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寒抬手撫了一下自己的唇，剛才那似有若無的一點輕噴，似乎當真感覺到她的一點余溫。
老來來就。「你是不是早就對我圖謀不軌，所以剛才那樣對我？」他從後方湊上頭來，非要望著她的眼楮。
殷小喬一氣胸口就有些沉悶地堵，咬著牙瞪他，「你不把人說得這麼齷齪心里就不舒服是麼？」
「對我圖謀不軌就叫齷齪？」紀凌寒挑眉，「那你以前不都齷齪到家了嗎？」
「紀凌寒！」殷小喬輕喝一聲，只覺得跟他說話自己就氣促得厲害，「我以前什麼時候對你圖謀不軌……算了，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能不能麻煩你離我遠一點，保持該的有距離好嗎？院子里那麼多老人看著，做人不能不要臉！」
她起身要走，卻被他抓住手臂一拉，「不用，你不用離開，你不就是想讓我走？」說著重壓了一下她的肩膀，將她繼續按坐在秋千上，自己則邁開步子行到一側的立桿前靠著，拔除香煙叼在嘴上，雙手掬了火苗去點。
殷小喬皺眉，「這里沒人告訴過你嚴禁吸煙麼？你怎麼能在老人院里抽煙啊？」
「坦白說吧殷小喬，我靠近你是錯，站著抽煙也是錯，你不看我不就沒這麼多的事情，到底是誰讓你老盯著我看，還故意沒話找話跟我說啊？」
她憤憤轉回自己的腦袋，「誰要跟你說話啊！我在等我的車，是你自己非要靠過來！」
紀凌寒點頭，「這老人院你開的麼？我高興在哪待就在哪待，我也在等我的車，怎麼了？」
那好吧！他不走那就只有她走，這草地寒夜里，寂靜無聲的氛圍總讓她那顆努力想要平靜下來的心亂作一鍋粥。
她起身要走，他蠻橫伸手來拉她，她回身一擋用力甩手，他深吸一口煙將煙擲在地上後再去用力抓她－－兩個穿著厚實的人在冰冷的小草地上一鬧，誰也顧不上腳下，踩著濕滑的冰凝一歪，就听「砰」的一聲，什麼東西落在了地上。
殷小喬捂著胸口悶哼一聲，待到看清背部重重摔在草地上的紀凌寒，才突然意識到剛才自己向後摔倒的一瞬，是他用力拽著自己的手臂翻轉，護了她在胸口，而他的背則重重砸在地上。
「你沒事吧！」她胸口砸在他胸膛上尚且悶痛得要死，簡直不敢想象他整個背部著地應該是個什麼情況。
紀凌寒痛得閉了眸，淡淡悶哼一聲，這才緊皺著眉頭睜開眼看她，「太硬了，我的胸口被你頂著疼……」
殷小喬慌忙低下頭去看他胸口，這一動作，才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抬起手去打他，「你臭流氓！」
紀凌寒「噗呲」一聲笑出來，也不給她反應，緊緊箍著她手臂一個翻轉，將她壓于地面－－殷小喬駭得睜大了眼楮，他卻正在這時一把抓住她雙＼乳，用力一捏。
「啊你……」本事怒罵的聲音，她剛一驚叫，耳廊里滑過的自己的聲音卻突然婉轉嬌柔得添了一絲異樣的風情。
她被自己這樣的反應嚇了一跳，急急伸手去抓他捏握在自己胸口的大手，可剛觸上他手腕便又覺得他捏了自己。
「紀凌寒你到底想要怎樣？」紅著雙眸怒斥，他的力氣大過她的，他若用強，她當真掙月兌不得。
紀凌寒冷眼看著身下倉皇無措的小女人，繼續自己手下的撩撥，「你那麼激動干什麼，別告訴我，這麼多年沒人這樣模過你。」
「紀凌寒你無恥！」
「我是無恥！我一向無恥，你早該知道了！所以別跟我談什麼游戲規則別跟我說什麼應不應該，我就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怎麼了！」
「你放開我，起開！不然我要喊了！」
「你喊！」他挑眉做了個請便的姿勢，頭低下去覆在她耳畔，「最好大聲點喊，就想剛才我模你的時候，那麼婉轉呻／吟似的喊！」
她被氣紅了眼楮，手腳都用上了，可偏生被他箍在身前動都動彈不得。
遠處老人院里的燈光依稀，小草地上的路燈戳戳，這周圍一切都靜謐得似乎天地之間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他壓著她，手下緊緊抓著她胸前兩朵，怒目相視的同時，心也跟著急了。
多年前的記憶似乎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兩個人的身子凹凸相貼，這樣近距離的接觸總能讓人有些狂亂的回憶。
暗黑的天邊，這時候似乎開始下雪。這個南方的城市，每年的冬季，似乎不到緊要關頭便不下雪，若是下了，便由天空中的一點向四面八方散開，輕似絨毛，白賽雪，漫天飄過以後落下來，被地面吞噬，仿佛什麼都沒有留下來。
「小喬你看，下雪了。」他看著她挑眉，心情似乎不錯，就與她目光與呼吸緊緊交纏。明明姿勢與她這樣曖昧，可他卻並未再有進一步的舉動，只是帶著一絲有些澀澀的微笑望她眼楮，柔聲細語。
殷小喬仰頭看了看他身後的天空，那飄散的雪花，這個冬天，她與他的冬天，還是來了。
「下雪了，我看到了，如果只是這樣，我請你起來！」
他擰著眉繼續看她，「東京下雪麼？」
「別問這麼白痴的問題好麼，你自己沒去過麼？」Pxxf。
「去到是去過。」紀凌寒正兒八經的點頭，「可它長什麼樣我都快忘記了。」
「老年人都是這樣，誰讓你跟著我到老人院蹭吃蹭喝，本來人就不年輕了，這下更糊涂了！」
她怒目對著他，他低頭听她的數落，沉默一會才道︰「看我老當益壯你心里一定不暢快吧！」
殷小喬囧得不行，這男人就算再想與自己說話，能不能起開再說呀？
這樣身體貼著身體，即便並沒有實質意義上的肌膚相親，可只要對上那張熟悉的容易和听著他熟悉的聲音……她的心便慌亂成一片，甚至是……澀澀的疼。
「凌寒，我已經結婚了……」她側過頭不去看他，面上沒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