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負年華不負君 20

作者 ︰ Believe花...

「你看,我沒說錯吧,柔姑娘是這世界上頂好的人。」

「呀,你還真是容易被收買人心。」

「還吵,再吵就別吃完了,這些餃子可是連王爺都沒口福吃……」賀君頤的臉毫無疑問的又拉了下來,手也握成了拳,腦海里閃過她剛剛的話「我坐的東西只給自己喜歡的人吃」。原來,在她心里不僅是琉璃與她那些下人沒的比,連自己都一樣。原本以為她收買人心對下人好,最終的目的也無非是想討好自己,現在看來似乎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每次看到她開心的與下人一起干活會不爽的離開,甚至不去看她,原來自己是在生氣,氣自己在她眼里什麼都不算,即使一直不去看她,她仍舊過的舒坦,可自己為什麼就該為那樣一個其貌不揚不知死活的女人心煩,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王爺……」當榮嬸看到黑著臉的賀君頤走到面前時,嚇得就差一坐地上了,之前還吵的熱火朝天的幾個丫頭也都埋下了頭去。

「準備些芙蓉糕給琉璃姑娘送去。」他眼楮盯著碗里僅剩的最後一只餃子頭也不抬的吩咐著。

「是,我們馬上就去。」得了命立馬抽身的幾個小丫頭嗖一下跑了沒影,徒留榮嬸一個人不安的立在一邊。

「誰做的餃子?」賀君頤倒是想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敢為了她忤逆自己。

「是我閑來做的。」榮嬸可不敢說項柔做的,否則如何交代?王爺的女人給下人做吃的卻沒王爺的份嗎?會給項柔帶去什麼麻煩她想都不敢想。賀君頤的拳握緊又松開,最終伸手將餃子拿起來放進了嘴里,心里有了一絲得意,不讓我吃我偏要吃!一旁的榮嬸更是一臉驚訝的看著他慢慢的吃完,然後嘴角揚起。

「榮嬸的手藝越來越不錯了。」說完在榮嬸錯愕的表情中走出了院子。

這邊項柔正生氣的坐在院內的貴妃椅上,段司易吶吶的站在一邊,他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竟讓她生氣至此,卻不敢多問,只是靜靜的站著。

「啊!煩死了!」靜坐了許久的項柔終于受不了的大叫了一聲站了起來,她真的很難受,嫉妒的發瘋,他怎麼能這樣,她項琉璃就算有千般好,可他也不能為了她來搶自己的東西啊。

「柔兒。」段司易被她突然的大叫嚇到,一臉不忍的蹙起了眉頭,早就說過君頤不適合她的不是嗎?

「在這里干嘛,去陪項琉璃啊。」氣極的項柔又開始遷怒身邊的人,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便轉身往院子外走去。

「你去哪里?」段司易一愣,隨即跟了上去。

「跟世子有半兩銀子的關系嗎?」項柔看著眼前的少年,聲音淡漠的有些嚇人,他不再是初見時那個少年了,只要有項琉璃在,他心里的天平永遠是倒向項琉璃那邊的,這樣想著便一把將他推到一邊,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柔兒……」段司易定在原地,看著她幾乎逃似地跑出院子,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里,終是邁不開腳步低下了頭去,她再不是初見時那個溫暖而貼心的九月,她對他有了芥蒂,再不似從前了。

項柔回了暖香閣換了身男裝,她已有大半月未回宮去看太後了,倒不如去宮里陪太後幾日,反正在頤王府待得也悶,于是交代霍香給蓮兒桔梗捎個話便悠哉的往宮里去了。

「哪戶人家的丫頭這般不懂禮數,驚了我家老爺的馬車還這般無禮。」

「我們又不是故意的,此等鬧區,人多時難免擠著,若不是你們行的太快,哪至于驚到。」听到這洪亮的聲音項柔不免微皺起眉頭,往前面的人群里望去。

「放肆,還敢頂嘴。」項柔走近了些,之間一男子正凶神惡煞的握著馬鞭漲紅了臉。

「你才放肆,天子腳下居然這般目中無人,你們這般趕車,撞到路邊的百姓怎麼辦?」看著一覽聲張正義的蓮兒,項柔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隱在人群里滿意的點了點頭。

「倒是未見過如此伶牙俐齒的丫頭。」話音剛落便見一花白頭發的老者從車內下來,五十歲上下,細長的小眼,鷹鉤鼻,儼然一副奸商的模樣。

「老爺……」那男子見主子下了馬車立刻迎了上去一臉的討好。

「沒想到這兩位姑娘倒是有些姿色,不如隨老夫回去,做個侍妾總好過在別處為奴為婢,進了我章府大門,可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了……」那章老爺露出一臉的貪婪向前走了一步,項柔眉頭一皺,原來這就是雀城首富章貴,出了名的游手好閑,貪圖美色,年輕時就到處為非作歹,如今老年了更甚。

「誰稀罕。」蓮兒的臉一紅,拉著桔梗後退了一步。

「這可由不得你了。」章貴伸出的手撈了個空不免面露不悅的拉下了臉。

「你若敢動我們,我家主子定讓你好受。」看幾個家丁有圍上去的家世,桔梗又將蓮兒拉到身後,極其冷靜的看著他。

「這雀城的總督都要對老夫禮讓三分,你家主子還能大過總督?」章貴得意的斜睨了她們一眼,這總督可是正二品,這兩個小丫頭的主子還能大過正二品的朝廷命官?

「這可是皇都,可是天子腳下,你還敢強搶不成?」蓮兒一听也火了起來,雙手一插憤憤的看著他,先不說自家小姐是國師從一品,最不濟還有王爺做靠山呢,一個小總督得意什麼。

「老夫招名侍妾難不成還能驚動了皇上?」項柔看著那章貴一張一合的嘴眉頭終于擰在了一起,輕輕的撥開人群走了進去。

「公子!」一見到項柔出現,原本還有些膽怯的兩個人一下子露出了笑臉,嗖一下躲到她身後。

「……」章貴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少年傻了眼,他從未見過如此美的人,還是個男子,心里是說不出的悸動。

「不知是哪位想要收我家蓮兒與桔梗做侍妾∼」項柔對身後二人一笑,轉回頭去看著他。

「這位公子府上何處?」章貴細細的打量了項柔一番,心里盤算著,帶回去做個男寵也是好的。

「能否將嚴總督請來?」項柔不搭理他,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章貴不語的看著眼前的人,嚴總督確實生有一子,他是見過的,應該不會是嚴府的公子。

「章老爺不是要我府上的丫頭嗎?去叫總督來,總督若是同意了,在下便允了。」那章貴一听馬上樂了,隨即吩咐嚇人去請嚴總督,項柔卻只是笑著走到一旁的茶攤邊坐下,蓮兒與桔梗也全無懼色的坐在了兩邊,毫不擔心自己會被帶走,以為她們知道,只要有項柔在,閻王爺也帶不走她們。

「章老爺家中幾口人?」項柔撫模著自己的指尖頭也不抬的問。

「章府上下一共一百三十六人。」那一直跟在章貴身後的男子自告奮勇的說道,臉上全是驕傲的神色。

「光妻妾就有二十七人吧?」項柔說著抬起頭莞爾一笑︰「都快趕上咱們聖上了。」

「這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事,哪能與皇上的三千**佳麗比。」章貴一听臉上一愣,卻認真的說著。

「可我怎麼听說咱們皇上至今也就只有一位皇後,兩位貴妃,一位夫人,三位昭儀,三位容華,算算加起來也就剛夠十位,怎麼能跟章老爺您比呢?」項柔漫不經心的數著手指,嘴角是一層不變的笑。

「皇上何等尊貴,怎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相提而論的。」章貴一听,臉色比之前更冷了幾分,看著項柔的眼神也犀利了許多,這少年究竟是何人?明知自己的身份還能如此放肆。

「章老爺說的是,瞧我這話說的,倒是逾越了。」項柔笑著站了起來走到章貴面前停下︰「只是,皇上剛過而立便已有一位皇子一位公主,怎麼听說章老爺府上卻是無一子嗣呢?」

「你!」項柔這句話無疑戳到了章貴的痛處,章府的老爺妻妾成群卻無一有所出,這是全皇都的人都知道的秘密,但基于他皇都首富的地位,又與朝堂上許多官員有交情,從未有人敢捅破這層紙,可項柔不同,她就是想激怒他,她就是要他萬劫不復。

「章老爺怎麼了?」項柔故作不解的微一皺眉︰「莫不是有什麼隱疾?」

「來人!」章貴的臉已然成了豬肝色,這些年來從未有人如此當眾羞辱過自己,更無人敢在他面前這般肆無忌憚。

「老爺。」那些家丁一听主子喊他們,立刻圍了上來。

「給我拿下。」看著項柔臉上掛著的若有似無的笑意,看在章貴眼里除了嘲諷再無其他。

「章老爺∼」見家丁迅速的架住了自己,蓮兒與桔梗急急的站了起來卻被其余的家丁拉住,項柔倒是不急,一臉悠哉的看著眼前的人。

「老夫今日定要好好的治你。」

「這天子腳下,我還真不信章老爺敢目無王法。」說完又揚起一笑,絲毫不受他凶神惡煞的表情的影響。

「王法?今日就算皇帝小兒在此老夫也照樣治你。」章貴已然被激怒的失去了理智,忍不住大聲命令道︰「給我打。」

「公子!」「公子!」隨著身後兩人的大叫,一記悶棍砸到了背上,項柔有些吃痛,順勢半跪在地,嘴角卻詭異的笑了起來,全然不顧身上不斷落下的棍棒。

「總督大人到∼」聲音響起時,項柔挨了至少十棍,蓮兒與桔梗早已哭成了淚人。

「章兄,何事如此急著喚老夫過來?」嚴總督看著半跪在地上被架著的人一眼,又看看被架在一邊的兩個少女,不禁眉頭一皺。

「一個無知小兒,哼。」章貴見嚴總督趕到,心下底氣更足了起來,語氣里更是不屑。

「所為何事?」嚴總督又來回看了他們幾眼,正要再問些什麼,卻听跪著的人開了口。

「嚴大人好閑情啊∼」項柔微微一笑抬起頭來,若听到這熟悉的聲音時嚴長寧嚴總督只是心驚的出了一身冷汗,那麼在那張臉抬起來映入眼簾時他終于有些站立不穩的後退了一步,隨即跪了下去。

「嚴兄,你這是做什麼?」章貴見嚴長寧突然下跪不免心中一驚急急的問道,那嚴總督哪里還有時間管他,只是急急的對著項柔磕下頭去,微顫顫的吐出四個字

「國師大人……」此話一出,嚴長寧帶來的所有侍衛也全都跪了下去,直到身邊的百姓都跪去,架著項柔的兩個家丁才後知後覺的放開了手,撲通一下跪倒了地上。百姓們是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少年國師,又見他正要處置這皇都首富,這個早已臭名昭著的人,都紛紛跪了下來行了一個大禮。

「公子……」得到自由的兩個人立馬跑了過來一左一右扶住了項柔,一臉的哭腔。

「沒事。」項柔溫和的一笑,才轉過頭去看著一臉呆愣的章貴。

「嚴總督。」項柔的視線始終定格在章貴的臉上,然後冷冷的喚了一聲嚴長寧。

「下官在。」嚴長寧身子一顫,急急的應道,頭卻埋的更低了。

「當街強搶未出閣的女子,何罪?」

「辱婦之罪,按律入獄三年。」項柔一听微皺起眉,恩,輕了。

「毆打朝廷命官,何罪?」

「按官員品級定罪。」嚴長寧一想起剛剛項柔被架著的場景,心下感慨著,這章貴怕是活不了了。

「國師,從一品。」

「斬。」此時,不言不語立于一邊的章貴終于慘白著臉一坐在了地上,就連跪著的嚴長寧也無奈的閉上了眼。

「無視聖上,目無王法,當眾出言不遜,對皇上大不敬,何罪?」

「誅九族。」三個字剛從嚴長寧嘴里吐出,章貴身邊跪著的幾個家丁也都癱軟在了地上,兩眼驚恐的望著項柔。

「一百三十六口人。」項柔輕輕的揚起一個笑,那笑在他們看來再不似神仙般美好,而更像是來自地獄嗜血的修羅。說完項柔已然轉身往人群外走去,只留一句︰「所有財物收入國庫。」

「恭送國師大人。」百姓重買恭敬的聲音響徹了整條街,失魂落魄的章貴才回過神來。

「嚴兄,你一定要救我啊。」說罷一把抓住了嚴長寧的手。

「老夫無能為力。」嚴長寧嘆息一聲甩開他的手站了起來,他今天得罪任何一個人都能幫他擺平,唯獨這個少年,他如今可是皇上眼前的大紅人,自己以後是仕途,兒子的仕途可都還仰仗著他呢,別說不是為了自己,那個人怎麼肯善罷甘休,外面的人都只知道國師心善待人極好,卻哪里有人曉得他的善也是要看人的,身邊的人自然是禮讓有加,但這傷害他身邊人的人,他是絕不會手軟的。

那日在宮里他可是親眼看國師賜死了那個老太監,竟是那般活活掐死,雖然這老太監平日里也沒少干壞事,貪財的很,對身邊的人也不待見,可畢竟在宮里待的時間長,也有些年歲了,連他官居總督都對他恭敬有加,竟只因為打了他國師府一個小丫頭而被活活掐死,想到這嚴長寧不禁又出了一身冷汗,立即命人將章貴押進了大牢。皇都首富章貴一家,全府上下一百三十六口人一夜之間無一幸免,從此便再無章府了。

如此一來,這少年國師在百姓心中的形象更是被無限的傳奇化,賀君凜在收到皇都首富所有財物收歸國庫這個消息時正在太後的寢宮里,他與太後兩人皆是愣在原地許久才反應過來,心下對項柔更是喜愛的緊,雖說他已有半月未回宮,居然還能給他送上這樣一份大禮。

交代了蓮兒與桔梗幾句便獨自進了宮,她剛踏進太後映月宮就听蘇映月不停的夸贊她,頗有些無奈,但看在她身體明顯好了許多還是很欣慰的。

趕到賀君凜的昌寧宮時,他正一臉眉頭緊鎖的模樣與身前侍衛大半的人說著話,這些都是項柔透過窗縫看到的,全公公一臉哭腔的立在一邊,眼巴巴的望著面前緊閉的門,時而看看靠在一邊的人。

「門外何人?」項柔才打了個哈欠,就隨著話音從里面閃出來一個黑影,項柔站在原地絲毫未動,當那人的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時仍舊一副茫然的模樣,昏昏欲睡似的看著眼前的人。

「項鴛?」賀君凜也跟了出來,在見到她時所有的情緒都被開心所代替。

「國師大人?」那侍衛臉色一僵立馬縮回了手後退一步,可他卻感覺怪怪的,怎麼剛剛掐住國師脖子的時候好像少了點什麼?

「項鴛參見皇上。」項柔模模脖子笑著點了下頭,隨即向賀君凜行了一禮。

「朕說怎麼外頭那麼大動靜全英卻都不做聲呢。」賀君凜也笑了起來,只有那侍衛與全公公尷尬的立在一邊,頓時惹的項柔一陣好笑。

「不知皇上在為何事煩心呢?」笑完之後項柔認真的問了一句。

「隨朕進來。」說罷轉身進了門內。

「可是太後的事有眉目了?」項柔緊隨其後,還未等賀君凜坐定便急急的問,那侍衛關上了門安靜的立在一邊。

「李義手中的兵權太重了。」賀君凜有頭沒尾的回答了一句促進了眉頭。

「出了何事?」

「你可知朕的皇後是李將軍之女李九煙?」

「然後呢?」

「朕放給他的權利太大了。」說道這里賀君凜的臉色便沉了下去︰「朕光記得九煙是朕的皇後,李義是朕的岳父,卻忘了李素乃先皇曾廢棄的皇後,你可知李素是誰?」

「不知。」項柔眉頭一皺,老實的搖了搖頭。

「正是李義的親妹妹,當年就是為了穩住自己的後位,但凡父皇多看一眼的女子她都不放過,後來竟想害我母後月復中胎兒,若不是父皇及時發現,哪有今日的朕……」

「後來呢,那李素去了哪里?」

「進了冷宮,後來父皇駕崩,母後說她也是個可憐的人,便讓朕放了她,回了將軍府,那時候李義還只是個大理寺少卿。」

「皇上如今怕他報復,要反?」

「都已經對我母後動手了,朕還敢不怕嗎?」說完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那春歸是……」

「是那李素獻進宮的,她倒當真是膽大,自以為無人識得這春歸,朕恨不得現在就讓人去將她抓了來。」

「皇上有所不知,春歸當茶單飲可使人中毒,但若是與茶花一同泡飲卻是一劑好茶,你若以此為罪名去抓那李素,倒是人家說自己也喝著那茶,只是不懂其中奧秘無心害了太後,你又當如何自處?」項柔打斷他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問道︰「滄月如今兵力如何分布?」

「一半兵力在他李義手中,嚴長寧與君頤各執另一半的二分之一。」

「這倒是有些難搞了。」項柔抿著嘴思索了一會,隨即笑了起來。

「你可是想到了什麼?」

「很簡單,收回他的兵權摟。」項柔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副「不然怎樣」的表情。

「這不等于在逼他反嗎?」賀君凜的臉拉長了去,只當是項柔在拿他尋開心了。

「那就讓他自己叫出來。」說完還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

「這豈是朕能左右的?」賀君頤微嘆了一口氣低下頭去。

「如今南邊由誰鎮壓著?」項柔歪起腦袋認真的問著。

「李義的長子李良成,襲了他大理寺少卿的位置,握著李義手里的一半兵力。」

「皇上覺得嚴總督可信嗎?」听完賀君凜的話項柔又不假思索的問︰「他是否還有一個兒子?」

「可信,除了有些貪,對朕倒是忠心,你說過的,貪官可用……」說完還不忘撇了項柔一眼︰「他兒子是個人才,去年秋末狩獵見過,是個可塑之才,嚴長寧看重錢財,倒是他兒子嚴子墨對行兵打仗很痴迷,比他更有能力。」

「那皇上可放心將李義手中的兵權分一半到嚴子墨手中?」

「怎麼讓李義放出那一半兵權?」若是能放在自己能控制的人的手里,自然是好事。

「攘外必先安內。」項柔笑著看了眼前的人一眼,「我需要去一趟南池。」

「去那南蠻之地做什麼?」

「若是以退兵換取李義一半兵力,皇上願意嗎?」項柔認真的看著賀君凜︰「若是臣的計策讓李義自動獻上一半兵力,讓南邊的軍隊可否撤回滄月邊境?」

「理由?」賀君凜眉頭一皺有些不解,那可是君頤辛辛苦苦打下來的。

「因為滄月如今有求于他們,項鴛此去是請他們幫忙,沒有好處他們怎麼肯依?」

「求他們?」賀君凜更不解了,堂堂滄月還要去求一個手下敗將嗎?

「皇上直管放寬了心,在此等項鴛的消息,時機一旦成熟,您就等著坐收李義親自將兵權送上吧。」項柔說完得意的一笑站了起來。

「這般有把握?」

「不是啊∼」項柔眨眨眼一臉的認真。

「你……」賀君頤有些氣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大不了讓他永遠醒不來,看他如何來反。」說完一轉頭出了昌寧宮,徒留賀君凜與那侍衛呆愣在那里,賀君凜心中一驚,他是絕對相信那個人是言出必行的,只希望他能將一切搞定,只是這般連計劃都不與自己將,如何讓自己放寬了心等呢,隨即苦笑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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