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非常感謝「葦眉子_0」和「婉玲清張」的起點幣禮物,非常感謝~~
他無法忍受這個女人的心中仍有那個女人。一想到這個可能,他的眸子深沉森冷,倏地變深。
鳳凰男子們領命而去。天空陰沉漸暗,飄滿白色雪花,紛揚而落。雪花中的高大男子身形巍峨,威猛強壯,只是周身散發出的陰冷和煞氣,讓整個人顯得如同從地獄而來的使者。
一群白色飛鳥在雪中尖厲地叫著,繞開了他,遠遠飛向了白茫茫的雪山。
飄揚著暖氣的寬大房間里,壁爐里的火一直未熄過。我坐在地毯上,教小鳳凰玩紙牌。小鳳凰目不轉楮地看著我手中的紙牌,眼神亮閃閃,滿臉笑嘻嘻。
雖然我的外形仍是人魚公主,但小鳳凰仍然與我很親近,不時對我說些話,笑得咯咯響。
我教他玩了一會兒,他很快便掌握了秘訣,和我連玩了三盤。雖然全輸了,可勁頭仍然很大。
我們玩了整整一下午,直到他的父親歸來。
艾洛爾解下了外穿的黑色長袍,一身的寒氣剎時褪去。珠兒接過了袍子,並,我即使用盡全力,仍差點被他「殺」個片甲不留。對著小鳳凰直使眼色。
小鳳凰滿不情願地從地毯上爬起來,先對艾洛爾請安,然後沖我做了個鬼臉,便被珠兒牽出去了。
「玩得怎麼樣?」艾洛爾坐到了我身邊,溫柔地凝望我。
他的眼神永遠溫和無波,柔軟迷人,仿佛連最堅硬的冰都能融化。
我收起了地毯上的紙牌,正要收進盒子里,卻被他的手按住。「也教下我如何?」他的眼楮里閃動著軟軟的光澤。
我一時沒忍拒絕,便手把手地教起了他。他學得很快,比小鳳凰要快得多,玩上一盤就基本掌握了規則。玩第二盤時,我明顯感到吃力,有點應付不來。他的表情溫和動人,下手的牌卻毫不留情,這一局下來,我差點被他「殺」個片甲不留。
我滿臉不可思議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然後不服氣地開始了第三盤。這一盤,他很快就輸了,但臉上仍帶著溫柔的笑容。
他放下紙牌,對我道︰「你想在房間里吃晚餐還是去大廳?」
「隨便。」我一點都不餓,就算不吃也可以。
他帶著我去了樓下的白色大廳。餐桌已布置好,上面盛放著色澤誘人的菜肴和美酒。我才剛吃了兩口羊腿肉,就見莫納拿著一封銀色的信匆匆而入。
艾洛爾的眉頭蹙起,接過了信,拆開看了一會兒,眼底出現一抹冷意,嘴角也泛起冷然的笑意︰「好大的口氣還聲討我?」
我急忙把信奪過一看,但傻了眼,上面的字符我根本看不懂。我拿著信紙,問道︰「上面寫的什麼?」
艾洛爾唇角的冷意消失,對我微笑著,卻並不回答,而是道︰「沒事的。」
「聲討什麼?」我急問。
莫納在一旁看得有些焦急,沖動下想說什麼,卻被艾洛爾看了一眼後,退到了細致紋絡的圓柱旁。
我放下羊腿,頓時沒了胃口。喝了一口水後,便推開椅子,起身道︰「我先回房了。」
艾洛爾微笑道︰「這樣就生氣了?」
「我為什麼要生氣?又不關我的事。」我反笑道。
莫納此時忍不住插嘴道︰「怎麼不關你的事?人魚國君主來信,若是族長不肯正式迎娶你,將給其他部族發信,聯合聲討族長。」
我听後一笑,問艾洛爾︰「你為什麼不肯迎娶我?」
艾洛爾依舊微笑︰「我早已娶了,不是嗎?」。這倒是真的。在「我」回到鳳凰族的第二天,艾洛爾便與「我」重新舉行了婚禮。
沒有說話,我直接拿著信離開了。我找到珠兒,讓她把信的內容讀給我听。珠兒識字不多,嗑嗑巴巴地讀了一下。我听後,直想發笑。
人魚國君主的意思是,艾洛爾族長既已與自己的女兒同居,就應為女兒負責,以免使人魚國淪為他國的笑柄。一個從小養尊處優長大的公主決不可給一族族長做情人,于情于理,族長都應迎娶她。如若不然,他將給其他部族發信,譴責族長的這種不合理行為。
「同居有什麼不對嗎?」。我問珠兒。
珠兒略為刻薄的臉上露出一絲諂媚的笑︰「您是一國公主,當然不可輕易與男人同居。如若那個男人不娶……」話說到一半,她咽了回去,滿臉訕訕的。
在她眼里,我現在是艾洛爾的新寵,她當然不好得罪我。但是,她也不敢私下里說艾洛爾的壞話,所以只得把剛要說出的話吞下。
「沒事。」我對她笑笑,同時賞了她一串珍珠。
她的眼楮里發出了光,眉開顏笑︰「謝謝公主夫人的打賞。」
我皺了皺眉。不知為何,我很反感「公主夫人」這個稱號,它使我想起了孔雀公主阿黛兒。
「你們的阿黛兒夫人去哪兒了?」我問。
珠兒剛得了一串珍鏈,正喜不自勝,隨口答道︰「被送回孔雀族了。」
這時房門恰好被推開,艾洛爾高大的黑色身形出現在門口。珠兒的臉色慘白一片,嘴唇發抖著,連忙向他彎身請安。
艾洛爾的神色淡淡的,但眼眸深處都隱露一抹冷意。珠兒慌忙退下,慌亂間,連珍珠都沒拿,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
我嘆道︰「你把人都嚇跑了。」他外表溫和柔軟,一副完全沒有脾氣的模樣,可族里的每個人似乎都怕他。
我看著他的眼楮,「我很想知道在你溫和的外表下是什麼樣子?」
「你想看?好啊。」他說著月兌掉自己的外袍,不過一兩秒,已赤luo著緊繃結實的上半身面對我。
我冷冷地盯著他,這個男人總做些出人意表的事。
「還想再看嗎?」。他柔柔地微笑著,準備月兌掉自己的黑色長褲。我連忙制止,語氣里帶著急躁︰「你怎麼說風就是雨……」
「你不想看嗎?」。他極其溫柔地問我,眼神帶著幾分**與性感。
我的呼吸有些急促,轉過臉,說道︰「帶我去見人魚公主,現在。」
他靠近了我,環擁住我的身體,柔和灼燙地道︰「你要是今晚肯與我做*,我就帶你去。」
「如果我不同意呢?」我盡量避開他的熾熱呼吸,可他的鼻子老蹭著我。我的臉避到哪邊,他的鼻子就跟到哪邊。
「那當然就不帶你去了。」他的聲音有著止不住的笑意。
「這是別人的身體……」我的聲音幾乎小得听不見。
「我能感覺到是你,」他的鼻端發出微微灼熱的喘息,「你知道嗎?我們鳳凰可不是普通的半獸,我們的鼻子很靈的。」
我別過頭,他卻又湊了過來,抵住我的額頭,貼住我的臉,「我在與假扮的那個你結婚後的第二天就起了懷疑。她實在太不像你了。當我吻她的時候,她欲迎還拒,而你,從不屑做這些。我懷疑真正的你隱藏在眾人魚之間,卻又無法肯定你是哪一個。雖然我們的兒子向我提到過你,可我的疑心太重,不願輕易再被騙。所以……」
「所以你干脆與所有人魚共浴,一個一個地吻,看哪一個是我?」我有些煩躁了。
「沒錯。」他此刻吻上了我的頸部,輾轉吻著,熱烈的吻咬讓我的呼吸有點急促。
那晚,他吻了我半個晚上,將我的全身都吻遍。我被他折騰得半夜才入睡。
雖然沒有做*,但他第二天仍帶我去見了人魚公主。我們牽手走在狹窄的地下走道里,兩邊牆面土灰黃石,斑駁悠久,似有很長歷史。
我感到好奇,用手踫了踫粗糙不平的牆面,「你們不是後來才遷到這里嗎?為何這里看起來卻像早已存在很久似的。」
「你觀察得真敏銳。」艾洛爾把我的手抓回來,放在自己的掌心里,「這幢房子,這個地道,已經存在很久了。」
「哦,怎麼說?」我好奇地問。
他的嘴角噙著笑,回答了我︰「這里本來應是我們鳳凰族的居住之地,但因為種種原因,我的前幾代先祖寧願住在結界外的森林里,過著古樸的生活,也不願回到神獸世界。」
「為什麼?」
「為什麼?」他嘴角的笑慢慢轉為了冷笑,「很早以前,妖獸國的王位應屬于我們鳳凰族,只是我們的先祖生出了一個好女兒。這個女兒聯合外族背叛了自己部族,在她的父親就要宣告妖獸國建立,成為第一任君王的兩天前的一個晚上,親手手刃了這個父親,將巨獸族的男人推上了王位。」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的眼楮里涌動著莫名的光。究竟是什麼作為誘餌才使一個女兒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是愛情嗎?
「不是你想象中的原因,不是因為任何情感。」他仿佛看出我的心思,將我的手握在掌心里,握得那麼緊,幾近溢出了汗,「那個男人原本只是她計劃中的一枚棋子而已。按照鳳凰族的族例,如果由她的父親繼任王位,那麼她就永遠不可能成為妖獸國的君主。因為鳳凰族不允許女人拋頭露面做至高無上的統治者。所以她想利用巨獸族的男人助她殺害父親,然後假意推那個男人上位,再把那個男人殺了。」
「結果,」我感嘆著接著道,「她反被那個男人所利用。那個男人在登上王位不久後便立刻殺了她。」
他猛然擁住了我。高大結實的他把縴小的我緊擁著,嘆道︰「這是命運的安排啊她後來死得很慘,死前尖叫了三天三夜。她住過的王宮的那間頂層房間,至今仍是禁地。」
我被他緊擁在懷中,眼楮看向另一面斑駁的土灰黃牆。有誰能想到,這里曾發生過這樣一段慘烈的故事。而鳳凰的直言傾訴,也更讓我覺得訝異。他的脾性雖溫和,卻極少對我說出關于部族,關于他自己身世的任何支言片語。
現在,他對我低低訴說,讓我心底升起說不清的起伏波瀾。這種感覺來自哪里,我也說不清楚,只感覺這種曖昧的情愫慢慢充溢了整個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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