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她又拽了她。
郝嘉怡愈要發瘋,殷小喬便愈是跟個無賴似的,就裝醉裝暈,從頭到尾都不去搭理她。
已經有服務員過來問了郝嘉怡,開業時間到了,現在要不要打開門做生意。
郝嘉怡低頭望了望自己懷中好友,好不容將她重新扶正安置在吧台附近的位置,這才恨恨嘆了口氣道︰「別以為你暈了就不用給錢,醒了就算賣身,你也得給我把這酒的錢補上。」
殷小喬本來還有半分清醒,為著啥錢不錢的事情一暈乎,當真便連最後半分的清醒都葬送了。
郝嘉怡無奈,抬頭對吧台里面的酒保說︰「幫我看她一會,等她醒了,別再給她喝酒,讓她快些回家就是。」
那酒保點了頭說︰「就這樣放她一個人在這行不行啊?要不找個人提前送她回吧!」
郝嘉怡再看殷小喬的模樣便是微一蹙眉,轉身以前只撩下最後一句︰
「能幫她的只有她自己一人,畢竟誰也幫不了誰一輩子不是?」
迷迷糊糊地睡,又迷迷糊糊地醒。
殷小喬只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又長又美的夢,夢里總有那麼個人,穿著純白色的襯衫,騎著黃黑相間的腳踏車,一邊等在她家的門口仰高了頭去望她窗邊的風景,一邊在她緩步向他走去時半彎了唇角,問她可願意坐他的「大黃蜂」一起去學校?
她記憶中關于他的樣子,一直就是個干淨漂亮的男孩子。
可是再睜開眼楮,面前燈火迷離,耳邊全都是嘈雜的聲音,更不見了「大黃蜂」和干淨白襯衫的影子。
周圍似乎有人在唱歌,也有人扯著嗓子嘶吼說話,還有人混亂不堪的歡快的笑語。
殷小喬緩緩從吧台上坐直身子,抬手便揉了一把自己的頭發,莫名去望這周圍情景。
酒吧還是原來的酒吧,人群卻已不再是她所熟悉的人群。
酒保見她醒了,推一杯干淨的白開水到她跟前。
「嘉姐的交代,讓你醒了酒趕緊走,酒錢她過後再向你收。」
那酒保不提她之前喝的貴價酒還好,一提她便更覺惆悵,泱泱地往那吧台前一靠便喊︰「我暈了我暈了,我听不見,我什麼都听不見……」
有人來點了特調的雞尾酒,那酒保再顧不得,只最後勸了一句︰「現在這里人多,為了你自己著想,還是早點回去吧!別在這里瞎晃悠。」
誰知道那酒保才一轉身便有人來搭了她的訕。
只一小杯嵌著圓形大冰塊的威士忌往她面前一放,那男人便訕笑著喚她︰「美女,看你心情不好,請你喝一杯好嗎?」
殷小喬看那男人的模樣到也不像是個壞人,只是用郝嘉怡的話來說,酒吧里來搭訕的,幾乎就沒有真情,奸情到是一抓一大把。不過她現在的心情確實不好,沒錢卻也有酒喝,似乎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一興奮,當真便喝掉了那男人遞上來的酒。
那男人笑著夸她,她便愈是興奮,索性便一飲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