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我準備進廣宗城。」劉氓對著黃忠等人說道。
「不行,主公!」「不可!」幾人都出聲反對。
「我沒說自己一人進去,晚上張飛和甘寧隨我一起進去,我要去會會那大賢良師。漢升守好我這帳子,有人來叫告訴他們我有點不舒服,睡了。」劉氓很干脆的說道。
「這,好吧。」黃忠也想勸勸劉氓,但熟知劉氓性格的他,卻無法多對劉氓言語,因為他知道,他的主公只要認定了要做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做的,不會更改也不能更改。
「興霸、益德,主公安危就靠你們兩個了,切莫讓主公受傷。」黃忠見自己不能同去,就叮囑甘張二人。
「某醒得。」兩人同時答道,這不僅是一個回答,更多的是一種承諾,男人間的承諾。
到了夜間,劉氓三人很順利的出了營寨,但劉氓並未帶著他們向廣宗方向行進,反而向不遠處的一個土丘走去。
「主公,我們不是去廣宗城嗎,走這邊來干嘛?」張飛看著不停低頭翻弄石塊的劉氓說道。
「進城,是要進去。你能從那麼高的城牆上飛進去啊?」劉氓沒好氣的對著張飛說道。
「啊?飛是自然非不進去,但有主公所制的飛爪,某家自然能進得了這小城。」張飛說的飛爪是劉氓用細長鐵索制成的攀爬工具,這種鐵索可是很重的,但也十分牢固,張飛曾用這東西爬上過洛陽,所以對這廣宗也就不怎麼在意,說是小城也是情有可原。
「你把飛爪帶來了?」劉氓和張飛他們出來時就看見張飛背著個大袋子,本來還以為他帶的是兵器呢,沒想到居然是長索飛爪。
「那是自然,這家伙可夠沉的。」張飛指著地上的大袋子說道。
「算了,這東西就放這吧。我們今晚不爬牆,從地道進去。」劉氓終于找到了地道所在,噓了一口氣,說道。
「嗯?這里有地道通向城里?主公如何知道的。」張飛覺得這地道十分神奇,甘寧也不例外。
「這地道是商行挖的,很多大中型城池附近都有這種地道,可以方便行事。」劉氓很是自豪的說道。
整個中原以及北方各郡,基本上所有比較出名的城池都有這麼一條秘密通道,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用到,但能完成這項壯舉,劉氓也十分滿足。
「俺滴娘類,這要挖死多少人哦。」張飛很夸張的說道。
「點好火把,準備進去了。對了,都給我彎著腰,要不撞壞了頭可怪不了我。」劉氓吩咐著二人。
要張飛這接近一米九的大個子去爬這種矮道,可是十分難為他了,不光是他,劉氓和甘寧也是十分的難受。
爬了十多二十分鐘,地道開始變寬了,這也表示快出去了。通道出口是商行在廣宗所設的酒樓後院。
由于廣宗被黃巾所佔,酒樓的物資又很早就被搬運到了安全地帶。所以現在酒樓內是空無一人,只是到處都被黃巾翻了個遍,顯得雜亂不堪。
三人從地道中爬了出來,拍拍身上的灰塵與泥土,劉氓開始分配任務。
短短吩咐幾句,張飛二人出了酒樓,劉氓只得坐在地上,靜靜等待著。
沒過一會兒,甘寧先回來了,只見甘寧一身黃巾士卒打扮,手上還拿著一套衣服,劉氓問道︰「還順利嗎?」
「這點小事,自然順利。」甘寧回答道。
劉氓接過黃巾服飾,就開始穿戴起來。過了些許時間,張飛也回來了。
劉氓看著張飛,問道︰「這麼去了這麼長時間,發生什麼事了?」
「那倒沒有,只是這衣服,許多都不合身,就多尋了些時間。」張飛笑道。
額,劉氓只得搖頭笑笑,要從這群黃巾賊中找出張飛能穿的碼子,是夠困難的。
「都探到了什麼消息?」劉氓問向二人。
「張角三兄弟都住在太守府,據說周圍都是張角的親兵。」甘寧說道。
「晚間巡夜都是張寶和張梁兩人輪流,今晚是張梁在城中軍營。」張飛說道。
「嗯,不錯,有偷偷打開城門的可能嗎?」劉氓點點頭,問道。
「這個卻不曾問道。」甘寧搖搖頭說道,一邊的張飛也是搖頭。
「不要緊,我們現在就去城門處看看,對了,尾巴清理干淨了嗎?」劉氓問道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甘寧點點頭,張飛則是做了個割喉的手勢,表示已經清理干淨了。
劉氓雖然也不想如此狠辣,但事關自己性命,不得不緊張對待。
三人出了酒樓,向著城門走去,冒充黃巾還是很容易的,因為黃巾的紀律實在是散漫之極,很多地方都有三三兩兩的游散士卒,就算這是張角所管轄的地方也不例外。
到了城門樓,游散黃巾就不得靠近了,劉氓在一旁角落蹲著,仔仔細細看著黃巾晚間是如何換班,上崗後又是如何站位,再大略的算下一共多少人守城。得出的結論是,想不聲不響的拿下一個城門控制權幾乎不可能。就算拿下來了,想守一會兒也是極難,畢竟劉氓不可能運大部隊進來,最多也只能送進百余人。
劉氓也想內通一些黃巾中級軍官,但似乎也不太可能,因為黃巾軍中的人基本上對漢軍都有一種敵視,不是因為是敵對勢力的那種敵視,而是對漢朝的敵視,他們骨子里就不相信也不敢相信漢軍。
城門的注意暫時打不了,那就去張角那看看,張角不是已經很久都沒露面了嘛,也許他快死了也不一定呢。
其實劉氓不知道,張角的確是病重了,任誰在短短一兩個月內就失去大好勢力與前景,都不會好過,何況是本來就帶病的張角。
張角自從听聞荊州、南陽黃巾被滅就臉色慘白,沒過多久居然又傳來了波才身死的消息,張角更是氣得吐了一桌的血,現在又听到皇甫嵩和那個劉氓已經來到廣宗,而自己派去伏擊他們的兩萬余人的部隊一點效果沒產生,就被滅的干干淨淨,張角已經是神經虛弱,只要再刺激刺激他,說不定就立馬掛掉。
劉氓借著月色觀察者太守府,守在門口的黃巾兵卒們也是無精打采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劉氓覺得想要混進去,也許不是什麼難事。但想進去找到張角,難度就大了點啊。
「各位大哥,這麼晚還守著呢。」劉氓上去搭著訕。
「誰說不是呢,這該死的官軍,什麼時候能退啊。」一個較為年長的門衛說道。
「呵呵,有大賢良師保佑咱們,馬上就能殺的那些個官兵們哭爹喊娘,到時候各位大哥可就升官咯。」劉氓繼續說著。
「小子嘴甜,這升官啊某就不求了,就是再也不要晚上還來守夜就成。」另一個門衛說道。
「呵呵,大哥想去休息去便是,小弟可以在這守著,小弟今晚不知怎麼的,睡不著。」劉氓繼續說著。
「這,不行不行。要是被三將軍知道了,那還不得掉腦袋啊。」兩個門衛有些意動,但又怕張梁怪罪,不敢回去睡覺。
「我們是人,三將軍同樣是人,人都要休息,三將軍知道了也不會怎麼樣,何況有小弟幾人守著,三將軍也不一定會知道呢。」劉氓勸說著。
「那好。就有勞小兄弟咯,哥幾個明日帶你去開開葷,哈哈哈哈」年長的門衛說完,笑著走了。
至于他們說的開葷,如果劉氓猜測的對的話,應該是**廣宗城里的良家婦女了。
待他二人走遠了,劉氓和甘寧、張飛二人相視一笑,大搖大擺的向太守府內走去。不得不感嘆,農民就是農民,你把他們組成隊伍去鬧起義,還真難成功。
三人在太守府內到處逛著,尋找著張角住處。
忽然听見一房間傳來一句嘆息聲,劉氓示意二人不要出聲,一齊躲在牆角偷听。
「也不知爹爹的病何時會好,要是爹爹去了,我一個弱女子,該怎麼辦啊。外面也全是官兵,這造反能成功嗎?」一女子在房內輕聲自言自語著。
劉氓一听,就知道這女子也許就是張角女兒了,把他抓住,應該很快就能得知張角住處,或許還能很順利的見到張角。
劉氓示意二人伺機而動,自己去敲那房門。
「誰啊?」女孩說話了。
「小姐,天公將軍請小姐過去一趟。」劉氓說道。
「知道了,等會。」里面傳來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
過了一分鐘,門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了個美麗女子,對著劉氓說道︰「走吧。」
劉氓趕緊向女孩身後站去,就這樣跟著女孩,一路向張角住處走去。
沒走幾步路,女孩就進了個院子,門口有四名黃巾守著,看著劉氓三人跟著進了院子也未攔下,只是多看了兩眼就過去了。
「爹爹,深夜叫女兒來有什麼事啊?」女孩剛進房間,就對著塌上的張角說道。
「嗯?爹沒叫,寧兒小心。」張角剛想說自己沒讓她晚上來,就看見自己女兒身後出現三人,其中一人很快的制住了自己女兒,使得自己的提醒沒了用處。
「大賢良師,如果不想你女兒命隕,就不要喊人。」劉氓不慌不忙的對著塌上張角說道。
張角鎖著眉,片刻後說道︰「汝等何人?」
「呵呵,汝問吾乃何人?某家劉氓劉鵬宇。這二位你就不必知道了。」劉氓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