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死了!」顏汐心里簡直如驚濤駭浪,想不到這件事的後果這麼嚴重,許智的妻子竟然自殺身亡了,長渝姑姑那段人生該是怎樣一場噩夢呢?
「嗯,就在姑姑當年工作的大樓,姑姑親眼目睹了那一幕,還曾精神失常過一段時間,媽媽和爸爸費了好多功夫才讓她安定了一些。」
「那這件事最後怎麼處理?」
「這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姑姑因此而被爺爺趕出了家門,
處可容身,媽媽就讓她和我們一起來了金陵。」
這件事情大條了,如果只是單純的第三者插足的事件那還好辦些,畢竟感情再深,也分開了五年多,大家彼此都成熟了,都能冷靜的看待那時的瘋狂,彼此之間一笑而過,踫面了還能微笑的道聲好。可這其中竟然夾雜了一條生命的罪惡,那麼長渝姑姑今後的人生何去何從呢?是深陷罪惡的漩渦還是徹底甩開包袱迎向新生?
「貝貝,姑姑確實做了
事,可姑姑為此也受到了懲罰,你不要看不起她,她很苦的。」那段時間姑姑白天精神恍惚,夜里則是惡夢連連,還胡言亂語的,狀似癲狂,大家都認為她瘋了,只有爸爸媽媽不放棄,每天送她去醫院進行心理治療,陪著她,安撫著她,這樣差不多半年的時間姑姑才慢慢的好了起來,但性格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活潑俏皮的姑姑變得沉默了起來,看什麼都很淡,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我沒有看不起她,我只是為她心疼,為她的將來擔憂,這件事不可能不在她的心里造成陰影,沉陷下去,將來會更痛苦的。」即使如此又能怎麼辦呢?這是心魔,外人根本使不上力,靠的只有她。顏汐在心里祈禱,希望長渝姑姑能順利走出過往。
之後兩人就一路的沉默,回到家,李灝明坐了一小會兒,惦記著即將要到來的第一次月考坐不住的,要回去溫書。顏汐此刻心情正是沉重的時候,有他沒他都
所謂,送他出門之後就發起呆來了。直到華燈初放,媽媽從大舅的店鋪里回來,她才從呆愣中回過神來,發現一個下午的時光就這樣悄然的溜走了,而她卻毫
所覺。
「長渝,你這段時間怎麼了,不舒服嗎?我帶你去看醫生。」方沁擔憂的望著
的這個小姑子,對這個小姑子她是充滿憐惜的,五年多前的事對她的
擊太大,這些年好不容易好些了,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讓她消瘦的如此厲害,她這些天情緒的消沉她是看在眼里的,原以為只是一時心情不好,過幾天就會沒事了,可一個多禮拜過去了,她的精神越來越不好,于是再也坐不住了,覺得
有必要和她談談。
「二嫂,我想出去散散心。」李長渝的聲音疲弱不堪。
「怎麼啦,是不是踫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了?說出來,興許二嫂可以幫幫忙。」
李長渝听了,再也隱忍不住的淚如泉涌,對這個二嫂她是充滿依賴的,當年的事情當所有人都指責鄙夷她,連
的父親都不原諒她,把她趕出家門的時候只有二嫂始終站在她的身邊,安慰她、幫助她,二哥前往金陵赴任二嫂放心不下她,規勸了她許久讓她跟著一起來金陵,這才讓她的心情慢慢的變好,也開始慢慢走出那段感情的陰影,生活變得安寧而平靜。可是這一切隨著那個人的到來被
破了,他讓她心頭還沒有結痂的傷口再次裂開,血淋淋的提醒著當年的罪過,她當年的不管不顧,付出的是一條鮮活的生命的代價,這代價太大,太痛,讓她
時
刻不背負著沉沉的罪惡感。
「怎麼了,怎麼了?」見小姑子哭了,方沁也慌了,直覺一定是有大事發生,小姑子看似柔弱但本質是很堅強的,再苦再累她也不輕易的哭泣。
「二嫂,他來了……他來找我了。」李長渝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誰,誰來找你了?」方沁一開始不解,待到想到什麼的時候,不由得也是臉色大變,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讓一項淡淡的小姑子如此激動失態。
方沁雖然盡量保持平靜,但顫抖的聲音還是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緒。「是許智嗎?許智他來找你了?」
李長渝點頭
他通過貝貝知道了我現在身在金陵,前天他就來找過我了。」
方沁平靜的表象也端不住了,她緊緊抓住李長渝的手。「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他跟我說當年的
不在我,要
也是他的
,要我今後不要再有罪惡,所有的一切由他承受就行,要我放下過往好好的生活。二嫂,怎麼不是我的
呢,我怎麼可能放得下去,要不是我他的妻子就不會自殺,不會死。二嫂,我真的快要受不住了,每天一閉上眼楮眼里都是她妻子臨死前的樣子,是我,都是我,要我怎麼放下!」
李長渝放聲痛哭,她是真的快要崩潰了,每一天都是在罪過與自厭之中度過,她甚至想了解
的生命來為這段
誤的感情贖罪,可是這個世界還有太多的東西她放不下,放不下她年邁的父母,放不下真心為她的二哥二嫂,放不下她深愛的鋼琴……每一天她都苦苦的掙扎著,像離了水的魚一樣。
「長渝,你听二嫂說,不是你的
,
就
在當年的你太年輕,過去了,都過去了,你不要再折磨
了。」方沁緊緊抱著李長渝。
「不,是我的
,是我的
……」李長渝精神恍惚的只重復念道這麼一句話。
「長渝,我們去散心,你去哪里二嫂都陪著你,你別這樣。」
「二嫂,你幫幫我,幫幫我。」猶如溺水的人死命抓住最後一根浮木一樣,李長渝緊緊抓著方沁的手,一遍又一遍的乞求她幫她。
「好,放心,有二嫂,二嫂幫你,你放心。」方沁一遍又一遍的安撫著她,眼淚也控制不住的直往下掉,懷里顫抖的瘦弱身軀讓她心揪著疼,為了一個
誤,她已經承受了太多太多,然而罪惡感是
止盡的,或許會一直伴著她,直到生命消逝那一刻。
方沁通過關系查到了許智所住的酒店,約了他出來談話。
「許智,你究竟想怎樣?你知不知道長渝這些年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慢慢平靜了下來,你為什麼要出現?你為什麼還要招惹她?她現在都快要崩潰了,你知不知道?」方沁不待他坐下就一連竄的質問。
許智此刻也想到前天見面時她那歇斯底里的傷痛,痛苦的閉了閉眼
我本意不是這樣的,我只是不想讓她再背負罪惡而已,那種痛我一人承擔就足夠了,我沒有再傷害她的意思。」他
了,他更本就不該找尋她,根本就不該再出現在她的面前,讓她再一次的受傷。
「當年的
其實並不在她,她那麼漂亮,那麼純真,那麼美好,她讓我忘了人世間一切的丑惡,讓我忘了那段被逼迫的、
奈的、蒼白的婚姻。我愛她,愛的
法自拔,愛的義
反顧,所以自私的我把她拉進了這個漩渦,讓她受了那麼深重的傷害,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深深的悔痛之中,她本該是快樂的,卻因為自私的我而受盡了折磨。我真的想讓她放開以往的一切,好好的生活下去,卻不想她,她……」
說到最後許智哭了,男兒的淚水那麼的沉重,那麼的心酸,這些年來他又何嘗不苦,他痛苦,他自責,然而更深的卻是牽掛,牽掛心中的那個人此刻是不是同樣的痛苦自責,他願意背負一切罪孽,只要她從此能展顏笑對人生。
這樣的許智讓方沁也便
法再指責了,她又能再說什麼呢,愛
罪,只是天意弄人而已。「許智,過去的都過去了,那些傷害鐫刻的是永遠,所以不要再出現了,長渝她受不住的。」
許智僵直了身軀,他
法反駁,在發生那件事後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立場,他妻子的瘋狂也毀滅了他們之間一切的可能。
邊的苦澀包圍著他,他的人生就這樣孤寂了,他生命中的陽光,今後他都不再可能擁有了。
李長渝的情緒很不穩定,方沁不放心她一個人,于是請了假陪她一起出國去走走,顏汐是在她們
理了一切之後才知道這個消息的,她送了長渝姑姑一個
編的平安結和一個可以旋開蓋的心形項鏈,項鏈里是長渝姑姑在法國進修時的一張她與她的師兄們一起笑得極為開心的縮小版的照片。為了這張照片她跑遍了金陵的照相館,才找到了一家能縮微相片的照相館。
「長渝姑姑,希望您今後的人生都像這張照片里的笑臉一樣,開心快樂。」
李長渝愧疚的模著顏汐的頭發,她的情緒影響的又何止
一個,她忽略了關心她的所有人,接過項鏈緊緊攥在手心里。
「謝謝貝貝。」
顏汐擺手目送著漸行漸遠的車影,喃喃低語道
長渝姑姑,希望你能跨過這段深淵一樣的黑暗。」
到了小區門口就被門房的張爺爺叫住了。「顏汐,這里有你的包裹單。」
「謝謝張爺爺。」
英文包裹單下漂亮而熟悉的意大利斜體英文讓顏汐眼楮一亮,是艾麗莎的字,看來艾麗莎還是挺上心的,這才不過十天的功夫,東西就寄到了,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謝謝她。
「顏汐啊,是不是國際包裹啊,張爺爺看了半天也看不懂這上面的字。」
「是啊,張爺爺,從意大利寄來的。」
「意大利啊,那可遠著那,顏汐真棒,還有意大利的朋友。」張爺爺呵呵的笑著。
「張爺爺,那我去郵局取包裹去了。」
「快去,快去,晚了郵局就要關門了。」
郵局離的並不遠,快步走一刻鐘的功夫就到了,包裹很大,也很沉,顏汐費了一番力氣才把它搬回了家。拆開包裹的外包裝紙箱,里面還有艾麗莎的一封信,信中說她一回意大利就拖著她爺爺一同去了克雷莫納小鎮,艾麗莎的爺爺是一個非常有名氣的小提琴家,自然知道什麼樣的小提琴才好,而且艾麗莎的爺爺也是熟門熟路,直接帶她去了他的老朋友那里。信中還說了,小提琴已經經她爺爺試音了,非常好,讓她放心。還有一張她和她爺爺在克雷莫納小提琴制作坊的照片,照片里的艾麗莎的爺爺溫和而慈祥。
「謝謝!」顏汐對著那個笑得慈祥的老人道謝,對于需要勞動老人家奔波這一點她還是感覺有點小罪過的。然後喜滋滋的想,葉哥哥喜歡拉小提琴,他接到這個禮物一定會很開心吧。
小劇場
初夏很開心的長吁了一口氣,終于完成了今天的任務,開心的準備洗洗睡,忽然感到背脊冰涼涼,冷颼颼的,回頭一看差點沒嚇死,李長渝女士正陰冷這一張
比美麗的臉,惡狠狠的瞪著初夏。
初夏︰干嘛啊,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啊。
李長渝女士︰嚇死你活該。
初夏︰我跟你有仇嗎?
李長渝女士︰沒有仇嗎?
初夏︰有嗎?
李長渝女士︰沒有嗎?
初夏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不然周大爺要追著她討版權費了。
初夏︰那好吧,你能告訴我,我們之間有什麼仇嗎?
李長渝女士︰(臉更陰沉了)我還想問你呢,我前世是奸了你,還是殺了你,你至于這麼虐我嗎?第三者,還差點精神失常。
初夏︰(弱弱的)貌似也不是很虐。
李長渝女士︰什麼,還不是很虐,你還想怎麼虐?(李長渝怒,眼刀3600刀。)
初夏︰(頂鍋蓋)我
了,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這年頭作者不容易啊,初夏淚求收藏,求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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