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三小姐 第二卷 第九章 冤

作者 ︰ 淡定雨百合

雖然這樣說著,但是我明白悲傷並不是自己想怎樣就能怎樣,它是一種很頑強的感情。有時候你越是不想它,它就越是纏繞在你的心間。

我以前也听說過一個傳說,說從前有一個人,他帶著一只狗相依為命,他們感情非常好。這個人把所有的事情都對自己的狗說,有什麼吃的喝的也全都是和這只狗一起分享。他們生活雖然並不寬裕,但是都很快樂。

但是有一天這個主人在院子里尋了一圈也沒找到狗,便心急火燎地出門尋找,走到門外的時候他突然看見這只狗竟站在大門前嗚嗚出聲,主人彎子一看,竟是小狗在流淚。主人先是詫異,但是詫異之後他也未曾多想便笑著安慰了小狗幾句就把狗抱了進去。不過當天晚上卻發生了悲劇,听說狗的主人因為房子失火而一命歸西。所以傳說中認為狗是一種能夠預見未來災難的動物。

可是看著眼前的狗,我不知道什麼原因它會站在這「冀州」城下悲傷灑淚,想了想,我看著它︰「跟我一起走嗎?」。它沒有說話。但是我起身往前走的時候它卻默默地跟了上來。身後的小狗眼神中有著不屬于動物的悲傷,它的眼楮低低地望著人們的腳,但是沒人知道,它的眼淚從沒停止過。希望這里能夠讓它不再流淚。

「冀州」這個听上去令人產生太多美好想象的地方我終于來了。進城門付給守門的五文錢便順利進得冀州城。冀州這個地方果然是個度假的好地方,剛剛跨入冀州地界不久就感覺身上燥熱,看了看身上,原來是忘記將身上的厚外套月兌下來了。又走了不遠就看見路邊有意見掛上客棧字樣的小店。我頓了頓便走了進去。

「喲,姑娘住店啊」一個敦厚老實的中年男人手里一邊撥著算盤一邊笑呵呵地看著我。我點點頭︰「嗯,對的,請問有哪些房間,價格分別是怎樣的?」他笑了笑停下手中的動作眼楮不動聲色地瞥了我一眼,然後笑呵呵地道︰「姑娘價格方面你盡管放心,我們這里以共有三種價格不等的客房,分別是一百文一日,一兩銀子一日和十兩銀子的」然後看了我一眼又略微關心地說道︰「姑娘不妨住百文一間的房,如何?」

我點了點頭︰「雖然……不過那好吧,謝謝老板了」老板看著我笑了笑沒有說話。看著他我微微扯著嘴角,真是個不錯的老板呢,大概是見我渾身冒著寒酸之氣,也知道我是囊中羞澀吧。

老板哈哈笑了笑,吆喝了一聲,便從後面跑出一個小二。老板對小二道︰「這位姑娘要住店,是里面左手變得第五間」小兒笑著朝我點頭笑道︰「好 ,您請跟我來」我點了點頭交了錢便隨他轉身。

「嘿你這畜生還不趕緊出去這里是你來的地方嗎?」。轉身之極我听見老板不算友善的驅趕聲。「汪汪……嗚嗚」我听見聲音轉過身,小狗正神情淒涼地看著我。我走過去抱起它對小二說道︰「麻煩你幫我準備一桶熱水」小二點頭笑道︰「好 ,我先把您領到房間,然後再幫您準備您看行嗎?」。我點點頭︰「嗯」

…………

看著站在水桶里安靜乖巧的小黑狗我笑了笑︰「怎麼樣,洗了澡是不是很舒服?」小狗看著我好像回應我的話似的「汪汪」了一聲。撓撓它的頭︰「洗過之後干淨多了,呵呵」看著我小狗突然掙月兌我的手跳出桶外。我愣了愣,拿衣袖遮住噴濺到身上的水。

待平靜之後我放下手,看見小狗正可憐兮兮地站在地上望著我。現在它的渾身上下全都都是一直不停滴著的水。看著它我嘆了口氣,走到桌邊坐下。

很奇怪的是我們現在就這樣地對視著。我們都沒有動,好久之後,我只好揉揉眉間嘆了口氣︰「你這只小狗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那麼奇怪地跟著我?」我想了想又道︰「當然你也幫助了我,但最重要的是現在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你明白嗎?」。

小狗低下頭大概是思量一番把,然後又毅然決然地抬起頭看著我,我被這樣的眼神嚇到了,這樣不顧一切好像豁出去了的眼神竟然是對面這只小不點發出來的?我還不知如何調節自己心情想法的時候,只見這只小狗在原地跳了起來。它前走兩步又退後兩步,左跳一下然後又右晃一下。幾下之後它好像完成了它的動作,停來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我。

我看著地上的一片橫七豎八的水印,我皺了皺眉又看了眼小狗,站起身走了過去。當我眼楮接觸到地面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傻了。我不敢置信地指著站在我旁邊一聲不出的小狗︰「你……你……」我說了半天竟不知該從何說起。

我閉上眼楮深深呼吸兩口,然後再睜開,面前的一切還是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變化,哪怕是那地上的濕度依然如舊。我緩緩地又將眼神投到那片被水濕透的木板上,一個歪曲丑陋的「冤」字竟是那麼刺眼,那麼驚心。冤我驚了驚

我蹲子,指尖順著它的邊緣一筆一劃地描摹著,「冤」我靜靜地感受中其中難言的悲哀與憤恨。我抬頭向小狗看去,它那黑亮的眸子中又是那令人心酸的淚滴。我看著它輕輕地開口︰「我該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呢?」

它看著我嗚咽一聲,然後搖了搖尾巴走向了房間的門邊。看著它的動作我了然,吸了一口氣轉身和它一起關門出去。出了客棧,小黑狗似乎熟門熟路地繞著大街一直往右走。我連忙抬頭望向天空,此時的太陽在左邊,也就是說它要去的地方是東方。知道之後我點了點頭跟著它一直往前走。

我們一路上什麼都沒說,當然我們也無法進行交流。直至我們走到一座面積不小的府邸時候才停了下來。小狗回過頭看著我。我抬頭望著旁邊的院牆。我頓了頓對小狗說道︰「你先在這兒不要動,我去看看馬上就回來」說完我就轉身繼續朝前走,走到一半回過頭來小狗果然一動不動地站在牆角。

我笑著搖搖頭,直到走到這院牆的盡頭我又轉過身向左邊望去,果然是宅子的大門,門前還有幾個耀武揚威看門人。原來之前我們去的地方竟然是這宅子的後門。我假意向前閑逛著,到了門口又轉過頭去了了地掃了一眼看了一眼,只有那門匾上腥紅的兩個大字刺晃了我的眼。

暗里點點頭,繼續往前走,到前面的時候在拐彎等于又回到了之前的那條街。看著眼前孤獨無助的小狗,我笑了笑,蹲看著它︰「我們先回去吧」它沒有回應,我彎了彎嘴角拎起它的爪子抱在了懷中。

在回去的路上我們閑逛到了一間說書的店面里。進門之後看看大廳里坐了不少人。這時有個小伙子迎了上來︰「您要進來听書嗎?塊里面請里面請」我看著眼前機靈的小伙子笑著問道︰「你們這里可是這冀州說書說得最好?」

一听我略帶挑釁的話語,小伙子連忙笑著回道︰「您放心,這天下之事我們先生什麼不知,只要是您想听的,我們就保準能說的讓您滿意。您不知道,我們……」我連連點頭︰「那好,你幫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坐下吧」他呵呵笑了笑,嘴里喊著清脆的嗓音︰「好 ,您請跟我來」

坐下之後將小狗放到旁邊的椅子上,端起桌上新沏的一壺綠茶悠悠地喝上兩口。再看前面台上一位身材圓圓,眼楮小小的說書人。他口若懸河地五湖奇聞,四海樂趣,江湖消息等等等等的天下雜談就是亂侃一氣。別看他長相其貌不揚,但說的書倒是妙趣橫生,引人入勝。就連我看了也禁不住地想要贊上一番。

笑了笑,將目光轉向四周,大家的熱情也是很激昂,每一段落,大家總會忍不住地交口稱贊。等書說到精彩地方時歇場已經又一番功夫以後了。胖說書人下來之後沒過多會兒又換上來了一個瘦如猴的男人。他也站在台上自我介紹之後就開始唾沫橫飛,雖然講的也還精彩,但與之前的相比就不免遜色很多。

看著胖說書人挺著圓圓的肚子走下後台,我連忙抱起小狗起身跟去。「請等一下……」幾步便趕上了他︰「呵呵,您好,不知您該如何稱呼啊?」胖說書人轉過身來笑眯眯地看著我︰「哈哈,是喊我嗎?那就叫我‘說書人’吧」我點點頭笑道︰「不知您可否有空,小女子有些事情想要請教與您,還望您……當然了您也不會白忙活……」說著我已經伸手拿出一錠銀子。

他大概沒想到我會這樣一說,也沒有想到我會有此舉動吧。他先是愣怔地看了我一下,然後又眯了眯已經笑得一條縫的眼楮笑著擺擺手︰「姑娘是有什麼事嗎?」。我指了指他身後的隔間︰「不知道方便進去談談嗎?」。他笑呵呵地點了點頭,還伸手做了個手勢︰「請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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