上淨是委屈的淚水。
江意瀾無奈,只好彎腰半蹲下,從袖里掏出帕子給他擦了擦臉上的淚,柔聲安慰他。
江意韌大哭了幾聲,漸漸的停下來,瞪大眼看著江意瀾,卻抽抽噎噎的道,「二姐,你別怪三哥了,我沒事兒,是我不該沖撞三哥,您讓三哥快回去吧。」
江意瀾眉角微挑,方才還委屈的大哭的江意韌這會子竟然為江意亭開口求情了?她眼眉幾不可聞的皺了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江意韌,笑了笑,柔聲道,「四弟真是個乖孩子。」
「姑娘,怎麼了?」江意亭的女乃娘宋媽媽慌里慌張的奔過來,走到江意瀾跟前小心問道,跟在她後頭的是個穿著一身亮紅的小丫頭,眉目清秀,額角長著一顆不太顯眼的痣。
江意瀾站起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可不相信那去叫人的丫頭這一路上一個字都沒說。
宋媽媽呃了呃,憋得說不出話來,立著眼瞪那小丫頭。
嗚嗚,一張粉紅也沒有。昨天忽然停電,害的我的全勤沒有了。嗚嗚,新年伊始,好像不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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