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旗接過水，咕嚕咕嚕喝了個底朝天。
卻還是覺得辣的不行。
「這面怎麼這麼辣，辣的我鼻涕眼淚都流出來了。」她抽出一張紙巾，用力地擦著鼻子。
「小旗……」林在默看著這樣的她，只覺得心疼。
那張紙條明明就是她放在這里的，她已經知道了自己跟羅向佳之間的故事。可是卻偏偏在這個時候，裝作什麼都好像沒有發生一樣。
回想起來，似乎蔣小旗總是這樣的。很多不願意面對的事情，就裝作好像沒有發生。
可是騙的了別人，難道還能騙的了自己嗎？
你何必把痛苦隱藏地這麼深，甚至不讓身邊最親密的人知道呢？
「林在默你口味太重了吧。」她不滿地看著他說道。
林在默拿起桌上的水杯，嘆了一口氣，又去替她倒了一杯水過來放好。
自己也隨後坐到了她的身邊。
這個時候的林在默比任何時候都要來的清醒。他明白有些事不是你不說就能夠當做不存在的。
「小旗，」他開口。
「你去見她了嗎？」蔣小旗知道該來的始終躲不過，她不想成為那個被動的人，既然自己從一開始就在這件事情上主動了，那麼那些話她不想從林在默的口中听到。
林在默看著她，目光深沉，眼眸深處似乎涌動著暗流，卻找不到一個迸發的口子。
他點了點頭。
蔣小旗也跟著點頭。
「向佳她，現在在醫院。」林在默緩緩開口，聲音似乎從遠處傳來，飄忽不定。
蔣小旗一驚。
「醫院？」聲音有些許的顫抖。
「她本來身體就不好，現在醫生說她的眼楮又出現了問題，小旗，我……」
「你選擇了她，是嗎？」
蔣小旗抬起頭來，目光直視林在默，不躲不避，表情平靜地不可思議。
林在默怔愣地看著這樣的蔣小旗，忽然覺到了害怕，從心底涌上一股慌亂不安的情緒，快要把他整個吞噬掉。
他忽然覺得，事情完全就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簡單。
當他跟蔣小旗之間，忽然插進了一個羅向佳，一切就都像過期了的食物一樣，全變了味了。
「不是的，小旗，我……」
他支支吾吾，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