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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皇後今天突然來看哀家,已經是下定決心要與連清一爭高下,後宮之斗,從來就沒有間斷過。不要說是連清,就是帝聯遭遇這樣的事情,哀家都是愛莫能助的。」
「太後,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連清被皇後吞噬嗎?」。國嬤嬤越來越心急,畢竟是母女連心,哪里來的半點閃失。
「連清如果連這點小事都無法去處理,哪里還能應對了以後的大場面,不要忘記了,我們的年齡已經大了,遲早要面對死亡的,難道能跟著兒女一輩子,只有放手,她們才會長大的。」
陽平被關在這處院子已經好幾天了,她顯然是有些心急了,賽爾已經按照瑞敏給的名單聯系到了人,準備晚上去皇陵察看,這個時候,陽平更加的浮躁了,畢竟是自己的夫君,要是真的被太後弄到了延陵的墳墓里,這算是怎麼回事,自己當初費盡心機要做的事情,居然被太後這麼輕易的給破壞了,真是惱火。
「賽爾,你到門外去給本宮準備一頂轎子,就說本宮要回宮向母後報喜,也想見見皇上。」陽平再也想不出比這個更好的理由了。
嚴耿正在書房,拿著一些古籍,正在尋思著給孫子起個什麼樣的名字更好些,管家氣喘吁吁的跑來,「老爺,陽平公主要備轎子,說是要回宮去看望太後,您看。」
陽平的囂張跋扈是眾所周知,嚴耿豈會沒有耳聞,「就說,我最近身體欠安,府上不易在出事,陽平公主剛有身孕,需要靜養,暫時不宜來回走動,至于有喜一事,府上會通傳入宮的。」
「哎。」
「什麼?不讓出宮,本宮想要回家都要受到限制,這個嚴耿居然尊卑不分,管起本宮的事了,真是好笑。」陽平氣急敗壞的罵著。
太後在御花園散步,已經徹底的撒手,忽然有種說不出的輕松感,看來自己是老了,居然能有這樣閑情雅致,國嬤嬤拿著一封書信走過來,「太後,瑞敏將軍托人送來的迷信,請您過目。」
「哼,這個陽平就是不讓人省心,也罷,哀家就成全她,讓她徹底的死心。」她在國嬤嬤耳邊交代幾句,臉上流露著狡黠的神色。
德武將軍已經幾天沒有見過國嬤嬤了,心里很是焦急,免不了牽腸掛肚,還好自己可以找個借口進宮踫踫運氣。
皇上在上書房看完奏折,「小惠子,跟朕到連昭儀那里坐坐。」
連清已經開始學習撫琴,以前小的時候學過些,但是不是很熟練,進宮以後也是為了打發時間,想起了以前學過這個,搬出來玩玩罷了。一陣兒掌聲從門外傳來,「愛妃,居然還會這個,朕可是有耳福了。」
連清趕忙起身,「皇上怎麼選了這個時候過來,真是讓臣妾不知所措。」
「是嗎?原來朕這麼不受歡迎呀。」皇上調侃著,攬著連清坐下來。」
「臣妾哪里會不歡迎皇上,不過是擔心皇上的身體,日理萬機,還要操心臣妾,倒是讓臣妾心里不舒服了。」
「是呀,朕最近是有些忙,一時半會兒還顧忌不到你,要不這樣,你先去,听說,你有個一起長大的妹妹,朕這就下旨,讓舍妹過來陪伴你,直到生產如何?」
連清用錦帕遮著紅唇一笑,「幸好皇上想到這個好辦法,要不然臣妾可真的是要悶死了。」
「那好就這麼決定,朕這就人去辦,你好生歇息,朕先回去了。」
「臣妾恭送皇上。」連清目送著他的身影消失,長出一口氣。
阿碧端著茶水進來,「小姐,皇上剛才說,讓連碧小姐進宮,就是在征求您的意思,您干嘛不直截了當的推了,居然說了這麼一大堆。」
連碧用手指戳了她腦袋一下,「榆木疙瘩,我要是徑直說了,一旦以後被皇上查起來,我不也難月兌干系,與其那樣,不如丟給國嘉,以他的見多識廣,應付這些事情,不會太難的。」
魏嬤嬤幸災樂禍的跑回去,「奴婢得到個好消息,皇上已經派人去了連昭儀的娘家,就是按照上次娘娘說的去辦了,要是真的如那個小子說的那樣,連昭儀是假的,那個真的又是個蠢材,進了宮,還不是娘娘說了算的。」
「是嘛,過了好幾日了,本宮原以為,是連昭儀拒絕了,本來麼,這樣的事情,誰也不願意大白天下的,好在,這個連昭儀還算識大體,也罷,皇上突然下旨,連昭儀就連點吵鬧都沒有麼,哪怕是覲見推遲也沒有嘛。」紫楚有些疑惑的看著魏嬤嬤。
「奴婢倒是听說皇上特意去征求了她的意見,她倒是很痛快的,一口氣就答應了,沒有推遲,這點連奴婢也沒有想通呢。」魏嬤嬤听說後,一直很狐疑。
「糟糕,難道她早有防備,你馬上派出一路人,一定要趕在皇上的人到之前去國家,務必讓他們交出二小姐。」紫楚的想法還是過于簡單,總以為,不過是連清讓人告訴國嘉,不要交出連碧罷了,而她也會施加壓力讓他們交出來,這樣一來,事情就容易解決了。
「那李公公那里怎麼說,就是上次,李公公傳來消息,說是國嬤嬤要德武為了連昭儀官復原職的事情,這可是皇上的權利,娘娘怕是干預不得。」
「德武即便與國嬤嬤有關系,也斷然扯不到連昭儀身上,本宮倒是有些不明白了,李公公為什麼如此反感德武恢復原職,本宮倒是覺得,要是陽平緊張也就算了,畢竟關系到瑞敏的升遷,可是李公公與德武,是八竿子都達不到一起的,為什麼會對這件事情如此上心。」紫楚越來越覺得,這個李公公不像自己原先看的那麼簡單,那麼透徹,骨子像是隱藏著什麼,可又看不透,她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當初的想法,是不是過去草率了。
「奴婢覺得,或許與德武和國嬤嬤有染,心中憤恨罷了。」
「本宮覺得自己傻,原來你比本宮還要傻,當初李公公就並不願意娶國嬤嬤,還是咱們求著他才成了這段婚姻,可是你不要忘記了,那樣被戴綠帽子的事情,李公公都能忍下去,可見,他根本就不在乎國嬤嬤,怎麼會因為這個與德武起沖突,這樣的想法很幼稚的,你去把李公公請過來,就說,本宮有些事情要問。」
「那好,奴婢這就去安排。」
國嬤嬤的轎子出了城門直奔德武的府上,德武幾次去宮里,都在御花園逗留了很久,她有心過去勸阻,但不想讓人無端的懷疑,也是考慮對李公公不好,畢竟是對食的夫妻,人家已經夠寬容了,自己又怎麼能得寸進尺呢。
德武幾日內一直郁郁寡歡,府上的人都不知道老爺發生了什麼事,誰也不敢大聲的說話,國嬤嬤如今來府上可是暢通無阻,管家都是畢恭畢敬,「您請,老遠就在書房。」
「不必跟著了,都下去吧。」國嬤嬤就像是在自己的家里那樣發號施令,而管家也是惟命是從的。
書房的門是虛掩的,國嬤嬤笑意嫣然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剛才還是霜打了的茄子,一下就來了精神,「你怎麼來了?」
「我要是再不來,你都要得相思病了。」
「你知道了,干嘛我進宮,你還要躲著我。」
「我現在是李公公的對食,人家對我們之間的事已經很寬容,難道我們就不能為他顧忌點面子嘛。」
德武的臉一下子變得陰沉下來,「你閉口張口都是李公公,那個半男不女的人,就讓你那麼的掛記嗎?」。
「你也是,什麼醋也吃,言歸正傳吧,如今女兒遇到了麻煩,我是來跟你商量的。」窗戶紙在燭光的襯托下,把兩人的影子慢慢的合在了一起。
紫楚就站在門邊,靜靜的等著李公公,「不必行禮了,李公公請坐吧。」
「謝娘娘賜坐。」
「不必拘禮,本宮不過是叫您來聊聊天罷了。」紫楚親切和藹的表皮下掩藏著一個丑陋的內心,李公公在這宮里久了,也能猜出個七八分來。
「娘娘抬舉奴才了,那里配的上與皇後娘娘聊天,奴才來是听娘娘教誨的。」
「本宮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李公公,家鄉是哪里的,家里還有什麼人。」紫楚雖然笑容可掬,但是李公公卻感到到殺機四起的危險。
「娘娘關心奴才,真是讓奴才感激涕零,可惜奴才早已家破人亡,多年前,家鄉受了蟲害,死的不少,也是在那個時候,奴才就是孤家寡人一個,早就斷了想家的念頭,只是一心想著服侍好自己的主子,盡些本分而已。」
李公公的圓滑在紫楚的意料之中,可是她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李公公也是苦命之人,原本以為李公公是在外面有人,才會想著拒絕國嬤嬤,要不然也不會放任自流,讓其為所欲為的。」
她想挑起事端,也在李公公的預料之中,「我對國嬤嬤有著多年的朋友之意,要不是娘娘有恩與奴才,奴才斷然不會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