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郁暖心長這麼大第二次進警察局,只不過,這一次是有霍天擎在身邊相陪。
安雅因為證據確鑿正式被警方拘留並發出控告,當郁暖心來到看守室時,安雅早已經被警方關押了四個小時,不讓保釋,不讓采訪。
高級督察Herry從看守室中走出來,在見到郁暖心後,臉色略顯一絲尷尬,隨即清了清嗓子道︰「咳——那個,郁小姐,我為我上次對你的態度表示道歉,不過那是我的職責所在,不得不如此。」
末了,他給自己找了個理所應當的台階下,畢竟他是這里的最高警司,公開向曾經的嫌疑人道歉而且還是女人,這令他多多少少感到有些郁悶。
奇鷹閻聞言後,怪異地笑了一下,俯,表面上是在與郁暖心耳語,實際上卻用在場人都能听到的聲音,說了句︰「真是難得,讓一向不言道歉的Herry警官公開道歉這比登天還難。」
郁暖心剛要嗔怪奇律師出言過分,還沒等開口,身子便被一直蹙著眉頭瞪著奇鷹閻的霍天擎一把拉了過來,有力的大手具有佔有象征的意味攬住了她的肩頭——
「我們進去吧!」聲音冷冷的,低沉的嗓音裹著一絲不悅。
看著霍天擎高大冷漠的身影,奇鷹閻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這位爺。
高級督察Herry見狀後,怪笑一聲,大手拍了拍奇鷹閻的肩膀道︰「想你還是個律師,竟然看不出火候來,真是可笑至極!」揶揄的嗓音透著幸災樂禍,說完這句話後,大搖大擺地走開了。
「你——他——」
奇鷹閻指了指左邊又指了指右邊,半天後,才愣愣地輕喃了一句︰「有沒有搞錯?只是說句悄悄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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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看守室中,郁暖心面色冷凝地看著安雅,沉默了半晌後,問向她。
僅僅只是被關押了四個小時的安雅早已經是花容憔悴,一臉精致的妝容已經松懈了不少。在這種地方,是人都會飽受折磨的,當然,不是身體折磨,而是精神!
這種精神瀕臨絕望和崩潰的感覺郁暖心也曾經嘗試過,別說是四個小時,哪怕只有四十分鐘也會令再持有堅強毅力的人漸漸瓦解。尤其是頭頂上那束照得人無所遁形的燈,一旦打開,連人影都會不見,這個時候你就會發現自己是如何的孤獨,孤獨到連一直以來陪伴自己的身影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警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也許只有這樣,才會提升審案的效率。進來過這里一次後,郁暖心就不得不佩服警方審案也需要不斷揣摩對方心理的。
安雅抬頭看了看坐在對面的三個人,干澀的唇陡然勾起,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
「真是難得,讓我看到了鼎鼎有名的兩個男人,看樣子就算我有事也值了!」
「安雅,你下毒的目的是什麼?你跟虞鈺無仇無怨,僅僅是為了報復郁暖心?」奇鷹閻收回剛剛吊兒郎當的模樣,一副專業律師口吻問道。
安雅將眼神飄向奇鷹閻,再瞟了一眼郁暖心,冷笑一聲道︰「你們是警察嗎?有什麼資格審問我?你們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剛剛走出去的警官好了,你們不是朋友嗎?他自然可以對你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奇鷹閻輕輕一笑,「你沒有肯定你的行為,自然也沒有否定,自然也沒有跟警方交待你做這一切的原因所在,我們來這里只是想要幫你一把,如果你有苦衷的話,我可以安排專業律師為你上訴!其實剛剛的那位警官之所以會讓我們進來,就是希望你能配合將一切事情說出來!」
「多謝奇律師的關心,我想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來操心,無論是我的Uncle還是我的父親,他們都不可能看著我出事,如果我想保持沉默,就算有證據又怎麼樣,你們也只是找到我當天去過療養院的影像資料罷了,能奈我如何?」
郁暖心的眉心微微一蹙,這個時候她沒想到看見的安雅仍舊是這種自大自傲的態度。
「哦——」
奇鷹閻故作了解地點點頭,「原來安小姐心中是這樣盤算的,真是可惜啊……」他故作惋惜地搖搖頭,聰明地留住了話尾。
安雅聞言後,冷言道︰「可惜什麼?」
這個律師是出了名的故弄玄虛,這點她是知道的。
奇鷹閻將身子依靠在椅背上,輕松地開口︰「安小姐之所以還這麼鎮定,是因為你壓根就不知道警方的辦事效率究竟有多快!不妨告訴你吧,你的Uncle也已經被警方以協同犯罪為由關押了起來,至于你,在這里待了四個多小時了,難道就沒有覺得怪異?你的父親縱使多想保釋你出去都不可能,剛剛出去的警官早已經向上級申請了禁封令,你是聰明人,不會不知道禁封令字面的含義吧?沒有關系,就算你不知道,由我來告訴你好了,所謂的禁封令就是——外面親人進不來,里面嫌疑人出不去!」
他一股腦說了大堆話,安雅一時間愣住了,好半天才恍然想起什麼似的,神情頓時變得緊張激動——
「Uncle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當時豬骨粥在進行安檢的時候,Uncle人根本就不在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