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起了,卻是一個大陰天。我們吃了午飯便囑咐了客棧的小廝再買了一匹馬,然後我們打包了一下衣物,準備離開京城,然後借由之後的小鎮再返回來。
下樓的時候雲君行就站在院中,看著我們一前一後背著行囊即將離去,果然皺起了眉毛,卻又是一副思索的神情。
「真的要走?」他擋在我的面前,一臉陰沉。
「留著干嘛?」我沒好氣地說︰「想看病,就去藥王城。」
他猛然握住了我的手腕,整張臉幾乎湊到我的臉上︰「去哪里?」
靜闌第一反應一步上前,卻又生生頓住了腳步。
我翻了個白眼︰「天知道。」
雲君行目光緊了緊,死死地盯著我的眼楮︰「會再見的。」
于我,我知道,只要我想要弄到在皇上手上的那個令眾人念念不忘的東西,就一定會再同他見面。可是他的這個判斷,又是從哪里來的?
不等我擺月兌,他自己松開了捏著我手腕的大手,轉身離去。天藍色的身影,仿佛一朵綿柔的浮雲。
原本這樣相貌氣度才情的佳公子,我是很願意結交的。可是一想到他教壞我的靜闌,弄得他這幾天總是刻意跟我保持幾分距離,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我轉身就吼了一嗓子︰「見,見,見,見你個大頭鬼!看見你我繞道還不行嗎!」最重要的是,不讓他見靜闌。我快跑了兩步拽住了靜闌的袖子,然後飛也似地拖著他遠離這個地方。
靜闌低頭看著我緊緊拽著他的手,笑得欣慰又苦澀。
我們上了馬也不多做停留,直接策馬離去。憑借我們現在的身份,似乎沒有能夠得到更多消息價值了,因為我們無法每日跟著這幾個巨頭轉悠,勢必要回去張府。反而留下來,會變成一條明線,讓對皇宮里那件東西虎視眈眈的眾人視作對手和眼中釘,畢竟我們身份不明,讓任何一支勢力都要猜忌。
我抽著馬股,一面又思索起來。
曾經我以為,宮里那件藏起來的東西是秦泓所希冀的兵符之類的東西,所以他花了時間經營宮中的勢力,甚至隱藏了紫貴妃這條暗線,雙管齊下地進行勘察,這樣能夠直接了當的解決他現在所處的困境。可是那日出現了三個不同路的黑衣人,如若一方的確如我所料,是秦泓的人,那麼另外兩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