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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要戴上這個嗎?」麗如手上拿著一頂連紗帽,帶點惋惜的詢問著。
鈺昊接過帽子考慮了一會兒,戴著帽子就看不清楚表演了,這樣豈不是很可惜,可是不戴的話,連政嚴他們都那樣看鈺昊,其他人該不會要狂噴鼻血?搖搖頭甩去這個令人作惡的想像,還是將帽子戴上,遮去沉魚落雁的容貌。
在他考慮的同時,吳一低聲在政嚴耳邊附了一句,眼神輕挑的一撇。隨即兩人便動起手來,兩人先是熟練的拆解幾招,接著政嚴反手招數一變,以手為刀,掌風直往吳一身上削去,讓吳一沒形象的到處亂竄,邊跑邊嚷嚷︰「你該不會是被說中了,惱羞成怒吧。」
政嚴哼了一聲,手下更是不留情的打,最後是狠狠往他肚子捶了一拳。吳一申吟著躲到鈺昊後面,拿他當擋劍牌。
「到底怎麼了?」鈺昊不曉得兩人怎麼突然打起來,只覺得手癢,太久沒練身手,現在倒是發現兩個現成的對象。跟政嚴打可能比較有意思,吳一的話要讓他認真起來可能得下重手,看他閃來閃去,最後那一拳根本就是故意送上去挨揍的。
政嚴原本冰冷的表情此刻布滿陰厘,吳一趕忙回道︰「沒事、沒事,突然想玩一下。」看鈺昊懷疑的望著政嚴,吳一趕緊陪笑,轉移他的注意力︰「再不去就真的要遲到了。」
狐疑的看了吳一一眼,還沒來得及細問,就被拉著走了。
「美人在抱你竟然還無動于衷,該不會是不行了吧~」
該玩笑,這句話要是讓鈺昊听到,豈不是還要再挨一拳……這明明是個很正經的問題……
鬧哄哄的宴會廳里擠滿了人,個個都是在朝廷中極有份量的人物,還有一些是他國慕名而來位高權重的人士,由于可以攜眷參加,廳里幾乎擠滿了人。幸而有人數限制,不然只怕攀親帶故,能爬的、會走的、還能動的都會一起前來共襄盛舉,畢竟這可是一年一度的大事,過了今年,誰曉得明年自己還能不能來。
一位受邀的人士頂多只能攜帶兩名眷屬參加,基于皇子即將成年的敏感時機,這次宴會場上不難發現女性人數多了近以往的三倍,幾乎所有的人都選擇將眷屬的名額用在適婚年齡的女兒身上,甚至十來歲的女娃和看上去有些年紀的女人也來踫運氣——難保這個皇子沒有特殊的喜好。
一群一群的女人難得聚在一起,興奮之情難以言喻,尤其當他們身上穿的是最能展現自己美感的服飾,戴的是價值連城的首飾,臉上的妝從清晨開始打點,皮膚從三個月前開始保養……由于目標人物還沒出現,他們暫時放下心中的敵意,努力擴展自己的社交圈,順便炫耀一上的行頭。
月盟會即將要開始,眾人開始按奈不住心中的疑惑,竊竊私語︰「怎麼不見三皇子。」
「宰相的兒子也還沒來,他們兩個在月盟會這樣重要的日子竟要缺席嗎?」
「究竟發生什麼事?」
喧嘩聲越來越大,那些心焦的父親們幾乎要沖上去質問政厝。
突然一個人叫出聲︰「他們來了~」
兩個俊逸的男子一左一右的伴在蒙著面紗的女子身旁,踏入宴會廳的瞬間成為眾所注目的焦點。
霎時間,疑惑的、忌妒的、好奇的目光紛紛聚在女子身上,有的沉不住氣的已經開始咬手絹了,引來父兄的輕叱。
女子身上華麗的服飾透露他的身分非富即貴,少數幾個眼尖的倒抽一口氣,硬是忍住差點月兌口而出的尖叫,那花紋不是「情采」的標志嗎?
鈺昊不解眾人為何猛盯著他看,臉不是已經蓋住了嗎?往左右看了一下,發現原來是在看政嚴他們,聳聳肩就要離開,想找個能看表演的偏僻角落。誰知道他往左跨一步,他們也往左,往右踏一步,他們也配合著往右……只好出聲︰「你們不用在意鈺昊,大家都在等你們呢~」用手隨便指一個方向。「鈺昊和麗容麗如會自己找位子坐好。等結束後,鈺昊在入口這邊等你們。」
「等等。」政嚴拎住他的衣領,周圍的人又是一陣騷動。
嗯?面紗下的臉上帶著疑惑,突然想到他看不到︰「怎麼了?再不就座就要開始了吧?」
「皇室的人有特定的席位。」指了指前方以金色綾嫚圍起的區域。
「我只能坐那邊?」
「看到皇後娘娘了嗎?後宮嬪妃都要坐他後面。」吳一解釋著,可惜不能和鈺昊一起看表演了。
遠遠的那區,可以看到為首的皇後娘娘優雅地端坐著,偶而偷朝這邊瞄上一眼。
「他們送你過去。」政嚴從踏進宴會廳起就恢復冰冷的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只是那低聲的語調仍是說不出的溫柔。
「不用啦,鈺昊又不是小子。」你們太顯眼了,鈺昊可不想被誤會。看看四周虎視眈眈的眼神,暗地里簡直是波濤洶涌,而且從剛剛就一直有一股讓人背脊發寒的視線往這里投過來,你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在鈺昊的堅持下,兩個男人被趕離身旁。鈺昊則領著麗容麗如沿牆邊繞過去。一眾嬪妃看到他走過來,三三兩兩湊著頭像在商量什麼,緊接著動作迅速的將原本身邊的空位都佔了,鈺昊還沒開口就不屑的別過頭去,旁若無人的批評起來。
「怎麼有人這麼不識大體,這樣的場合還珊珊來遲。」說話的是趁機報復的賢妃。
「竟然不顧身分,四處勾搭男人,簡直漠辱皇室。」一旁的妃子也搭話了。
「來就來了還神氣什麼,裝神弄鬼的蓋塊黑布。」像說好似的,眾人點頭附和。
「肯定是長得見不得人,大家快別為難他了。」說完自己卻竊笑起來。
看著這些不友善的動作,倒也沒人有幫忙的意思,甚至有人暗暗稱快。
麗容麗如差點沖上去給主子拼命,急得大叫︰「你們胡說什麼呢」
唉~小丫頭就是沉不住氣。鈺昊伸出青蔥玉手拉住兩個丫頭,往自己身後推去,示意他們等一等。
逕自走向其中一個位置,在眾人疑惑的注視下將茶幾上的杯盤先擺一旁的地上,接著橫手劈了下去,茶幾整齊的裂成兩半往旁邊倒。鈺昊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哎呀~鈺昊真是太不小心了,把這里弄得亂七八糟,怎麼好意思讓你坐呢?」輕輕把手放在那人的肩膀上。「鈺昊看也不用收了,你換個好點的位置吧?」
這帽子好處倒不少,連表情都不用裝,鈺昊想著。手下還沒開始使力,那妃子就識相的尖叫一聲跑得遠遠的,周圍也自動空出一片。
揮手招麗容麗如坐下,讓他們不用管自己,專心看表演。
雖然是小事,鈺昊卻漸感不悅,要不是麗容麗如那麼期待表演,自己倒寧願早點離開這個地方。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無聊,真是太無聊了。拿起地上的酒瓶一飲而下,唇齒之間溢著花香,原本皺著眉頭終于穆展開來,不虧是皇室的酒,清香甘醇。
拿起隔壁茶幾上的酒瓶,正要倒入口中時,感到原先那股刺人的視線再次鎖住他。手上停了一停,不動聲色的掃視會場,原來是針對鈺昊而來,就不知是為了何事。諒他也不敢在這里出手,盡管這樣想,全身還是進入警備狀態,舉起酒瓶再細細品嘗了下。反正他酒喝越多越清醒……
政嚴發現自己犯了個嚴重的錯誤,竟然和鈺昊一起來,還無意間表現反常的舉止,環顧四周,似乎所有的人對鈺昊都充滿好奇,少部分甚至透露出敵意。
三人分開後,他即使心里擔心卻不再看鈺昊的方向,神態故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禮貌性的向兄長問安,對幾個弟妹則是隨意點個頭。
大皇子和四皇子自成年後便不住在東宮,而是和妻妾住在宮外的宅邸,平時並不常見到面。
突然右前方傳來一聲尖叫,政嚴忍不住還是往那邊看去。
「三弟似乎和那妃子很要好。」說話的人一襲瓖滾金邊的白衫,臉上溫和的笑著。「真是難得呀~」
「皇兄言重了,我只是听到尖叫聲才……」政嚴身體僵了一下,果然是太大意了。
「呵呵~瞧你緊張的~」眼楮卻盯在那個女人身上。「咱們兄弟幾個月不見,就別盡說些渾話。」你什麼時候關心過別人的尖叫了,就是有人死在你面前,你的眉毛也不該抬一下。
男子依舊笑得溫和,但政嚴卻皺起眉頭︰「城溫,別動他。」周圍的空氣似乎陡然下降。
「這是什麼話,我像那種人嗎?」拍拍他的肩膀,一臉無辜的模樣。「你那麼寶貝他,等會兒定要給鈺昊介紹一下。」
政嚴不再言語,即使自己不告訴他,但知道鈺昊身分的人多的是,知道是遲早的事。
絲毫不介意政嚴的冷淡態度,城溫早習慣了,即使是兄弟,但從小也沒見他跟誰熱絡,他**的身分始終是話題的焦點,大臣們那時反對得激烈,誰也不看好這個皇子。許多子因為父母的影響根本不願意跟他玩,有次甚至發現他給人打得遍體麟傷昏倒在草堆里,他沒扶他,也沒叫人來,只是蹲在旁邊觀察。他那時候幾歲?……三歲還四歲?等了半天他才睜開眼,不見預期的害怕或哭喊,黑亮的眸子里滿是不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