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櫃自豪一笑
此其一也,這第二嘛,這桃花釀賣的如此之好,只因這酒里的清氣香氣,咱天源可是獨一份的。」
顏心一笑,也不言語,李掌櫃放下那單子詢問道
不知小姐想我如何用這單子?」
「掌櫃這兒每日都是貴客盈門的,不如這樣,我給掌櫃提供夏天都喝的痛快的酒水,掌櫃的幫我把這份單子送給您這兒的貴客如何?」
「咦?」李掌櫃凝眉,思量這話里的意思,雖是對酒水更為在乎,可還是先問道
熙園可是只招待女客,如今可是要大開門戶,那可是京中男子之幸啊」
說是這樣說,可李掌櫃眉目里的擔憂以及不爽分外明顯,顏心爽朗一笑
我哪能搶了您的生意」
李掌櫃挑眉卻是沒說話,顏心笑道
熙園從前招待女客,以後也必然只是女客的,這點
論如何不會變,掌櫃的把心放肚子里吧。這貴客也得有家眷吧,分發給來此飲食的貴客們,只請小二哥到時多說幾句話,大家也都知道熙園一處,如此,熙園便也沾了您的光了,這樣如何?」
李掌櫃一听,果真不是搶生意,其實就算顏心跟他搶,他也不敢也意見,畢竟都是白家的人,不由尷尬得一笑
看小姐說的,我也不過是給白家做事。即便給小姐白做工也都沒別的話說,如何能要小姐的酒啊」
顏心眼中一笑,若是不要,何苦再提這一說。
李掌櫃想的卻是,早就听聞熙園那處不論飲食還是酒水,都是天下獨一份的,那些貴婦女客們也都揚言,今後非熙園美酒不喝,如此,這大好的機會,他豈肯
過,反正都是一家人,互相幫襯嘛
顏心只一笑
可不是白送,您這什麼都是好的了,還有誰願意花那老些錢往熙園跑啊。酒水照送,不過品種與價錢我定,不
折哦」
李掌櫃一愣,立馬笑的連嘴都合不上了,連連點頭
妨
妨,只要小姐肯把酒往這處送,即便幫小姐白賣酒水也
妨。」
「那倒不至于,這麼長時間來,掌櫃的對我的關照我也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價錢方面,我全部按著熙園的價錢給天源食府送來,不過,掌櫃的若想賺錢,盡管往上加價,這點我便不管了。」
也就是說,價錢還是熙園賣給客人的價錢,這算是給天源食府的批發價,李掌櫃若想賺錢,盡管往上加利,所賺的錢,全是他天源食府的利潤。
李掌櫃轉眼間就把這帳算了一遍,哪怕他把利潤加成天價都是他
的賺頭,再加上,還有熙園那麼大一招牌,從來不外賣任何東西的熙園,如今里頭的酒水拿出來在天源食府售賣,這光宣傳一事便做到了極致
倆人一拍即合,當下,李掌櫃便去忙顏心交代的事,而顏心正好在這兒把午飯解決掉。
海鮮是必不可少,雖然邵麗國飲食口味與她平日所吃相差很大,不過海鮮嘛,還是這邊正宗,于是乎,桌子上除了一些小菜,便是這個魚,那個蝦,還有好多扇貝,眼見著李掌櫃吩咐小兒端上來的菜只多不少,顏心
是吃不完的,便招呼了耳房候著的倆丫頭進來
玲瓏、珍瓏,過來跟我一起吃些吧。」
倆人不過十三四歲,互相瞅了瞅,都不敢上前。
梅園很少有主家過去,偶爾就是夜琉與夜嶺在,因此在顏心這個正經主子面前,反倒有些拘謹。
「快坐下呀,這麼多東西,吃不完太浪費了。」顏心招呼了倆人坐下,又讓小兒去取了碗筷。
玲瓏珍瓏原本是院兒里的二等丫鬟,不過她倆前頭的一等大丫鬟都被顏心嫁出去了——年紀都過了十七,這院兒里少有人來,他們這些人都快被遺忘了。顏心一去,才算漸漸有了生氣兒。
平常都是趙敏跟在顏心身邊服侍,這倆小丫鬟剛開始還是拘謹得可以,不過見顏心只吃著
的,偶爾問她們幾句家常,氣氛慢慢松懈下來,而且這一桌子菜少說有一百兩銀子,美味自然不用多說,當下吃的倒是歡快。
等顏心幾個吃完,午時正熱,可店里生意紅火,也不好意思再佔著地方,于是三人便先未曾吃完的菜帶回。
就在顏心等著馬車的時候,發現剛進來的一個客人好生眼熟——
這不是從船上跑掉的裴逸樓麼
依舊優雅絕美,輕靈如霧的眸光,斧砍刀琢的精致分明五官,許是這處陽光火熱,竟是把原本讓女子都艷羨的細致如陶瓷的皮膚曬成麥色,可給整個人增添了一股粗獷的野性,再也不是鶯鶯嬈嬈似女子,舉手投足,更是傲世天地的人物。
顏心呼吸一滯,猛然轉身不再看他,旁邊兩個女婢猶疑問道
小姐……」
顏心皺著眉頭示意二人噤聲,脖頸處都能感覺到汗毛立起,身後的裴逸樓正對店小二要求著什麼,不一會兒便步入後院。
到此時,顏心才好生出了口氣,裴逸樓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以至于穿的極其普通,還是叫她認了出來,片刻,顏心招呼兩個婢女道
你們乘了馬車先回去,我還有些事你們跟著不方便,回去不用再跟夜嶺與夜琉提及。」
兩婢女面面相覷,直到顏心面色不愉,才趕忙應聲稱是。
顏心望著馬車絕塵而去,連忙招呼店小二過來,囑咐他一會兒裴逸樓的屋里還有人進去,就過來跟她說一聲。她尋了店里隱蔽的位置,又添了一壺茶水。
店小二雖疑惑,卻還是照辦,不過直到菜色都上齊,裴逸樓屋里別說人了,連只蒼蠅都沒進去。
對于裴逸樓,顏心始終不敢太過掉以輕心,害怕因為她的疏忽,致使當年的滅門慘事重演,于是對店小二吩咐道
那位客人都點了些什麼?」
見顏心皺著眉頭,時不時去
量樓梯後的後院,明知她什麼也瞧不見,那店小二還是道
姑娘還是甭看了,那位客官應該就是獨自一人,點了酒水,一個人在那兒獨飲。」
想了想又道
菜雖說少,可那酒足足點了三大壇,直接叫小的取了碗來。」
顏心仍舊皺眉,
發小二哥下去,
則是抿著茶水,望著桌面愣神。
獨自一人來此喝酒,是不知道這里是白家的生意,還是故意為之,來調查什麼事項?為何喝那麼多酒?掩人耳目,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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