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大了一雙無辜的眼楮,望著他近在咫尺的模樣,一時到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才好。
紀梵微一遲疑,這才伸了手去拉她胳膊,「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她立馬便濕了眼楮。
自己現下是什麼身份,又是他什麼人,有什麼理由去質問他些什麼,又向他尋求什麼答案和道理?
抬手躲開了他伸長來抓她胳膊的大手,殷小喬低頭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大黑框眼鏡,這才悶著頭往前走,「我我什麼都不想知道,我先上去了……」
才往前行得幾步,又覺得不對,慌忙倒轉回原地,向著左司桀的奧迪車而去,「我我是下來幫桀哥拿東西的,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我拿了就走,立馬就走,我不耽誤你。」
她與他錯身而過,在後座里翻找了半天,這才好不容易找到左司桀要的文件袋子。
拿了準備上樓,背對著與他錯身而過,卻還是被人用力從身後拉拽了一把,沒來由就撞進一堵厚實堅毅的胸膛里。
殷小喬整個人一驚,慌亂不過幾秒,便瞬間被他身上的脂粉香打敗個徹底--他白襯衫的領角,有一記微小的口紅印。
整個神經徹底潰散以前,她還是倉皇用了些力氣,從這莫名其妙的擁抱當中掙月兌出來,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
「我跟你從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的事跟我沒有關系……」
她這話一出,他立馬便蹙了眉不語。
沉默須臾,「你去吧!」
聲音淡淡沒有任何感情。
殷小喬慌忙轉身,這便才朝著來時的路快步急奔。
身後的紀梵沒有走也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站在原地……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挨到離開,殷小喬所有悲催的小情緒上來,最後的工作也沒什麼心情做了,只等左司桀沒什麼別的吩咐,這便收拾東西趕緊從公司里離開。
一下班便直奔郝嘉怡的酒吧喝酒。
這個時間郝媽正好約了朋友打牌,「朋友」里自然也有喬媽,喬爸剛好在公司里值班,誰也管不上誰。
偌大一間酒吧,只郝嘉怡在場中張羅著一切,準備天黑了便正式開始營業。
這一扭頭,殷小喬已經喝得半醉。
一邊泱泱趴靠在吧台前面望著自己,一邊喃喃︰「我不小心喝了你一瓶很貴的酒……」
郝嘉怡蹙眉,望了望著她手邊的酒瓶,「看見了,一會記得給錢就好。」
「可是我才出來工作,我媽說我要學會自食其力,所以今天早上已經斷了我一個月的糧餉,我窮得噠噠滴的,一毛錢都沒有。」殷小喬說著便皺了眉。
「那你丫的還喝那麼貴的酒!」郝嘉怡三兩步奔上前來,奪過她手中酒瓶已是來不及,「你丫的!這得多貴的酒啊!我自己都舍不得喝,你丫給我整瓶灌啊!你必須得給錢,不然我媽非殺了我!」
郝嘉怡氣得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可這邊廂她還在發火生氣,那邊廂的殷小喬卻已經閉上眼楮睡覺,只放心大膽的將她整個人都交給自己,似乎一點也不怕自己把她賣了抵酒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