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算?」霍天擎執起她的小手,滿意地看著她的無名指,尺寸剛剛好。
郁暖心二話沒說,將戒指月兌了下來,重新放進了禮盒中,最後還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霍天擎見狀,又手忙腳亂地拿出戒指,扯過她的小手,「婚戒戴上了哪還有月兌下來的道理?戴上!」
「哪有你這麼求婚的?你這是在逼婚!」郁暖心想要抽回手卻被他攥得更緊,眼睜睜地又看著他將這枚碩大粉鑽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頭上飛過一群烏鴉……
「就是逼婚!婚期都訂下來了,不戴上婚戒像什麼話?」霍天擎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了這麼個蹩腳的理由。
「哪有你這樣的?電視劇中的男主角都將求婚做得浪漫極了,你倒好,粗魯地像個野人!」郁暖心又氣又好笑地看著他,小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那個——」霍天擎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清了清嗓子道︰「那都是你們這群演員虛構出來的,浪漫有什麼用?你不還是一樣必須要嫁給我?」
其實當他拿到戒指的瞬間的確想過不下百種的求婚方式,甚至別扭地問了一下自己的秘書,甚至他都訂好了鮮花,不過——他實在不是那種能做出這種膩歪事情的人,一想到自己可憐巴巴地向一個女人單膝跪地,還要請求一句︰「嫁給我好嗎」,他就全身起雞皮疙瘩,這個女人本來就應該屬于他的,嫁給他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想不嫁也得嫁!
「你——」郁暖心被他的話氣得差點噎過去,賭氣地說了句︰「真是野蠻!」
「好,我野蠻!不過你就要嫁給我這個野蠻的男人,還要為我這個野蠻的男人生孩子!」霍天擎笑呵呵地說道,「不要再摘下來了,就算摘下來你這輩子也只能被我圈住!」
「可是好顯眼啊,干嘛一副唯恐天下不知道的樣子!」
郁暖心轉了轉手指間的戒指,心中不由暗嘆,這下子她走夜路的時候更要小心了,尤其是拍戲的時候,她還要隨時隨地擔心會不會弄丟……
霍天擎扳過她的小臉,理所應當地說了句︰「做我霍天擎的妻子本來就沒什麼掩藏的,我倆的大婚更應該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
「自大狂!」郁暖心心頭再度泛起甜蜜,她總算是了解這個男人了,要他說一些甜言蜜語簡直比殺了他還難,不過這些帶著命令似的言語在他心中倒是理所應當的道理。
霍天擎見她嬌羞薄叱,情不自禁地摟緊她的身子,堅挺的鼻尖穿過她的長發,輕含小巧如珍珠的耳垂,低低的嗓音如磐石般直壓她的心頭——
「那你告訴我,到底愛不愛我這個自大狂,嗯?」他又開始重復最開始的問題,大有一副不回答就不罷休的毅力。
「才不要回答呢。」郁暖心嬌笑著躲開了他的進攻。
「不說?那好,我只能——」霍天擎壞壞一笑,唇邊盡是風情,「刑法伺候!」說完,便像是餓虎撲食一樣撲向她。
「不要,啊——」這一刻,郁暖心也分不清他那麼迫切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愛不愛他,是不是仍舊為了報復左凌辰……
沙發上熱鬧一片,兩個人竟像孩子似的貪嘴戲耍不已,直到——霍天擎的手機鈴聲大作。
他貪婪不已地吻了一下她的櫻唇後,接通了電話,深邃的黑眸仍舊是泛著濃濃的情愫看著懷中的女人……
手機另一端傳來男人的聲音,不慍不火,卻令霍天擎听罷後,臉色微微一變,一直像只小貓一樣安靜窩在他懷中的郁暖心也微微感到他略顯緊繃的肌肉,不由得抬頭看著他英俊的側臉,直到他將手機掛斷——
「暖,案子有了新進展,剛剛鷹閻打電話說,警方那邊已經撤銷對你的控訴!」他的語氣中帶著如釋重負的輕松。
「真的?」郁暖心眼中一亮,心情立刻變得晴朗起來,一掃連日來的陰霾,她似乎看到了天邊那道穿透雲層的光芒。
見他略顯沉默地點了一下頭,她雀躍的心不由得有些落下……
「你剛剛說案情有了新的進展,是因為有最新的證據證明凶手是誰,對嗎?」她小心翼翼地問了句。
霍天擎看向她,神情有一絲怪異,「已經抓到凶手了!」
「啊?這麼快?是誰?」郁暖心一怔,連忙問道。
霍天擎摟過她,「是前一陣子跟你同一劇組姓安的女演員!」
「安雅?」
郁暖心一下子想起了她見到豬骨粥與柳橙汁放在一起時瞬間慌亂的樣子,輕喃地說了句︰「原來真的是她……可是,她為什麼要害死虞鈺並且嫁禍給我呢?」
如果只是平時看她不順眼,甚至是怨恨她當時當著藝人助理的面扇了她的耳光也不至于如此吧?想想時間上也不對,虞鈺在喝下那份粥的時候就已經中毒了,而安雅被她打了耳光是在這之後,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是安雅做的,在這件事發生之前就下毒毒害虞鈺,而後才發生的耳光門事件,她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我真的想不通,安雅怎麼會將毒下到粥里?還有,她怎麼會那麼熟悉精神療養院的飲食規律?」
霍天擎重重地嘆口氣,眸間略帶思索,輕聲說了句︰「那家療養院的持有人是安雅的Uncle,而安雅則是——方顏的旁系妹妹!」
郁暖心頓時瞪大了眼楮,心底寒意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