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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偷笑。我有說要跟父親一起回去嗎?極少出遠門的我算是抓到了遠游玩耍的機會,不玩個夠本怎麼行?
雖然有點擔心母親和父親的安危,但以父親的能力,應能安然度過危機,並能很好地保護母親。思及此,我的心又安了下來。
將伯尼頓趕走後,我躺在這張華美無比的柔軟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覺。晚上,便有數十位矮人使女進來為我試衣和試妝,忙乎了大半個晚上,快天明時才結束。
本想好好地再睡上一覺,卻被一位使女阻攔︰「陽光殿下,婚禮時辰很快就要到了,您不能睡覺。」
我瞪了她一眼,問道︰「還有多久?」
「兩個時辰左右。」
「那我先睡一會兒。」我說著便倒在床上,說道,「一個時辰後叫醒我,之後你們還有一個時辰給我梳頭。」
在她們氣得大眼瞪小眼中,我閉上了眼,安然入睡。
濃密茂密的原始魔幻森林,幽深冷徹,枝干與綠葉,覆滿厚厚的積雪。森林深處,濃郁的紅霧環繞不散。
密林隱蔽處,一幢紅瓦白牆,爬滿綠色爬山虎的房子矗立。二樓紅格木窗微微開著,隱約傳出男女的爭吵。
「我說了,我和野兔族是有協議的。」一個低沉磁性的男人聲音,「只要我依然與他們族保持婚約關系,就仍不破壞我們兩族之間的聯盟。」
「你們的聯盟協議與我沒有關系,我現在要的是我的女兒。你把我的女兒還給我,」一個頭發凌亂,臉色蒼白,雙眼充滿淚水的女人站在他面前,怒道,「你和別族鬧出了紛爭,導致族內大亂,我的女兒也失蹤了。待我找回女兒,便與你一刀兩斷。」
身形高大,穿著一身黑色長服的俊美男人,向來溫和的臉上露出慍怒︰「你的眼里只有你的女兒,你只有這個女兒嗎?我們的另外兩個孩子呢,他們還那麼小,你現在就對我說要一刀兩斷,拋下他們?」
「我有說拋棄他們嗎?」。她的淚水如斷線的珠子,「我要帶他們一起走。」
「你能帶他們去哪里?」俊美男子見她如此,心一下軟了下來,語氣也溫和了不少,「現在各部族都在鬧內亂,他們之間的協議聯盟也極為脆弱,一不小心就可能掀起另幾場動亂。到時,你能把孩子們帶到哪兒去,你保護得了他們嗎?」。
她滿眼是淚,憤怒道︰「我會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我的孩子,就算是死,也會保得他們平安。若我真死了,你就把他們接回部族。」
俊美男子看起來滿頭黑線,表情焦灼急躁,「你說這些有意思嗎?你與其要付出生命,要以死護衛,不如交給我,讓我來保護你們。」
她的淚水落到了唇上,神色依然堅定︰「那這樣吧,你的孩子就交給你,是我無能,沒法保護他們。我要去找我的女兒,也不想他們跟著我冒險。」
「我已經派了很多人去尋找,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找到女兒。」俊美男子竭力安慰他,想踫她的手,卻被她避開,「我會盡我的全力,將你的女兒平安帶到你面前。」
「我不想再與你這個偽君子在一起,」她不斷抽噎著,淚水滑落,「你居然騙了我這麼多年,我無法接受。」
「我沒有騙你,只是瞞著你,這是兩碼事。」這個美男狡黠地反道,「你若問我,哪怕只問一句我在外面有沒有與其他女人在一起,我都會如實回答你。但你從未問過。你既未問,我當然也不會說。我沒有騙你。」
她氣得渾身發抖,卻辯不出半句來。
「那個女人只是他們部族的犧牲品,」他見狀,語氣連忙又放柔和了些,說道,「她為了他們部族的利益,甘願成為我在外面的女人。而我,也是為了我們部族的利益。至于生孩子,是她及她的部族的盤算與伎量。明明在協定上約定好了,她要服用避孕湯,但她違反協定,收買我的人,私自換了我送來的藥,然後再當著我的得力部下面前喝下湯藥。結果,她還是懷孕了,並生下了一對雙胞胎。至于後來她抱著的那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是不是我的還是個謎。」
見她流淚不說話,他又道︰「寶貝,我說的可是實話。我雖有許多事不願告訴你,但我從不敢騙你。因為我知道,任何謊言都有拆穿的一天,所以我不願在你面前說任何謊言。」
她苦笑一下,眼楮里的淚水不斷落在臉龐,「謝謝你的從不說謊。但是,我還是決定離開。我沒辦法忍受與你這樣的偽君子生活在一起。是的,你有你的苦衷,可我也有我的尊嚴,我不願再背叛自己的想法。」
「十多年了,我們在一起足有十多年了,我對你怎麼樣,你的心里應該很清楚。」俊美男子的臉上滿是憤怒,眼底深處還隱現著委屈,「為什麼還是打動不了你?僅僅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出現,就讓你決意要離開?你恐怕是早就想離開我,聯同你的女兒救出她的生父。趙甜心,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心?若是有心,你的心又是什麼做的?」
「啪」地一聲響,俊美男子的臉上重重挨了一記巴掌。她出手很重,用力極猛,將他的俊臉打出了幾道明顯的紅印。
「我早就想打了,打你這個偽君子。自我們認識以來,你算計了我多少次,我都沒有與你真的計較,而是一次次忍讓著你。」她憤怒地盯著他,一邊流淚一邊道,「這一次,我不想再忍。」
「我算計你是為了什麼?」俊美男子氣憤難耐,臉上雖火辣辣的痛,卻比不上他心中的無比惱怒,「我確實為了你動了不少心思,可那全是為了與你在一起。」
「那你有沒有問過我願不願與你在一起?」她失控地流淚叫起來,身體止不住地抖動。
「我算是一個還不錯的男人,不是嗎?」。俊美男子盯住她的眼,聲音帶著氣憤和顫抖,「你的心為什麼老被那個王子霸佔著?你難道看不出,我對你的愛絲毫不比他的少。已經十幾年了,你為什麼就不願把你的心完全交給我。」
她的心防一下子崩潰,雙眼朦朧淚水,「是的,我承認,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他的存在。我沒能忘掉他。」
俊美男子的身子輕搖晃了兩個,似是被這句話重重打擊到了。他不再掩飾眼楮里受傷的神色,慘笑著道︰「好,好,這就是我呵護了十幾年,保護了十幾年的妻子,原來心中一直都不曾有我,只有另外一個男人。」
她的眼里充滿淚水,不再說話。她原本想否認,不是只有另外一個男人,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下。她不願再給他希望,因為他給她的傷害太深,遠勝于另外一個男人給她的傷害。
她看著滿臉受傷,滿臉委屈的他,心中就像被誰狠狠劃上了一刀,錐痛刺骨。
她向門外走去,直走到門口,他都背對著她。
她慢慢地扶著木梯,走下了樓。簡單裝飾的小廳里空無一人,連一個使女都看不見。他們知道族長與夫人之間將會有一場不小的爭吵,便全都識趣地退了下去。
她推開了房子大門,冰寒的森林冷氣襲面而來。已快到冬季最冷的時候,紅色的濃霧布滿大半座森林,神秘而幽冷。
她騎上了房前的一匹黑色俊馬,無人阻攔。因為躲在暗處的有心人都知道,夫人此舉必是受到了族長的許可。否則,族長早追出來了。
她仰面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便揚起馬鞭,騎馬奔入森林深處的小徑。她要去尋找她的女兒,在動亂中失散的還未成年的女兒。
森林四處,迷霧重重,紅色霧氣纏繞在樹林間,彌漫出詭譎奇特的氣息。她獨自騎著馬在森林里奔走,剛開始還順利,可到後來卻迷了路。
森林里的霧太大了,雪花不斷從寬大樹葉的間隙處落下,覆滿了小徑。放眼望去,不是白色,便是紅色,再就是詭異的植物和偶爾溜跑過的幾只長相古怪的小動物。
她曾順著這些小動物的足跡,騎馬跟著,希望能走出森林。可雪下得太大,不一會兒便將這些凌亂印跡遮住,使她無法再跟隨。
她四處張望,不斷努力尋找到森林的出處,卻終以失敗告終。大雪紛紛中,她策馬駐立,忽然後悔,從前女兒為練騎術跑來森林時,她為何沒有一塊兒跟來,弄得現在迷失了方向,手足無措。
她雖在森林附近生活了十來年,卻極少進入森林,也很少出門,過著半隱居的日子。有時,她也很想出去走走,去各部族看看,卻被他阻止。他的理由很簡單,為了她的,以及她女兒的安全。
女兒的身份復雜,不能透露半點,一不小心,就會引來殺身之禍。因此,女兒的單純母親也必得低調隱藏起來,以免讓人看出一些不必要的端倪。
她當時對這些理由深以為然,可現在落到這境地後,心中突然涌起了另一種奇怪的感覺。這會不會也是鳳凰當初的計謀之一。他故意讓她沒有「生存能力」,讓她遠離森林,就是為了這一天。
當她下決心離開他時,卻發現沒有他,她根本無法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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