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塵飛揚,回宮的馬車一路疾弛而行,兩天他們便順利回宮,正當眾妃還在討論皇上去了哪里的時候,南風溟就召告天下要為西遼使臣和太子送行。
妃子們紛紛驚嘆,皇上可真是神出鬼末,當初只突然說是要辦事人影一晃就沒了,現在人影一晃又突然回來。
妃子們圍在一起個個都左思又想。
「皇上這段日子去哪里了」
「誰知道,听說清枍殿的那位這兩天也不在」
「那他們該不會一起出去了吧」
「呀,難不成皇上帶她私奔了」一無腦妃子神經質的大喊。
納蘭韻如恨鐵不成剛的瞪過她︰「也不長長腦子,皇上用的著帶人私奔嗎?整個國家都是他的,缺根勁」妃子委屈的撇撇嘴。
隨後納蘭韻如看著迎面而來的莫菱高聲說道︰「皇上現在已經對秦妃到行影不離的地步了,所以此次外出都帶著她去了」
「你怎麼知道」某妃好奇地探索。
納蘭韻如又惡眼瞪過她,妃子被瞪的不知所措。
莫菱自然听到了她的話,無所謂的從她們身邊經過,除了李映真行了禮,其余的妃子均都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都說她是傻瓜了現在不就證實了嗎?人家秦舒兒對她好是想踩著她的尸骨勾引皇上,如今皇上眼里心里都只有一個秦舒兒,都有好一段日子沒有去過綺門宮了吧」
「哎……依我之見過些日子她這夫人該做到頭了吧」
莫菱听著她們身後的冷嘲熱諷,清純寧靜的臉上掛著笑意,這一切都是她想要的,也是她該做的,只是,心中確有那麼一點苦澀。
南風溟回宮的第二日高揚便要回國,早晨朝露未去,清枍殿門前就出現了一道修長的影子久久的佇立。
濂兒開門驚了一大跳,放下手中的盆急忙行禮︰「太子殿下」雖說是西遼的太子,但禮數也不可少。
高揚頜首示意她起身,然後平靜的問道︰「你家主子起來了嗎?」
「回殿下,奴才出來時主子還沒醒,殿下倘若有事奴才便去喚醒她」
「不用……」高揚嘆了口氣眼神傾注在院內的屋中凝神說︰「讓她睡著吧,我今日便要離宮回國,方才只是順路想來看看,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走了,這個待她醒了替我交給她,順便帶給她一句話」
濂兒接過小布袋︰「殿下一路好走,我會照原意轉達的」她之前對這個太子是有點排斥,莫名其妙的纏著她們不說還總是做些奇怪的事,這次他們一起出宮游玩她自然也清楚,如今她縱千萬般不願意,現在他也要走了,那一切也均都雖他而去,一切也就沒有發生過。
高揚抬眸望了最後一眼清殿毅然的轉身大步跨去。
門後的小然待他離去後出門看著他殘留的身影,相見不如不見,她是妃,他是西遼太子,他所做的一切具是何意她不知道,或許他的出現也只是南風溟一手安排的戲碼,又或許現在的一切是他安排的戲碼,總之這兩人都不是她能對付得了的。
游景路畔的點滴涌上步履艱難的高揚和心思空落的小然腦中。
「你叫什麼名字」
「秦舒兒」
「怎麼會想到入宮」
「喜歡」
「那可喜歡他」
「誰…」
「你們的皇上……」
「不喜歡」
「我佩服你的直爽,你是我這生第一個敬佩的女人」
「小然這名字好听,以後我便叫你小然了」
「不要,」
「為什麼」
「你不適合叫」
「名字還有不適合叫的嗎?你果真獨特」
若即若離的涼風頃刻而吹,吹落了幾番別離和記憶,今日一別,恐,再無相見之日,無論他是誰,但都曾經到自己的生命里停留過。
高揚,珍重!
濂兒飛、轉身看著小然有點驚訝,又回頭看看高揚消失的背影明白了幾分。
「主子既然都已經出來了為何不肯去見他」
「見了只怕會引起更多事端,倒不如不見的好」
「那主子可曾听到他的話,這是他給你的東西」濂兒將小布袋遞給小然。
小然打開袋子一陣清香撲鼻而來,紅色鮮艷的野花依舊美麗怒放。
「告訴她,我覺得這個比較適合她」小然心中一陣悸動,她自然听到了他所說的一切,這個無名無根的花,就像無名無根的她!
號角聲布滿整個皇宮,千名騎兵上馬斷座,百名金甲戰士持劍整裝待發,南風溟屹立城樓之上龍袍決飛,高揚提袍上馬回看著高城之上的皇室一族,桃花眼微微眯起透出一種沉重。
施晉準備將他們護送出境在返回來,馬兒糟亂的不停走動,猶如此刻高揚糟亂的心情一般,他拉緊韁繩最後一次看向南風溟和太後,太後朝他點點頭。
南風溟神色凝重地俯視著他,高揚眼神留在他身上注視了片刻扭頭策馬而去,身後只留下一片黃土飛揚。
南風溟,希望你可以好好珍惜她,她是一個刺蝟,曾經被傷的遍體鱗傷,所以現在她喜歡豎起自己的刺將別人傷個遍體鱗傷,無論你是真心假意,但她,你傷不得!
轉身一縷記掛,今生可念,往事須知,踏馬歸去鐵蹄長嘯,塵緣從來都似水,淒涼別後相顧無言,惟有柳花漸別,風曉干,欲箋心事,此生盡難言。
==============今夜兩章哦,絮兒明天盡量多更,親們覺得此文現在發展的情節咋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