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霍 卷一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探霍府

作者 ︰ 七日浮塵

我的臉皮豁出去倒是不要緊,只可惜他也就是個倒夜香的,大多只能在門口徘徊,對于大門里頭的情形,卻是一無所知。我旁敲側擊,得到的消息也就那麼兩句,唯一的收獲是把霍府的位置模了個七七八八。

地形守備沒問清楚,別的八卦倒是听來不少,張大河每日出入,與看門人混得廝熟,正愁一肚子料沒地方爆,見我對霍去病有興趣,非常樂意與我分享他打探來的心得,一直到崔柳兒喚他去吃飯,還意猶未盡,渾然不覺我的臉皮早已僵硬。

霍去病的那點子事,早在軍營里就听李力背得滾瓜爛熟,無非是十歲出頭就進宮當了郎官,被漢武帝帶在身邊親自培養雲雲,只不過李力說的更加繪聲繪色,尤其在說到培養二字的時候,更是擠眉弄眼,讓人浮想聯翩。

張大河說故事的本領不如他,又沒有什麼新鮮熱辣的花邊新聞,听得我直打哈欠。據說霍去病搬進這座府邸的時日不久,想想也是,他之前住在皇宮,自然不需要什麼府邸,大約是這次得勝歸來,漢武帝也覺得他名頭太大,不好公然霸著繼續老牛吃女敕草,才把他放了出去,有了自己的府邸。

在漢朝的這些日子,我基本已經適應了這些古人兼容並包的取向,對待霍去病這個男寵的身份,我也能泰然處之,唯一令我刮目的,是漢朝女子們的胸襟,明知他的取向,依然鍥而不舍,這需要多麼博大的胸懷,本姑娘實在自嘆弗如。

我自覺這個想法有些邪惡,沒好意思拿出來跟張大河探討,待他被叫回去吃飯,我也就回屋去看牛牛。

牛牛縮成一團,窩在被子里,這幾日秋風漸涼,我和牛牛經常依偎取暖,抱著一團毛絨絨的球,睡覺確實暖和不少。

我拍拍它的腦袋,喚它起床,一面在心里盤算︰霍去病能看得上眼的,自然是羽林軍里的精英,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去,只怕我的麻醉藥,還得多備些才行。

老子一向是個說干就干的人,既然探到霍去病的住所,不管我對于和霍去病踫面這件事情有多麼抵觸,都沒有理由再拖下去。

其實仔細想來,霍去病也沒有把我怎麼樣,作為將官,他對待士卒不算苛刻,只是我女扮男裝在前,又被他抓住了把柄,面對他就有些心虛,萬一他一個想不開,要殺我滅口,可就大大不妙。只希望過了這幾個月,他對我的心結已經解開。

醫館照常開,只是關門時間提前。為廣大西漢人民服務固然重要,我卻不能忘了我含辛茹苦潛伏在此的真正目的。

當這個目的終于有了實現的希望,所有事情,統統靠邊

這一準備就是三天,該加固的加固,該提純的提純,該套近乎的套近乎,我甚至在某個白天,裝作路人甲,去他家大門外溜達了一圈,算是踩點。

三天之後,我提槍上陣。

天宮也很作美,夜黑風高,正是殺人越貨之必備場景。

我對于這個天氣原本很是滿意,此刻卻有些惆悵。

偷竊這件事情,是應該速戰速決的,而不是趴在房梁上,迎著風,一邊哆嗦一邊流鼻涕。

我前方有一個小小的窟窿,從窟窿里望下去,一片*光燦爛,水汽氤氳,美男入浴,從我這個角度,能清晰的看見他結實胸膛上滑落的幾顆小小水珠。

有此等風光可以欣賞,本是人生一大樂事,奈何我如今處在房梁之上,不是看春|宮的好去處。

這個房梁,就是霍去病他家的房梁,底下不疾不徐泡著澡的這位,就是從前的嫖姚校尉現在的冠軍侯未來的驃騎將軍霍去病大人。我在這個地方已經趴了些時候,就沒有見他動窩。

話說這個地方其實早上我已經來了一次。

猶豫了三天,我還是很沒種地決定在白天去霍府探險,雖然容易被人發現,可是同時白天的守備也會松懈許多,最重要的是,白天霍某人不在。

不是我膽小,論打,我打不過他,論身份,他是漢朝位高權重的冠軍侯,抵御匈奴的生力軍,就連他的墳墓門口的石雕,都是寶貴的物質文化遺產,無論是我不小心破壞了文物還是不小心被文物破壞,都不是什麼好事,所以,能不見面最好不要見面,免得在動手和不動手這兩個問題間糾結。

就像此刻,我明明可以給他一記麻醉槍,卻又擔心他昏迷之後在澡盆中不幸溺水,明明在他澡盆子不遠的地方,就放著他剛月兌下來的衣服,和疑似我手柄的玉佩,我卻遲遲不敢動手。

上午我避開了層層守衛,歷盡千辛萬苦模進他的房間,翻了個遍之後一無所獲,心灰意冷正要離開,正好他的兩名婢女進來打掃,我一時走月兌不得,只得躲在屏風背後,听婢女的八卦。

婢女的八卦沒什麼好听,無非是昨天侯爺對誰誰誰笑了一下,今天輪到誰誰誰當值,能多接近侯爺。听起來,似乎就連幫他端個茶,倒個水,都是無比的振奮人心。

我深深地不齒,這群婢女常年受封建社會的荼毒,價值觀已經發生了嚴重的扭曲,竟然以被奴役為榮,令我很不能苟同。

由于她們在勞動的時候懷著這樣崇高的心情,干起活來便一絲不苟,我只好耐著性子等著,一不小心,便听到了更多的八卦。

前幾日有名新來的婢女為霍去病更衣,大約是初次見到偶像,一時太過激動,不能自拔,失手打碎一塊玉佩,被打發去廚房做苦力。兩名資深婢女談論起來,儼然以見多識廣自居,很不屑她的大驚小怪。

這個八卦我自然興趣缺缺,我關注的是另一個問題,她們口中的那塊新換上的玉佩,叫做雙龍佩。而我的手柄上面刻著的,不巧正是兩條叫做龍的東西。

說來慚愧,我老爹自詡為炎黃子孫,對龍這種生物有著特殊的癖好,籍著職務之便,堂而皇之地把這種奇怪的動物刻到時空機手柄這樣的高科技產品上,扭扭曲曲,奇形怪狀,老媽一向鄙夷他的審美情趣不是沒有道理。

不排除這個年代的人和我老爸有一樣的癖好,雙龍佩有可能是手柄,也有可能不是,但是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就不能放棄。

因了她們這句話,老子一咬牙,大半夜地弄昏了牛牛,又爬上了他家房梁。

北大營全是他的爪牙,相比起來,他的家會更安全一些。我在系統地進行了攔路搶劫和入室盜竊的風險分析之後,決定執行第二套方案,守株待兔。

我的方案其實很簡單,就是找個地方蹲好,等他入睡,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屋里,偷走他的玉佩,就算他被驚醒,我也能一槍擺平。

這個計劃听起來萬無一失,但是得某人配合。

霍侯爺顯然不太配合。

我來的時候他還沒有回家,不知道去了哪里瀟灑,好容易等到回來了,卻不肯睡覺,大半夜的叫人抬了水泡澡。

水抬來了,隨侍的小丫頭幫他更了衣,從我的角度看下去,能看見少女臉上淡淡的紅暈,隱隱還有期待之情,能為如此英武的侯爺更衣,想必是這群婢女最大的榮幸。

他腰間果然掛著一個白色的玉佩,形狀與我的手柄有些相似,我的心跳快了幾分,可惜隔得太遠,看不清上面的花紋,只能眼睜睜看著小丫頭把它解下來,與衣服一起,放到旁邊的案上。

霍侯爺跨進澡盆,揮了揮手,小丫頭便退了出去。

看來他不習慣讓女子侍浴,難怪在得知我的性別之後,翻臉不認人。

我心中有些忐忑,看他雙臂舒展,懶洋洋地躺在湯桶中,這份忐忑又化作了怨念。

女乃女乃個腿他那姿勢擺明了是沒有些時候不打算起來,他泡澡泡的倒是快活,可憐我在上面風流涕淌。

我頗為哀怨,若就這麼折回去,我又不甘心。

後面忽然有些動靜。

「吱吱」

我渾身肉皮緊了一緊,慢慢轉過頭去。

一只灰色的嚙齒類動物蹲在我肘後半公分的地方,兩只綠豆大小的眼珠子滴溜溜地看著我,幾根長長地胡須上下抖動。

這種動物學名叫做老鼠,別名叫做耗子。

地球人都知道,我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耗子。

我與它對視兩秒,渾身汗毛豎起,滲出一身薄薄的汗,吹著寒風,甚是**。

老子不是面包,請把你的綠豆眼轉開,不要盯著我看,你要敢過來,回頭讓牛牛拿你當晚餐

我惡毒地瞪著它,一面在心里禱告,一面輕輕往旁邊挪了一點點,小聲的學了一聲貓叫,「喵……」

老鼠無甚反應,好奇的看著我。聳了聳胡子,在我肘後嗅了嗅,似乎對我很有興趣。

唔,這是怎麼回事?

我趕緊翻芯片,芯片上說,中國真正的家貓,是從漢明帝之後,隨佛法進口的。這個時代貓捉老鼠還不太流行,老鼠當然不怕。

靠這可怎麼是好?

我正苦苦思量,老鼠忽然縱身一躍,落在我的胳膊上。

我頭皮一炸。

「媽呀」

一聲慘叫,一腳踏空。

底下正對某男的浴桶——

多謝天地萬物童鞋和小魔女童鞋的粉紅,多謝薩灑童鞋的打賞

為了不食言,有些地方就匆匆帶過了,緊趕慢趕,終于在周末,把小霍放了出來,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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