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月淡笑的回應,滿目灼灼風華,望著她挺直如松的脊背,瞳孔中流露出絲絲漣漪,語重心長般抬眼望著那濃濃的白霧,漸漸沉下臉色.
恨水提劍,只身一人步入白茫茫的迷霧中。
嬌小的身子瞬間便被霧氣包圍,背影也被埋進去,消失不見。
如同清晨迷茫的潮霧,黑色的瞳孔里倒映著一片的煞白。
這里面能見度極低,就算伸出手來也看不清楚五指的感覺,而且這霧氣中隱藏著重重煞氣,異常的濃烈。
這里是通向外面的唯一路徑,想要出去便只能過了這白茫茫的霧,其它的也別無選擇刻。
恨水小心翼翼的朝前面走,雙腳挪動,繃緊了神經。
看不清任何的東西,不得不令她十倍的提高警惕。
天曉得,這里到底暗藏著什麼危機,誰又知道夜孤寒在玩什麼把戲,所以必須要謹慎才是。
只是這樣想著的瞬間,便感覺一股濃重的殺氣直沖面門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恨水驚呼,閃身側躲,眼前急速的掠過一道寒光,近在咫尺,冷芒乍現,是冷兵器!
然,冷漠的長刀一晃而過,便又了無痕跡無處查詢!仿佛一切又歸于先前的平靜,危機四伏的寧靜噱。
白茫茫的霧氣中,恨水轉身四處尋找方才的持刀的人,沒錯,剛才殺出來的那一刀是有人在操縱,因為躲閃的時刻她似乎踫到了那人的衣角。
空氣似乎緩慢的凝結起來,恨水雙腳挪動,盯著周圍,可入眼的皆是白色,令人懊惱!
看來,夜孤寒是想要利用這濃厚的霧,將她殺掉在此。
很明顯,這次是人家在明,她在暗,絕對的被動。
恨水停在原地,緩慢的閉上的眼楮,掏出衣袖中的絲帕罩住了眼楮,櫻唇抿成一條凌然的線條,既然睜著眼楮也是看不清,那就不如閉上眼楮,沒有雙眼看事物,身上所有的感官細胞都會積極被調動起來,這樣感覺更靈敏一些。
這樣以來,相當于閉上了一雙眼,而開啟了身上無數的眼,反應度,敏感度,都應該比平常強許多倍。
白霧皚皚,恨水只身一人站立,悄無聲息。
慕然,耳朵輕微一顫!緊接著便是刀刃撕破空氣呼嘯而來,冷冽無比!
恨水閉著眼楮,憑著方位急速的躲過,揮舞手中的劍直接撞上那剛硬的長刀,登時發出踫的聲響,手臂微震。
絲帕遮掩,什麼也看不見,只是憑著意識和感官來和敵方對打!
濃濃的白霧之中,看不清霧中的狀況,只可听兵器交接,腳步踏地,衣衫呼呼飛揚的聲音。
听聞,便知道廝打的激烈。
恨水手中的劍氣飛舞,雙方刀光劍影,招招陰狠,不留情面,這一戰活著的人明顯只能有一個。
依照恨水的功力來看,這人的功力並不算太高強,再十招就可以將他擊敗,只是她暗想,如此的設置了這屏障,這樣就可以輕易的過去麼?問題似乎不會這樣的簡單。
僅此一人來攔截自己?
恨水心下驀然的暗想,和那人打的激烈,卻徒然感覺背後一冷,一股寒氣直逼骨髓!
第一反應,背後有人!
恨水凌空而躍,躲避背後又一人的攻擊!
現在的情況是,以一敵二。
雖然緊閉雙眼,她也可以輕易的感覺到又一人加入,情勢如同劍拔弩張般的微微緊張起來。
恨水的彎彎唇角,剛才還在想事情沒有這般的簡單,現在便有增加一個殺手。
恨水輕笑一聲,或者是說冷哼一聲。
「各位兄弟,倘若行個方便放我走或許你們可以保住自己的一條性命!」
接下的場面必定是血雨腥風,有死有傷,是她實在不想見到的。
「接到命令,一定要殺掉你,你是不可能活著出去的!」
因為遮住眼楮根本看不清是什麼樣的人在講話,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恨水沒有回話,保持緘默。
不管有多少人,都不可能阻擋她的腳步。
今天,便是遇神殺神,見佛殺佛,更何況這些都是夜孤寒的手下,就更加不需要客氣了。
等下若有死傷,也不要怪她。
怒喝一聲,恨水抽劍在二人之間周|旋,一抹身輕如燕的身影,攻防不誤,動作凜冽干脆。
身影行雲流水,一招一式空靈月兌俗,不失狠勁。
嬌小的身子交錯于刀鋒劍刃之間,混亂廝殺一片,劍尖一挑,直接刺中其中一人的肩胛處,手中劍一偏,空氣里便傳出一絲繩線被挑斷的悶聲,然後便是一人驚叫隱痛之音。
一個矯健的側空旋轉,單腳在赤空橫掃踢在另一人的腦門上,手中劍沖鋒劃上他的雙腿,登時便是刀入肉的酸牙聲。
頓時間,沒有的打斗跡象,只有人應聲栽地的巨響,還有不停叫喧的怒罵。
恨水保持站立,雙耳听著,雙唇緊抿,儼然一個殺神般,令人生寒。
收斂了心神,恨水原地未動,感應著周圍,冥冥中還是感覺有眼楮在盯著自己,充滿著憤恨,針尖般的扎向她。
這里還有人存在!
恨水皺了皺眉——
「要殺我可以盡管的出手,何必扭扭捏捏的隱藏著!」這句話她說的輕巧,但語氣里顯然帶著一絲的譏笑。
已經打敗了兩個,若還有人手就一起上好了,這樣也可以速戰速決,打的痛快!
很水的話音剛落,便听見有雙腳落地的細微聲響,僅憑判斷,這些腳步起碼是三個人,而從落地的聲音來辨這三人的功力不弱,落地幾乎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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