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沒嘗過嗎?」紀凌寒憤憤虎吼,殷小喬的肚皮恰在這時候「咕嚕嚕」叫喚。
他挑了眉去望她的肚子,她便伸手擋著,不讓他看。
某男人掀開被子便翻身下床,她弄得一急,「你要干嘛?」
「你做的東西實在是太難吃了,下樓,我來。」
才虎吼完他的腳步就晃了一下,殷小喬慌忙奔上前去扶著,「房醫生剛剛才說過,你最好躺在床上休息。」
這一扶,他結實有力而又未著寸縷的胸膛便緊緊貼住她的臉頰,讓她一瞬嬌紅無措。
固執的男人,就是非要下樓,殷小喬拿他沒有辦法,只好取來他居家的睡衣幫他套上,再扶著他,顫顫抖抖地下了樓。
結果,他多站一會還是頭暈,只能坐在餐桌前指揮著她在廚房里忙活。
殷小喬把先前粥里面的仙貝都撈了出來,又加了些洗淨切好的新鮮香菇和水,這才重新開始加熱。
太復雜的菜她不會做,他口述了她也听不懂,于是只好無奈又做了幾個涼拌菜。
「我的海帶絲呢?」桌子上已經放好她剛才在他的指揮下做出來的東西,可他還惦記著樓上的那盤海帶絲。
「那個啊!味道可能有一點怪,你還是不要吃了。」
「去把我的海帶絲拿下來。」
「可那是我自己亂做的。」
「殷小喬,你听不懂嗎?」紀凌寒又冷了一張臭臉側頭,「那是我的海帶絲,你去把它拿下來。」
「真不知道你怎麼會那麼喜歡吃海帶。」
「我喜歡吃什麼東西跟你有什麼關系,你只需要負責去把它拿下來。」
「冰箱里還有準備好的海帶,要不你再教教我,我重新弄一盤。」
「我只要樓上的海帶。」
「剛才我拿上去的時候也不見你有吃,萬一味道很怪……」
「閉嘴,你很煩知不知道!」
殷小喬悄悄用眼楮瞪他,又說她煩又要吃她做的海帶。反正端上去的東西待會都要收下來,遷就他現在不舒服,她還是上去把東西收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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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功夫,餐桌上的飯菜都被兩個人洗刷刷進了肚子。
殷小喬有些得意地仰高了小下巴,「是不是味道很不錯呀?」
第一次有人指導她就能做出這麼多的小菜,著實算是不簡單了。
「把這些東西都收拾干淨,芬姐不在的這幾天,房子里的衛生打掃全都交給你了。」
「為什麼是我?」在家的時候喬爸喬媽就沒讓她做過家務活,她現在哪會做這些東西啊?
「閉嘴,我現在這樣都是你害的,你必須負責。」
他大掌往桌面上一扣就起身,喚了一聲「花花」便帶著它上樓去了。
還是擔心他會半路從樓梯上摔下來,小內疚作祟,她趕忙就奔上前去扶他。
突如其來的依靠,還是讓他莫名側過了腦袋。
殷小喬二話沒說,扶著他就往樓上的房間去了。
他總是欺負她、總是說些話來諷刺她,這些她全部都是知道。
可是你愛一個人才會跟一個人計較,大抵是因為沒有愛吧,所以她從來都不想跟他較真,是懶得,是沒有必要。
她扶著他上樓,他便在上樓的行進過程中似有若無地摟了她一下。
她不排斥也不反對,好不容易將他扶上床去,才將室內的燈光調至幽暗朦朧。回身帶著白花花出去以前,她只覺得那昏黃的光洋洋灑灑地撲撒在那男人臉上,使他看上去俊逸與柔和相融,稜角分明的五官再沒了往日那種冷硬與充滿攻擊性的神情。
她站在門邊回身看他,他便假意閉眸,任了她的看。
殷小喬被他這種從未見到過的模樣溺住了,早忘了要帶著白花花下樓,只是眼睜睜地望著面前的男人。望著他隨呼吸而平穩起伏的胸膛,外露的鎖骨與剛硬的線條--剛才房間里的那一幕,房愷璇的小手在他胸口輕柔撫觸的模樣,是不是不管什麼女人模他他都很樂意接受?還是說,是他主動要求房愷璇那麼做的?
殷小喬皺了眉,突然便不想理他,轉身正準備出去--
「明天你不用回公司上班。」身後有男人說話。
「為什麼?」她在門前回了頭。
「……明天我也不會去上班。」
「哦!剛才我听房醫生說了,她會過來照顧你的,我等她來了我再走,不會留你一個人在屋子里的。」
「誰在跟你說這個?」紀凌寒皺了眉,他又不是第一次腦震蕩的人,以前她沒搬到這里之前,他一個人還不是好好的。
殷小喬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就站在原地發呆。
「我的意思是,你趕緊到駕校去好好把車學了,以後自己開車上班。」
她恍然大悟,原來他說的是這個,「我坐地鐵一樣的,上不上班跟我開不開車沒多大影響的。」
紀凌寒一听就冷笑連連,「你跟瑋倫說好了,讓他開車送你上班?」
殷小喬翻白眼的心都有了,「才沒有。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坐地鐵上班。」
「……總之你明天不用去上班,後天也不用,直到我的身體好起來為止,你都不用去上班。」
她才懶得理他,拉開房門便往外走。
「殷小喬!」紀凌寒在臥室里虎吼的聲音。
她探了腦袋進來,「你干嘛啦?」
「你就這麼著急想從這里離開?」紀凌寒冷著臉,一副不得罪得不輕的模樣。
因系哦啊橋有些憤懣的賭氣道︰「是啊!我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待。」
「殷小喬,讓你待在這兒是你的榮幸,別不知羞!」
「不好意思,如果誰覺得榮幸,請你去找她吧!」
「找誰?」紀凌寒皺了眉,怎麼總覺得他們兩個人說出來的話不像是同一國的語言啊?
「找你的前女友,找亭亭,或者是剛剛的房醫生,隨便誰。誰願意不求回報的自願貼上你這個混蛋,就請你去找誰!」
似乎終于听懂了她話里的意思,紀凌寒挑了眉輕笑,「你吃醋了?」
「我沒有。我只是覺得你的私生活太莫名其妙,我沒興趣知道,也不想插上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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