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負年華不負君 2 

作者 ︰ Believe花...

「麻本,你當真不跟我回去?」還未進師傅的小院子就听得一位女子的聲音傳出來,天啦,師傅帶女人回來!!項柔激動的捂住嘴好讓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響,然後挪到院子內繼續偷听。

「既然知道,何需多問。」麻本的語氣淡淡的透著疲憊。

「那女子已然死去七個年頭,你還要在此守候至何時?」那女子說著聲音里帶著些許哽咽與無助。

「我會守著花奴一世,即便她已經不在了。」沉默了好一會,麻本依舊淡淡的訴說著,似乎說的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一般。

「那麼我呢,我金一寧算什麼?」隨著那女子的驚叫還伴隨著茶杯被打碎的聲音。

「你回吧,今生你我無緣,來世定當補償。」

「你是鐵了心的要負我是嗎?」

「郡主請回。」

「你以為你能躲得了一世嗎?」那自稱金一寧的女子聲音開始顫抖起來︰「如今連我都能找到這里,你覺得你還能藏多久?」

「生死有命。」

「好,很好,我金一寧也不是不知廉恥之人,等了你七個年頭你仍要負我,今日你我便是恩斷義絕,再次相見必定不會手軟,你,好自為之。」話音剛落,麻本小屋的門便被打了開來,還沉浸在偷听中的項柔仍傻愣愣的站在柱子後,直到那個女人掐住她的脖子才驚覺過來。

「啊!」項柔從來都是個極怕疼的人,當她艷紅的指甲摳進她皮肉時便沒出息的喊出了聲︰「師傅救命啊。」

「放開她。」聞聲出來的麻本,卻是一臉蒼白,渾身點點血跡,手扶著門框,氣若游絲。

「原來還有你在乎的人。」那女人冷笑了一聲將她摔在地上,那張冷艷的臉最後掃了麻本一眼施展輕功離開了。

「師傅。」項柔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向他跑去,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他︰「師傅你怎麼了,怎麼那麼多血呀,傷到哪里了,讓柔兒看看……」

「無礙。」麻本任由她扶著進了屋子,回到床邊坐下,已然笑著伸手拂去她臉上的淚︰「都是大姑娘了,怎麼還是這般愛哭,別讓人家笑話了去。」

「這里哪有什麼外人。」項柔不滿的躲開他的手轉身去屋里找藥箱,地上一地的碎片。

「柔兒都這麼大了。」麻本也不多說,只是感慨的嘆了一聲。

「可是師傅卻還是跟個孩子一樣,總不讓人省心,為什麼又要受傷。」項柔邊為他清理傷口邊抱怨著,本來看到冉度受傷就已經很不好受了,現在麻本又傷成這樣。

「出了一點意外,死不了。」他仍然一副溫柔的樣子,伸手輕輕的揉了下她的腦袋。

「師傅……」項柔心疼的模了模他毫無血色的臉,眼淚怎麼都止不住︰「你是我的親人,我不要你有事,也不想你有事,我害怕。」

「柔兒,等師傅身體好點了,帶你下山去外面看看。」

「師傅……」項柔停止哭泣,抬起頭一臉不解加茫然的看著他。

「你得多認識些人,那以後師傅不在了也好安心。」

「師傅要去哪里?」一听這話項柔急急的撲到他懷里,死死的抱住他︰「柔兒不要師傅離開。」

「師傅什麼時候說過要離開柔兒了。」麻本輕笑出聲,只是撲在他懷里的人錯過了他眼里難隱的傷痛與決然︰「師傅哪也不會去,不要哭。」

「不騙我嗎?」項柔往他懷里蹭了蹭,仍不放心的追問。

「恩。」麻本用手輕輕的安撫著她,有點無奈的笑了起來︰「柔兒長高不少,師傅快抱不動了,師傅真的老了……」

「師傅不老,師傅還是如初見時那般年輕,師傅永遠不會老。」項柔淚眼迷蒙的抬起頭來一個勁的搖頭,雖然不知道麻本是不是有什麼養生的方法,只是他的容顏卻是是絲毫沒有變化的。

「柔兒喜歡永遠年輕嗎?」麻本坐正了身子,把我抱在他的腿上坐好,一臉認真的問。

「喜歡。」項柔也認真的點了點頭︰「年輕多好,年紀大了多丑啊∼」

「呵呵,原來我的柔兒也懂美丑之分了。」麻本一听隨即樂了起來,笑出了一室的溫暖。

「師傅的傷還疼嗎?」項柔被他一笑弄的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扯開了話題。

「疼呢。」麻本微一皺眉︰「柔兒剛剛突然撲過來壓的師傅疼的很誒。」

「啊呀。」經他一提醒項柔似乎才想起他身上有傷一樣,猛一下從他腿上跳下來,兩只小手糾結的繞來繞去一臉的自責︰「是柔兒不好。」

「傻瓜。」麻本見她這樣,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一臉寵溺的笑了︰「你是我最疼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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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要帶柔兒下山,你們倆守在山中,切不可再生事端知道嗎?」站在院子口,麻本一臉不放心的來回看向冉度與柳顏,他們兩個自由都只喜歡習武,所以項柔與麻本一旦出去,就代表這里無人能在他們受傷時救他們了。

「徒兒明白。」他們兩個微垂著腦袋,一副恭敬的樣子。

「要時時跟在師父身邊,別走丟了。」冉度一如既往的溫柔笑著,伸手理了下項柔的頭發。

「柔兒記得幫我帶些胭脂回來。」柳顏瞅了冉度一眼微露羞澀的湊到她耳邊小聲的囑咐。

「懂得懂得。」項柔皎潔的笑了起來,邊應邊點著頭,邊上兩個大男人卻一臉好奇的看向她們,項柔則將頭一仰,甩開麻本的手率先往山下走去︰「這可是女孩子的秘密哦∼」

「昨夜對你說的可都記住了?」麻本無奈的搖搖頭跟了上去,走在她身邊保持著一樣的速度,偏過頭來問她。

「記住了,爹爹∼」項柔嬉笑著轉頭對他拎了拎一邊的眉毛。

「以後都要記住,你是我麻本的女兒。」麻本語氣淡淡的,轉開頭去。項柔不懂為什麼他突然跟自己說以後她就是他的女兒,但是,項柔明白,麻本做的永遠都是為她好的。

下了山,終于踏進了城門,那是不同于電視上看到的那種繁華,到處都是商戶的叫賣聲,項柔猶如進了一個奇妙的世界一般不停的轉著眼珠子,被麻本握著的手甚至微微的有些汗濕。

「柔兒。」麻本有點無奈的聲音從她頭頂響起,她被拉著一個踉蹌往後倒去,幸好麻本接的及時才不至于摔倒。

「啊,怎麼了?」項柔穩住身子,瞟了他一眼隨即又轉開頭去東張西望起來。

「柔兒!」這回麻本的聲音提高了些,用手轉過她的身子一臉不高興的看著她,見項柔一臉茫然便又嘆了口氣,從衣袖內掏出一條手絹在她臉上擦了起來︰「瞧你這滿頭大汗,不累嗎?又不是馬上要回家,等你慢慢看完了我們再回,所以,先去吃點東西如何?」

「不用馬上回去嗎?」項柔一把抓過他手里的手絹雀躍的跳了起來,胡亂的用手絹在臉上抹了一遭。

「恩。」麻本終于還是笑了出來,溫柔的點了點頭。

「爹爹太好了,我也給你擦擦。」項柔高興的揮起了手,立馬踮起腳尖要去給他擦,可他太高了,見她不滿的促起眉頭,因為努力踮腳而又滲出的汗水,他終于微笑著彎下了腰。

「看來柔兒還要再長高些才行啊∼」麻本一臉愜意的彎著腰與她我對視著,如瀑的長發從肩上瀉下來,滿目溫柔。

「爹爹,你可會永遠如此待我。」項柔收回手,看著一臉病態的麻本,心里不安起來。

「我說過,你是我如今最疼愛的人。」麻本拿回她手里的手絹直起身來,牽起了她的手溫柔的問︰「柔兒想吃什麼?要不隨爹爹去最好的酒樓喝一杯?」

「喝酒傷身。」項柔扯了一下他的衣袖不滿的抱怨。

「偶爾喝一杯不礙事的。」說完毫不理會她的往前走去。

「那……可有上次帶回山里的雞腿?」想起那在21世紀都未嘗到過的美味,項柔就不禁神往起來。

「哈哈……」麻本是極少這樣笑的,但是每次這樣笑的時候都極美。

麻本說的酒樓單名一個「雀」字,就是這所謂的滄月國國都雀城最豪華的酒樓,凡來此的人必定是非富即貴的,剛來這個世上的時候麻本便已經告訴她這里只有四個大國,滄月,赤炎,蘭瓊,南池,其余周邊小國也有很多,但都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這酒樓的氣勢是她長年住在深山里的小孩子所不能想象的,雖說在吃和穿上麻本從未虧待過他們,但這外面的世界,何其繁華。

「公子。」正在她模著肚子東張西望時,一位衣著光鮮的中年男子面露喜色,又帶幾分恭敬的向他們走來,到面前時還不忘對麻本行了一禮。

「恩。」麻本點了點頭,依舊是溫柔的笑臉︰「老樣子。」

「屬下馬上去準備,公子樓上請。」那中年男子又是一輯,讓到一邊示意我們上樓。

「你吩咐下去之後便到屋里來,我有事交代。」麻本也不看他,說完便拉著項柔往樓上走去,麻本總是有那麼多那麼多的秘密,可她從來不問,他待她好,絕不會害她,這就夠了。

「爹爹,如果他們兩個也一起來就好了。」項柔有些無聊的在屋里踱著步,無奈的嘆了口氣。

「柔兒,無論誰問起你的身份都是我麻本的女兒,懂嗎?」麻本坐在桌邊又一次提起了這件事,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任何人,記住了嗎?」

「爹爹,你都念叨過好幾遍了,我記住了記住了記住了!」項柔一臉郁悶的翻了個白眼又嘆了口氣。

「讓開讓開……」突然從樓下傳來的野蠻聲音,讓項柔和麻本同時不快的皺起眉頭,不由走到窗邊往外看去,之間下面停了一輛華麗的馬車,那大喊讓開的便是那馬車邊上的侍衛,正一臉不滿的推搡著馬車邊上無辜的路人。

「這路又不是他家的。」項柔有些不滿的嘟囔起來,轉頭看向麻本,而此時他卻只是死死的盯著馬車,絲毫沒有將心思放在那侍衛身上。

項柔很好奇是怎樣的人物能讓麻本露出如此關切與專注的表情,便又轉回頭去,此刻,馬車內正下來一位少年,那尚未完全長開的俊逸的臉,哪怕是穿越了千年過來,項柔仍然記得,哪怕是和自己一樣只是比之原來更年幼了些,容貌卻是絲毫不差的,賀安,這便是你的前世嗎?就是這樣的你狠心傷我以至于讓我出口立下那樣惡毒的詛咒嗎?

「他是賀君頤,當今太子的同胞弟弟,太後生有二子,一是太子,二便是眼前這位頤王府的賀王爺。」麻本很平靜的道出他的身份,臉上沒有一絲的波瀾,眼里卻有掩飾不出的心疼,難不成是私生子?項柔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還沒緩過神,麻本又開了口︰「而那女子……」

「女子?」項柔驚了一下立馬回頭向樓下看去,果然,隨後從馬車內出來一位姑娘,唇紅齒白,柳眉細腰,未施粉黛卻依然紅潤的臉,眼波流轉間盡的風情萬種,只是卻也流露出些許淡淡的落寞,似是經歷了多麼不幸的變故一般。

「她是項將軍之女。」說完之後麻本停頓了好久,只是盯著項柔看,最後結束在一句嘆息里︰「項將軍是名將,只可惜兩年前中計戰死沙場,家中只育有一女,因此沒有可以世襲他位的後人,如今的將軍府也只擔個虛名,早不復往日的光彩了。」

「那……」

「她叫項琉璃,比賀君頤大兩歲,現年十三。」

「爹爹為何如此清楚?」項柔好奇的轉回頭,而樓下也早已沒了他們的身影。

「柔兒,賀君頤這樣的人你可願嫁?」麻本並不回答她的問自己本就是為了他才來到這千年以前,有何不願意的呢?

「公子。」正在項柔發愣之際,那男子敲響了屋子的門。

「進來。」麻本放開她,臉上掛著略有深意的笑,向桌子走去,那男子身後魚貫而入好幾個伙計,放下飯菜便退了出去,只留他立于一邊。

「你也坐呀。」項柔迫不及待的伸手抓了一個雞腿往嘴里塞去。

「屬下不敢。」那男子立馬低下頭去甚至後退了一步。

「坐下吧。」麻本忍不住嘴角擴大的笑,出口應道。

「主上,這,萬萬不可。」那男子來回看了他們好幾眼連連搖頭。

「爹爹的話你也不听嗎?」項柔嘴里咬著雞腿含糊不清的問著,抬頭不解的看他,好好吃過飯你杵在邊上,你不難受我還難受呢。

「……」這下那個男子完全喪失語言功能了,呆立在原地,只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麻本。

「以後柔兒便是你們的少主,但在外行事不可露了柔兒的女兒身份,對內稱少主即可,對外便與我一樣,就稱她小公子吧。」麻本頭也未抬的看著酒杯內的酒,自顧自的宣布著。

「屬下卓雀見過少主。」突然撲通一下跪在項柔面前,嚇得她一下子跳了起來。

「別,別這樣,你別這樣啊。」項柔無措的想上前扶他,但是滿手的油又實在不好意思伸出手去,不知如何是好的她只得轉頭看向麻本,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爹爹……」

「哈哈……」許是項柔這樣的滑稽姿態逗樂了他,麻本又一次大笑了起來,隨即對地上的卓雀說道︰「你起來吧,以後你就跟隨柔兒,凡事不可逆了她的意思。」

「屬下遵命。」卓雀似乎也還沒從麻本剛剛的大笑中回過神來,木訥的點了下頭站了起來,之後又向項柔一輯︰「屬下誓死追隨少主。」

「那你可听我話?」項柔歪著腦袋問他。

「少主命令,卓雀定當以命赴之。」卓雀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毫無初見時那一抹商人特有的圓滑表情。

「不用你去死,就讓你坐下吃飯,我知道你們有事要談,你這般杵在這里我也吃不下飯。」項柔說著用腳勾出一把凳子朝他努了努嘴,他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麻本便悻悻的坐了下來,項柔面上一喜也坐了下來,抓起一個雞腿便放在他的碗里︰「吃吧,我手很干淨的。」

「呃……」這下卓雀的臉徹底白了,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甚至帶著一臉哭腔。

「無妨。」麻本極力忍住笑項柔卻不樂意了,說好听她的了,怎麼還要等他的命令,不過她也懶得理他們,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他們說的不外乎于要卓雀把她的存在傳達給所有手下的人,另外還有一些無頭無尾的事,項柔是反正完全听不懂,腦海里只有剛剛那副畫面,那個小小少年,將那個美艷的小姑娘牽下馬車的一瞬間……

「賀君頤那邊怎麼樣?」

「項姑娘在王府住的這兩年,大大小小雖有人曾去對付,但都沒有傷到府里的任何人,小王爺平時也勤學武藝,並無大礙,只是隨著項姑娘年齡的增長,屬下怕他們會不放心,到時候怕是要傷及小王爺,屬下看……」

「項琉璃不能動,君頤不會允許她出事的。」麻本打斷他的話,卻有意無意的轉頭來看項柔,伸手抹了下她嘴角,笑了起來︰「瞧你吃的滿臉都是。」

「屬下明白了。」卓雀微低下頭,一副順從的樣子。

「爹爹,我想出去買點東西。」項柔搶過麻本手里的手絹抹了下嘴巴,在他微皺眉的表情里又胡亂擦了下手,用完又向他丟了過去,動作快的一氣呵成。

「等爹爹談完事陪你去。」他無奈的搖下頭將手絹放到一邊。

「不用,你們繼續談,我要買的東西離這里不遠,一會就回來。」說著人已經移到門口,卓雀一臉下巴掉地上的表情,一副訝然于我神速的樣子。

「你可識得回來的路?」麻本一臉很有內涵的笑,項柔卻漲紅了臉,自己是路痴沒錯,自己也確實因為迷路在樹林里待了一個晚上差點沒把他們急死沒錯,可若她留心過的地方還是能記住的好吧。

「自然是認得的。」項柔小小的英眉一促轉身走了出去,雖說她學的都是醫術與制毒用藥,但防身的武功還是有的,最不濟,打不過她可以跑啊,這世上還有誰比她速度更快的嗎。

「項將軍之女果然非一般的姿色啊,如此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風韻了。」

「日後也必定是傾城之色啊……」

項柔氣呼呼的往樓下走去,正听到堂內眾人的議論聲,不禁抬起頭來,隨著他們的視線轉過頭去,正是他們二人從樓上下來,好一對金童玉女,心里不免泛起一絲苦味。

「讓開。」突然一聲稚氣未月兌的話自他嘴里吐了出來,項柔一愣看了一下周圍,沒有別人,才明白他是在說自己,于是悻悻的讓到一邊,之色那項琉璃卻不走,只是盯著她看,一副小女兒家的羞澀狀。

項柔知道自己是長的極好看的,這容貌穿越千年卻未變,在21世紀美女如雲的時代她尚是數一數二的姿色,到了這里,又豈是有多少女子能比的?如今歲身著男裝,但年齡尚小,眉目間的英氣卻是不可擋的,來的路上也不止一次听到路人的夸贊「好俊俏的一個娃」,現在看項琉璃這表情,項柔不免有些得意起來,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笑。

「這是哪家的公子,如此俊俏。」堂內不知道是誰先出了一聲,隨後便是鋪天蓋地的猜測。

「听說侯爺晚年得子從未露過面……」

「那王侯爺任他娶再美的嬌妻能出生這般俊俏的人?」

「你是那個府上的?」項琉璃已然換好的心態,柔聲細語的問道。

「……」項柔不語,只轉過頭去看一聲不響的賀君頤,想也知道他的臉色有多難看,她卻抑制不住再次見到他的喜悅笑了開來,甚至想沖過去撲進他的懷里。

「看什麼?」注意到項柔的目光,他原本不悅的臉色又冷了幾分。

「放肆,沒听到我們主子問你話嗎?」見她不回答,他身後的侍衛從他身後繞過來,伸手就要推她,項柔的速度何其快,雖說麻本對他們幾個及其疼愛,可是練武時可是毫不含糊的,如若沒有足夠快的速度跟反應能力,麻本一根木棒就可要了他們命的。

「對一個小孩動手你不知羞嗎?」項柔故作委屈的皺起了眉頭,本就撲了個空的侍衛被她這麼一說,已然尷尬的臉色又染上了大紅,項柔不再理會他們,轉身往堂外走去。

賀安,賀君頤。我們會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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