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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不見周長水,一上門就送這樣一份大禮,叫我愣了一會兒。
李若芷從廚房里出來,擦著手,站在我旁邊,咬牙道,「周長水又在玩什麼花樣?竟然把官差都招來了」
我在芯片中搜尋,最近有做什麼事,叫他抓住了把柄?
周長水眼尖,指著我的方向大叫,「她在那里」
一句話,所有的目光都朝我看過來,我靜靜地站著,環視眾人。身後是李若芷和李延年。
假如沒有他們,或許我會轉身就跑,作為穿越人士,和官差打交道,無論什麼事,都是禁忌。
可是所有人都看見我從李家出來,我跑了,他們就要被連累遭殃。
所以我定定地站著,等官差走上來。
「你就是張二寶?」為首的官差四十歲上下,長期做這個職業,讓他平常的五官有一抹戾氣。
「我是」我點點頭,「官爺清早到訪,有何貴干?」
「帶走」他不搭理我,一揮手,後面的官差拿著木枷就要往我脖子上套。
「官爺,她犯了什麼罪?」李延年一把將我拉到身後,素來溫和的眉眼,竟一反常態的銳利起來。
官差大怒,「哪里來的小白臉,給我滾一邊去。」
說著就是一掌,李延年退了兩步,卻依舊把我攔在身後。
「官爺,就算是抓人,也要給個理由吧?二寶在這條街上行醫,一向本分老實,不知何處有得罪?」李若芷伸手攔住。「可不要听信讒言,抓錯了好人」
官差看見美女,眼楮亮了一亮,難得地沒有發飆,只是哼了一聲,「錯不了,抓的就是她她治死了人,人家的婆姨還在堂上跪著呢」
我愣了一愣,周長水站在旁邊,齜著牙冷笑,「小叫花,我早就勸過你,醫術不行就趁早滾回家去,這下惹上了官司,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李若芷還要說話,官差已經不耐,「閑雜人等,統統閃開,抗命者,殺無赦」
木枷套在我肩上,壓得我身子一沉,約莫有幾十斤重,我任他們捆綁,回頭對李若芷簡短交代幾句,「不要擔心,我沒做過什麼錯事,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幫我照顧好牛牛」
李若芷眼睜睜看著我被拷上木枷,無處說理,指著旁邊的周長水道,「周長水,你竟然如此卑鄙,三番五次陷害二寶,她沒有得罪過你,為什麼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周長水皮笑肉不笑,「李三娘子這話從何說起?張二寶自己醫死了人,與我何干?我不過是湊巧遇見官爺,給帶了個路。說話小心些,當著官爺的面,你可不能誣陷好人」
官差的目標是我,並不理會兩人的爭執,捆綁停當,一人在前面拉著繩索,一人推了我一把,「走走走,少羅嗦,縣令還等著呢」
我被推搡著前行,眼角瞥見周長水得意的笑。事情絕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帶路?哪有那麼巧的事情,抓我的官差正好就讓他遇上?
周大爺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站在路旁,「二寶娃兒,你這是咋咧?」
我只能苦笑兩聲,我也想知道,我這是咋了,怎麼一覺醒來,就突降橫禍?
旁邊還有桑嫂母子,也都驚異地看著這一幕,桑五想要上前,被桑嫂子死死拖住。
官差驅趕著眾人,「都走開走開,耽誤了縣令辦案,與嫌犯同罪。」
「二寶姐姐,二寶姐姐……」清脆的少女的聲音,是雙兒被李嬸捂住了嘴巴。
我一個一個看過去,眾人的目光中,有驚訝,有同情,更多的是畏懼。今日不同往常,我惹上的,是官司,不是周長水,眾人雖同情,也都害怕與我沾上關系,在官差面前,一個個默不作聲。
周長水越發得意起來,幫著官差驅趕眾人,有不明就里的拉著他悄悄打听,他指著我,揚聲道,「張二寶醫死了人,人家的婆姨,在公堂上跪著,等著拿她抵命呢你們都不信我的話,她一個小叫花子,能懂什麼醫術,簡直就是笑話」
周圍人七嘴八舌,我默默走著,一路上無數人側目,我尚未梳洗,睡了一夜,頭發有些蓬亂,模樣很是落魄,有認識我的,駐足觀看,有不認識我又好事的,便指指點點。
周長水一路尾隨,一直到進了長安縣衙。
縣衙不是很遠,也沒有想象中來得雄偉壯觀,實際上漢朝的房屋,大都用土坯砌牆,看起來就多了幾分原始,少了幾分氣勢。
手執棍棒的衙役們分列兩旁,縣令坐在正中堂上,底下跪了兩個女人,一個正在哀哀哭泣,我少了兩眼,斷定我不曾見過。她旁邊還躺著一個男人,或者說,一具男尸。面目被麻巾蓋住,想必就是周長水說的,被我治死了的人。
在旁邊是一個頭發花白的婦人,垂著頭,一臉的晦氣,我看見那張臉,依稀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官差把我推到堂前,在我膝上一踹,一把將我按在地上,「縣令,嫌犯張二寶帶到」
那個垂頭喪氣的婦人听見我的名字,抬頭朝我看來,我對她略一點頭,「蘇大嬸」
縣令一拍驚堂木,「大膽疑犯,在本縣令面前,公然東張西望,與人搭訕,是為不敬,給我掌嘴
一個衙役擒住我的手,對準我的臉,啪啪就是兩巴掌。
不經意間又看見周長水的冷笑,心中便明白,這縣令,八成和周長水也有那麼點干系。一上來不論青紅皂白就是兩巴掌,尋常的小女子,定要被打個暈頭轉向,口角流血。
我的臉皮天生比別人強韌些,此刻又帶著面具,面皮倒並不十分疼痛,只擔心這玩意兒禁不住抽,露出破綻來。
「疑犯張二寶,你可知罪?」
打完巴掌,驚堂木又是一拍。
縣令長得細眉細眼,黃瘦面皮,可見此人先天腎氣不足,肝脾俱虛。
我抬起頭來,微微眯眼,再有不滿此刻也要忍住。
穿越守則之二,不能與當地政府發生沖突。
「縣令,民女不知何罪。」
縣令揚了揚細細的眉,「那邊躺著的男人,你可認得?昨**為他扎針,當晚就暴卒,張二寶,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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