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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該怎麼辦?森林里一片霧茫茫,她該何去何從?現在即便要順著原路回去也不可能,因為來時的路早已被大雪覆蓋,再看不到那些馬蹄印。再往前走也不現實,因為前方樹木雲集,擠在一堆,還有一些奇特的石頭和濃密的灌木叢,看不出有什麼路可走。再加之道路狹窄,自己的強壯馬匹也通不過去。
現在,天色漸漸變暗,眼快就要黑了。她的臉龐早已凍得通紅,裹著厚厚衣服的身體也漸冰冷,肚子似乎也有餓了,發出輕微的咕咕聲。
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大叫呼救,向鳳凰投降嗎?她決定繼續前行,森林這麼大,總有一條出路。如果離開他,真的只有死路一條,她也無所畏懼。
一直以來,她實在是太懦弱了。
呼呼的風雪拂過她的臉,冰冷夾雜著殘酷。她深呼吸幾口冷空氣,揚起長鞭,甩在黑馬身上,策馬前奔。
寬闊華美的房間,光潔的地板,初晨的陽光穿過微厚的窗簾,金色星點落在泛著銀光的銀制燭台上。
我在使女們的極力阻攔中,仍穿上了一件衣櫃里最簡單、最普通的長裙,並拒絕佩戴任何金銀寶石。
我的長發披肩,直至腰際,一張素臉,未施任何粉黛,甚至連最樸素的唇紅都未抹上。
使女頭領哭喪著臉,哀求道︰「殿下,今天是您的冊妃典禮,您不能就這樣出去。您還是趕快換上新娘裝吧,時辰眼看就要到了……」
我望著小圓鏡中那張稚氣未月兌的臉,靈動盈亮的眼楮,以及小巧高挺的鼻子,和灑落鼻端的幾顆調皮的小雀斑,不禁笑了笑,道︰「就這樣吧,我一會兒會對你們的王子說,我是自願打扮成這樣的。」
記得很早以前,我的外祖母對我說過一句讓我印象深刻的話︰「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你看,陽光,庭院里的哪棵樹最高最大?」外祖母略嫌憔悴,帶著皺紋的臉上布滿慈愛。
「那一棵。」我蹦跳起來,指著左邊那棵最長最粗的大樹,興奮地說道。
外祖母仰起了頭,似是若有所思地道︰「陽光,你看到沒,那棵樹頂端上的葉子和枝干是不是搖晃得最厲害,不但是寒風吹過時首先摧殘的對象,還是整棵樹中覆滿最沉最厚的雪的地方。」
「是啊。」當時我才七歲,瞪大好奇的眼,迷惑地看著她。她到底想對我說什麼呢?
「陽光,一個人就像一棵樹一樣,越引人注意,越惹人注目,就注定要承受更多的風雪。你看,這棵樹頂端的葉子是不是比其他樹頂端的搖晃得更厲害,也更容易被吹落?陽光,一個人若想不被摧毀得太快,就必須要學會在必要時韜光養晦,學著內里野心,但外在低調。一個生存力頑強的人,必須學會這種本領。站得越高,越要懂得收斂。否則,必會被風吹下。你一定要記住一句話︰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外祖母,我怎麼听不懂?」我當時仍滿眼迷惑。
「陽光,我一直後悔為何從前沒有教你母親為人處事,防人謀略的道理,導至她現在每日渾渾噩噩地過著日子。陽光,你可以學習你母親的善良、單純、勇敢的品格以及堅韌、執著的個性,但是你不可以像你母親一樣單純一輩子,以及……」她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轉道,「你只要記住我今天對你說的話,你以後一定會從中受益。」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我仍然疑惑。
「對,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一個人不可以太囂張,也不可以在羽翼未豐,實力未強之前過于招搖自己,否則,‘風’必摧之。」
那刻,我似乎明白了外祖母所說的話,又似乎仍有些不明白。
外祖母慈愛地看著我,略帶粗糙的手撫過我的小臉︰「陽光,你長得這麼漂亮,身世又詭異莫測,我實在為你擔心。所以,我不得不采用與教育你母親相反的方法,讓你在小小年紀時就懂得適者生存的道理。」
「適者生存?」外祖母的話仿佛永遠高深莫測。
「對,」外祖母輕輕地笑著,面容是那樣安詳柔和,「我在這兒也生活幾年了,雖然身體不好,不能經常外出,但也大致明白這里的生存法則了。你如果不夠猛,不夠勇,不夠狠,殺戮心不夠重的話,你必生存不下去。你記著,如果有誰要殺你,要傷害你,或者暗中謀害你,你必要將對方連根拔起,讓對方再也沒有還手報仇的能力。也許,這對別人不公平,也過于陰毒,可你若不這樣做的話,死的就是你,而且死得還要慘。」
看著鏡中的自己,我沖自己擠眉弄眼地一笑。
我最听外祖母的話了,她說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我就听她的。我不穿漂亮的衣服,也不戴昂貴的珠定,以免光芒四射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我現在羽翼未豐,實力未強。
一旁的使女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使女頭領甚至半跪在了地上,帶著哭腔道︰「殿下,就算我求您,您饒過我們吧。」
我聳聳肩,拔弄一下長發,正想說什麼時,房門開了。兩個穿著極為華麗蓬蓬裙的矮個女人出現在我們面前,她們的妝容精美,頭發一絲不苟地梳在腦後,戴著赤色耳環和白水晶項鏈。
「這是怎麼回事?」其中一個看到我仍一身素裝,怒道。
使女頭領嚇得雙腿一軟,趴在了地板上,「饒命,女官大人饒命……」
「是我堅持不穿上那些衣服的,」我從梳妝台前娉婷站起,轉過身,從容不迫地道,「與她們沒有半點關系。」
望著我一身簡單樸素長裙,和一張素雅、干淨的臉,兩個女官的臉上出現慍色。剛才怒斥使女頭領的女官大步走向我,小小的身子平穩優雅,很快移步過來。
「您這身衣服和裝扮實在太不合規矩了,一定得重換。」她的眼里充滿戾氣,看著我時,還流露出不屑,「知道您從前是部族里的公主,可是,我們這里可是獸人大陸上最富裕的王國。」
她的意思是,我沒見過世面,不能把從前部族的穿衣打扮與現在的王國相比。
我異常溫柔地笑著,也不開口說話,然後,抓起梳妝台上的一只粉餅就朝她的頭上扔去。不偏不倚中,這只小小的粉餅砸中了她的頭頂,細碎粉末撲了她一臉的白。
她的雙手按在頭發,尖叫起來。所有人被驚得雙眼恐懼,全用不可思議目光望著我。
「我是女官,我是王子後宮里最高級的女官,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她的話還未說話,一大串珍珠寶石項鏈又重重砸在了她的頭上、臉上和小小的身體上。
她抱住頭頂,哭著尖叫沖出了房門。
我揚聲大笑起來,同時指著另一個女官和其他使女們道︰「你們要不要也試試?」
她們頓時驚懼地退後,離我遠遠地,望著我的眼神猶如望向毒蛇猛獸。
我笑著扔掉了手中剩余的項鏈,含笑道︰「怕什麼?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不過是脾氣大了點。」
說著,我從容地走到了使女頭領面前,使女頭領嚇得退了幾步,直退到了牆壁。
我歪著腦袋,疑惑地看著她︰「不是要舉行婚禮嗎?還要不要去什麼大殿?」
使女頭領看了眼一旁桌上的計時沙漏,臉色變得慘白,立刻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
一刻鐘後,當一身簡款長裙,滿臉素淨的我出現在華貴輝煌的大殿時,我听到了四周圍矮人們的竊竊私語,也看到了一身華服的伯尼頓臉上的怒氣。
高高大大的伯尼頓站在大殿前方,將惱怒的眼光投向我身邊的使女頭領。使女頭領一直低著頭,全身抖瑟。
我把長發全梳在腦後,梳成一條簡單發辮,將劉海捋在兩邊,露出光潔的額頭,以及沒有任何妝點的臉,清新干淨,美麗純淨。
我的美貌令大殿中所有人發出了低呼和驚嘆,即使沒有任何修飾,也沒有漂亮的衣服和昂貴婚紗禮服來襯托,我的美麗依然遮擋不住。
走過幾個華服小矮人旁時,听到低低的聲音傳來︰「難怪王子執意要娶她為妃,長得竟如此艷麗絕倫。」
「我們王國很久沒有出現過美人了,她的美貌就連我們最俊美的王子都難以匹敵。」
又走過一處時,更低的聲音飄來,低低地,輕輕地︰「听說王子為她發起了野兔族和鳳凰族的爭斗,為的就是擄走鳳凰族長的嫡長女。」
「怎麼從前沒听說鳳凰族長有如此美麗的女兒?」
「如果你有這麼漂亮的女兒,你會讓她出門嗎?」。另一人駁道。
在眾人的低聲議論中,我面帶謙卑的笑容,眼里充滿羞澀和溫柔,就像一只可愛的與世無爭的小白兔。
伯尼頓看著我,忽然間,原本怒氣沖沖的表情,變得柔情而真摯。
我在心里簡直想大笑一場,難怪父母、外祖母都曾擔心我的美貌會給我帶來禍事,原來真的如此。男人一見到漂亮女人,就像失了魂似的,原來,美麗的真是的一種資本。
走著走著,還未走到伯尼頓身旁,伯尼頓就已上前幾步,拉住了我的手。
「快點舉行婚禮。」他急切地命令我們面前的穿著白袍子的銀發老祭司。
老祭司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便閉上了眼,口中振振有詞起來。
冗長的婚禮過後,寬闊華美的房間里,我面帶微笑,雲淡風輕地問道︰「那個女官,被我打出去的那個,現在怎麼樣了?」
使女頭領不敢看我,而是望向仍然一身華服的伯尼頓。
伯尼頓眯起眼,問我︰「你希望她怎樣?」
「死。」我的眼神天真無邪,帶著最甜蜜的笑容,仿佛說的不是「死」,而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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