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允我出山,曦還有很多秘密。他並不似晨昱對我那般透明。之前晨昱很多事,不等我問也會主動告訴我,而曦卻是一個表面和善,心底執著的人。
時間長了,我總愛把他與昱悄悄對比,甚至當面不客氣地說他對我的「不忠」,他卻總是不以為意,淡笑著答道︰「當然,若非如此,我怎會等你到今日?」
他的自嘲中帶著淡淡的傷感,那傷感怪怪的,有一絲自責,卻沒有絲毫對昱的嫉妒,偶爾,我失神錯喚起昱的名字,他總是愣一下,然後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只是,到了晚上,他會一次次讓我疑惑——
開始的幾日,我總會先他睡著,然後在他懷里甜甜地一覺睡到天亮。
後來,見我心結漸開,他又故技重施,偷偷給我吃那種宮里的藥。
而我總是會在他的下漸漸睡去,我不知他是怎樣的感受,只是,每次醒來,赤果的身體和的濕滑告訴著我他在我失神後做的事。
第二日,他也並不避諱,總會早早醒來,滿足地擁著我,說些挑逗的過分的情話。
這時,我總會忍不住想問他為何頻頻給我吃藥,可我卻不敢開口,因我不知如果沒有藥物的麻醉,我會不會真的接受他的進入,那里,只屬于昱一個人的,不是嗎?
如果我拒絕了他,他會怎樣對我?
夜里,迷幻在藥中的我,是否與風塵妓女無異?
可那樣的歡愉又有什麼意思?
這時,我又會偷偷懷疑起曦的身份,以蜀鳳西門晨的驕傲與瀟灑,怎會做這種卑劣的事?
于是我也曾不經意地試探,可結果總是無情地否定了我的猜測,包括那些只有我們三人見過的後世詩篇,包括只有我們二人知道的那第一次抗拒的吻,他也對答如流,也許我太希望他是昱了,怎麼可能?
也許,我並不懂曦,有的人,注定了是你的,僅一面你便看透了他心底的所有;有的人,不是你的,即便是這樣相濡以沫的生活,彼此也總似隔著輕紗……
還好,我對曦並無何欲求,只要我能給他帶來快樂,這又有何妨?
我不過是一只等死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