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著窗口的日光看去,深遠的眼眸,如璀璨的星,暗含著光芒,然而瞬間,已入死灰。
身上就那麼疼了許多日,因為之前未叫太醫,只是自己擦了咬,誰知手心竟然發炎,只好叫了太醫來,好生診治,太醫說,怕是要好生修養一陣子才好,太後派人來問過兩次,第二次時,于振海倒是先沒了耐性,臨走時還說了句「皇後娘娘瞧著可沒那麼嬌弱,怎麼病了這許久還不好。」
想來太後也對她頗有微詞,讓于振海听見了,知道皇後終究是不爭氣,便也沒那麼恭敬了。
晚上,籃顏睡不著,已經連著失眠幾日,閉上眼楮,就好像看見了前世,藍家門滅之時,貼著的封條,想來她心里終究不安,害怕有一日,她也不能扭轉那事態。
又想起前世時,青郎對她脈脈柔情,卻不知柔情中,竟然也含著利劍。
她站在窗前,抬手看手上那一團白紗,動一動,手心還有痛感,卻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痛楚,清冷月光灑進窗來,被窗格子隔開了,灑在身上,便如斑駁散落的一般,她輕輕推開了窗子,看著遠處盈盈燈火,這深宮之中,不知有多少怨女,寂寞無眠,對著燈火,無言凝視。
想到這寂寞,怕是致死方能擺月兌,心里一陣悲涼,只是這命也是她選擇的,從她決定了那一刻起,便注定,她要一份沒有愛的婚姻,一次不能回頭的爭斗……
藍顏不由的走到了琴邊,她琴藝不佳,卻也能彈上一兩首,隨著心思,慢慢的彈上一曲。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外面,深夜寥寥,司空墨雲一臉怨怒的走過,身後,他爹身太監連順碎步跟著,邊著急的說,「皇上,皇上,別磕絆了,您小心啊……」
這時,他忽然停住了腳步,寬大的袖子一擺,連順趕緊停下來,卻見他眉頭微皺,眼眸看向了不遠處的鳳嬉宮。
深夜寂靜,以至于那淡薄在風中的琴聲寥寥的飄來,似是隔著闌珊,從另一個世界飄來一般。
司空墨雲喃喃道,「連順,你听這琴,如何?」
連順跟著司空墨雲數年,自然也耳濡目染了許多,仔細听了,坦然道,「倒像是剛剛嫻熟的曲子。」
司空墨雲道,「技藝差了些,倒是真摯。」
是啊,那親生似是情深似切,裊裊傳來,擾的這寂靜的夜空,破碎了一地。
他笑著,「走吧。」
連順體察聖心,貼過去小聲問,「皇上不想知道彈琴的是哪一位?」
他哼道,「還能是哪一位,這這時候,敢在鳳嬉宮彈琴的,不就是那一位。」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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