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一旁听著,兩眼放光.
「輕功吧!這樣直接飛過去不就好了,也不用和蛇近距離的接觸。」想著踏著蛇爬過的地面過去,月便覺得惡心,還是輕功飛過去簡單。
恨水瞄了一眼月,還在揉著自己的腦袋。
現在的時間緊迫,也沒有斗嘴的功夫,還是趕緊出去為妙刻。
「那就運功飛過去好了。」恨水說道,其實在上百條蛇堆里走過去,還是有些令人膽寒的。
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月便整個人掛在她的身上,雙臂纏上她的脖子,強逼著她橫抱起他。
「你打算要干嘛?」恨水滿臉的狐疑,雙眼盯著懷里笑靨如花的月。
「讓你抱我飛過去呀。」月的口氣說的理所當然,似乎這就是她分內之事。
「…抱著你飛過去?」直接駕馭功力過去就好,為什麼還要抱著月?
「是呀,人家又不重。「月嬉皮笑臉的說笑噱。
恨水听著月的話,愕然,但又很快恢復常態,無語的點點頭,月整個的人都吊在自己身上了她還能做什麼。
腳尖點地,身下生風,燭火忽明忽暗的過道里,上百條的蛇都昂著腦袋,看著頭頂上飛過去的人影,飄逸如仙。
恨水抱著懷里的月,雙眸望著前方,飛躍過橫行的蛇道,停在前面的一塊空地上。
雙腳落地,恨水瞅了瞅無動于衷的月,
「現在可以下來了。」
都已經落地好長時間了,月怎麼不知道下來呢,雙臂抱久了胳膊會酸的。
月還是無動于衷,眨著一雙晶亮的雙眼,薄薄的唇角也是水晶般的笑容,映著周圍明暗飄忽的燭火有種另樣的精美。
他動了動身子,將透明的薄唇湊近她的耳邊,輕笑︰
「你身上的味道真香,被抱著好舒服呢…」舒服的都不想下來了,就像被一直這樣抱著。
幽幽的話語帶著冰雪的沁香緩緩的飄進她的耳膜,令她沒來由心底一顫,卻也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話語。
只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嗔道︰
「夸張!你該下來了。」誰說她身上有香味,有的話也只是剛才在蛇堆里被燻臭的腥味。
月努努嘴,留戀不舍的放開環在她香軟脖頸上的手臂,然後從她的身上跳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抬眼望了望周圍。
「我們要多久才可以出去呀。」
恨水摘掉自己口鼻上的布,查看著四周,不曉得夜孤寒的這個地下密室還有多少機關要等著自己去闖呢。
闖了箭陣,破了蛇攻,接下來的是什麼都是無法預知的。
「不管需要多久,這里都是無法阻擋我們出去的。」她垂了垂眼睫,笑道,所有的一切都不妨礙出去的決心。
她倒也是想看看,還有什麼難題等待著自己。
等出了密室,她暗想︰要把天機閣徹底的殲滅掉。
說過話,兩人便一起向前面走,密道彎彎曲曲,高低不等,但是只有一條路的引領,其它也別無他路。
沿著路走來,一道上也算是暢通無阻,並未遇到什麼危險,但是感覺告訴恨水,如果再走下去的話離出去的地方應該不遠了。
一旦自己出了密室,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一路上兩人都緘默不語,月緊跟著恨水,沒有過多的語言,白袍飄逸,俊美如斯,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前方的光芒似乎越發的明亮起來,只是感覺前面有一團白光,倒也是看不真切。
難道是出口?恨水心下想,現在正值夜間不會是月色照射,但也不應該是燭火焚燒,若是燭火的光芒應該是呈現暗黃色才對。
當下起疑之時,距離也近了些。
離的近了些,便看見那一團東西哪里是什麼光亮,而是一片濃濃的霧氣,像是形成的屏障直接將路截斷。
白霧濃稠,看不清霧中的任何東西。
但卻可以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那里面滲透出來的陣陣森冷。
一種陰寒,無形之中悄然無息的流淌出來。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恨水的腳步一滯,和月停了下來。
「前面應該又是一道機關。」她淡淡一笑。
這個密室應該花費了夜孤寒不少的心思,機關重重,不曉得那一團化不開的霧氣里又潛藏著什麼危機。
「白呼呼的霧,肯定有詐。」月一語道破,霧氣伸手不見五指,一旦人進去就仿若進了迷失森林一般,只能憑借感覺來判斷周圍的信息。稍不留神或許就有受傷的危險。
「不管里面藏著什麼,我們想要出去就必須要闖過這一關,所以即使有詐也不能退縮。」
恨水抽出腰間的劍,或許等會進入霧中之後可以用得到,里面能見度極低,只能用劍來防範自己周圍。
或許,這將是密室中最後一層機關了呢,破了這關就或許可以出去。
想到這里,恨水全身的血液就開始翻滾起來,她回頭,看向月。
「這次還是一樣,你在這里等著。」
她的話清淡,可絕對的擲地有聲,那種不容置喙的凌然彰顯無余。
就是這樣她不許月置身涉險。
月听聞,只怔楞了一瞬,便低低一笑︰「好,听小娘子的。」
恨水牽牽唇角,笑意暈染開來,倒像是旗袍笑楚的顏色,一雙剪水雙眸明亮如鏡,煞是好看。
「在這里等著我哈。」她不放心般的又囑咐一遍。
「好!」月淡笑的回應,滿目灼灼風華,望著她挺直如松的脊背,瞳孔中流露出絲絲漣漪,語重心長般抬眼望著那濃濃的白霧,漸漸沉下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