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就如一年多前的那一夜一般。她感覺到身下時不時地傳來撕裂般的灼痛,隨即又有粘稠的液體流出,血腥味夾雜著曖昧的甜膩味道一直縈繞在她的鼻息間。
灼燙的液體灑在臉上,那令人作嘔的味道,讓她在想要嘔吐之際,嘴里又被一根硬硬的鐵|杵塞滿,直搗喉嚨深處……
後來,她像死了一般,不反抗,不掙扎,整整被折磨了一夜……最後,帶著渾身的劇痛,她陷入昏迷之中。
「伊藤,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話,你又有什麼目的?。」,冷冽著嗓音,語氣加重了不少,看著窗外逐漸發白的天空,他沉聲道。
知道自己的身體,還是清白的,知道櫻子不是個孽子,她的心,還是得到一絲安慰的。只是,經過前晚,和昨晚,這個男人,這個對她從來都是掠奪的男人,她再無法與他在一起。
她的雙腿間還在流血,支離破碎的身體,布滿淤青,幾乎沒有一塊肌膚是完好的。蒼白的臉上還狼狽地殘留著他的精,液,左胸口的那個櫻花烙痕被他撕咬開,血漬已經干涸,赫然地印在胸口……
真的無法在一起。
嘴角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立體感十足的俊臉上,那濃濃的眉宇間,卻夾雜著濃濃的苦痛。一顆心在滴血。
「對不起。原諒我吧,求你原諒我。沒有你的一年多里,我的心一直都是空的。」,她越過他的身邊時,被他一把抱住,緊緊地圈在自己的懷里,緊緊地抱住。
她任由他抱在床上,蓋上棉被,魏明從醫藥箱內,找來藥膏,輕柔地稱開她的雙腿,抹上藥膏的長指在她的腿間的紅腫,破損上,輕柔地游移。
「伊藤。什麼事。」,聲音里夾雜著慍怒,以及對情敵的防備。
「丫頭,對不起,說說話,原諒我,好不好?」,看著神情恍惚,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她,魏明在她的床邊坐下,將她擁進自己的懷里,緊緊圈住她的身體,將下顎抵在蕭瑜欣的頭頂,邊吻著她的發絲,邊懺悔道。
「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恨不得殺了你。那一晚,你給我帶來的精神折磨,是我這輩子都無法擺月兌的。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想自殺?。就是因為我懷了櫻子。我以為她是父不詳的孽種。」,裹著浴巾,她翻身下床,往門外沖去,此刻的她,已經滿臉淚水。
「前輩,您還不明白我的意圖麼?。我之所以把她安好地送給你,不過是看中了前輩的聲望罷了,我才當上山口組織主席不到半年,前輩您在這一道的聲望……」,下面的話,他沒有再說出,相信魏明應該已經明白。
漸漸地,蕭瑜欣似乎恢復了知覺,雙眸睜開,只是那雙眸子里一片茫然,無焦點。整個人看起來,恍惚不已。
所以,他選擇這麼做了。原因,或許只是希望看到她幸福吧。
「走開……髒……好髒……」,全身沒有一絲力氣,此刻的她似乎像瘋了般,嘴里只喃喃地說著話,精神恍惚著。
「前輩,抱歉,之前對你說了不敬的話,這也是我想要在蕭瑜欣面前表現出我的男子氣概罷了,見笑了……對了,那個關月蓮,真的有虐待櫻子,如果您還沒看那張光盤,或者那張光盤已經被掉包了的話,我這里還有母帶……」,他的話音才剛落下,通話已經被魏明切斷。
「前輩,何必這麼緊張?我是要告訴你,我和那個蕭瑜欣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倔強地跟一只野驢一樣,難以馴服,弄得我很沒耐性,就送去酒店了。不過那個女人,很會玩小聰明,每次都能被她輕易逃月兌,所以,她一直沒有**于客人……」,語氣里夾著一絲輕佻,在說這些話時,伊藤的嘴角扯起一抹寵溺的弧度。
「蕭瑜欣——」一道飽含著懊悔與苦痛的低沉的男聲響起,魏明踢門而入,打開密閉空間內的所有燈光,赫然看著倒在冰冷地板上的蕭瑜欣。
清涼的觸感讓她的身體微微怔了怔,然,蕭瑜欣只是精神恍惚著,雙眸空洞地看著天花板,似乎醒不過來一樣。
「 ——」。
他能做的,能幫的,都做了,下面只要那個關月蓮再不出現,他們就該幸福了吧。
思前想後,他懷疑魏明會誤會蕭瑜欣,尤其是看到那道櫻花烙痕時,肯定會遐想,所以,從C市趕回來後,他決定打個電話給魏明,跟他解釋清楚。
他調查過,這一年多,魏明的所為,知道失去蕭瑜欣後,他很痛苦,甚至淡出了黑道,浪跡天涯。他相信,這個男人是愛她的,而她心里也是有他的,他也是櫻子的爸爸。
看著她醒來,魏明欣喜著將她抱起,然,她的反常卻讓他的心,顫抖不已。
「丫頭,我錯了,我錯了。原諒我。」,抱著她冰冷的身體,魏明大步走去浴室,將她支離破碎的身體放進了偌大的浴缸里,用溫水沖刷著她的身體。
他知道,他又傷了她。體無完膚。
「前輩,難道您還不了解我的意圖嗎?。我承認,之前對那個蕭瑜欣是起過心思,但,那個女人脾氣太倔,我馴服不了,即使被我動用刑罰,烙上烙痕,她都不肯屈服我。還要行刺我,這樣的女人,你說,我要她有何用?。不過一時鬼迷心竅罷了……」,伊藤依舊輕挑著語氣道,殊不知,自己的一顆心在狠狠地顫抖。
「好,我松開,你不要激動,听我解釋。其實,一年多前那晚,你沒被輪jian,那晚,都只有我一個人,只有我一個人。櫻子是我的女兒。是我們的女兒。關月蓮也不是我的妻子,睿睿更不是我的兒子……」,松開她的身體,魏明看著她的雙眸,小心翼翼地誠懇地說道。
「你放開我。」,倏地,她說話了,聲音極冷極冷,沒有憤怒,很平靜,只是冷,那樣的陌生,讓魏明渾身不禁打了個寒顫。
「為了懲罰她,教她,我把她送去了酒店,做最低賤的陪酒女,可她從沒主動地要客人進行特殊服務,反而每次都能輕易地逃月兌。後來,我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貶低自己,為她解釋,知道魏明不會輕易相信自己所說的。
「現在呢,你有什麼所圖?。」,越來越相信伊藤的話,魏明屏息著,此刻的心,一直被還被他丟棄在黑屋里的蕭瑜欣牽扯著……一身清爽地從浴室出來,天已大亮,桌子上,傳來熟悉的手機鈴聲,大步上前,接起。
「魏明,你以為我會原諒你?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原諒你。我從來也沒愛過你。現在的你,更讓我惡心。如果你真的愛我,你就放了我。」,聲音極冷極冷,那種心灰意冷,幻化成語調,從心底傳出。**收山。
「啊——」只是控制不住,真的控制不住。想起她要逃離自己,想起她不愛自己,一顆心便酸脹不堪,是自卑還是其它,只有狠狠地佔有她,他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腦海里跳躍著他和蕭瑜欣之前發生的種種……
「對不起……對不起……」,成熟的臉上,夾著懊悔與苦痛,蹲在浴缸邊的魏明,邊輕柔地為她搓著冰冷的身體,邊沙啞著喉嚨,啞聲道。
「前輩,是我。」,語氣里,多了幾分敬意,帶有誠懇的話音從听筒內傳來,魏明的眸子深諳了些,听著伊藤的聲音,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丫頭。對不起。」,一步一步上前,懊悔地痛苦地喊著她。打橫將她抱起。
該死的。他誤會她了。他昨晚又凌辱折磨了她。
「因為太在乎,所以心里才容不得一粒沙子……我知道真相了,是我錯怪你了。說說話,原諒我,好嗎?」、
多麼可笑,多麼荒謬。
伊藤的話,讓魏明原本陰霾的心,微微放晴,心口的沉悶輕了些許,但,又覺得伊藤沒理由這麼為她解釋。不過在心底,他還是希望伊藤所說的是真的。
「 ——」魏明發泄完後,流下支離破碎的她,甩門而去。
她在他的懷里不停地顫抖,苦澀的淚水似乎是從心底宣泄而出一樣。
他的話,讓蕭瑜欣的身體微微一怔,一顆心,震蕩不已,隨即,揚起手,「啪——」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甩得掌心,生疼,生疼。
「蕭蕭,希望能幫到你。你要幸福。」,轉身,看著已經湛藍的天空,伊藤操著蹩腳的普通話,啞聲道。
伊藤的話,讓魏明信了幾分,她確實是個倔性子,從不肯屈服。
「魏明。我恨你。」,該高興嗎?。沒有。只是怨,仿佛受了一個巨大的打擊般。這一年多來,日日夜夜的精神折磨,原來,不過是被他騙了。
「不。我不會放手。蕭瑜欣。我們都不小了,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保證再也不傷害你,好好地和你們母女生活在一起。不要不要我——」,她的話,讓魏明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慌,那種恐慌感比她墜崖時,還要讓他恐慌,無力。
害怕再次失去。
PS︰俺不同情魏大叔,俺支持蕭蕭不要他。今天一萬字完畢。反虐提前開始吧,魏大叔這個二貨,真是二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