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傳 13.前進路上導航明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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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前進路上導航明燈

第13章前進路上的導航明燈

——現代偉人陳志潛繼母

醫療救國思想萌芽

陳志潛是原華西醫科大學公共衛生學院的教授。他1903年出生于華陽縣,2000年病逝于華西校園,享年97歲。陳志潛是中國社區醫學的創始人和健康教育事業的奠基人,不僅被公認為初級衛生保健的先驅,還被發達國家學術界譽為「中國公共衛生之父」。他畢生所做的工作,都是造福于我國最普通的平民大眾。由他創建的適合我國農村實際的三級醫療衛生保健網等經驗,一直以來都被世界衛生組織采納,作為在全球推廣的初級衛生保健的基本模式,讓今天千百萬人得以受益。這位太值得公眾熟知並尊重的偉人,他一生所追求的事業,就是「造福大眾」。

2004年,一位身穿舊式長袍、戴黑框眼鏡的百歲老人銅像,立在四川大學華西公共衛生學院。

陳志潛,是由他繼母撫育成長起來的偉人。1903年9月10日出生于四川華陽(今成都市雙縣)。祖籍江蘇武進,祖父輩早年入川經營小生意,遂在華陽定居。陳志潛4歲時喪母。父親陳可大是清代的秀才,是位飽學之士和杰出的書法家,長期在仕宦人家教家館,續娶馮氏為繼室。

馮氏走進陳家,陳志潛和普通孩子一樣,對繼母有一種畏懼感。馮氏以一種母親的親和力溫暖了陳志潛的心,慢慢熟悉、親近起來,並喊她第一聲媽媽。親密無間的母子關系確立,繼母成了陳志潛的第一啟蒙老師。

從陳志潛記事起,家里就沒斷過重病病人。長年累月的藥香也未能挽救他生母的性命,姐姐、弟弟、姑姑也長期患病相繼夭折。世界把中國人看成是東亞病夫。家和國家的現實讓陳志潛萌芽了學醫行醫為人民的思想。

前進路上導航明燈

馮氏走進陳家,對陳志潛的人生作了三次改變。

第一次,是將陳志潛從他外公私塾讀書,轉到教會辦的新式中學讀書。不僅大大地擴大他的見識和知識面,還能學到私塾里學不到的新知識,尤其是英語課程,這為他日後考入全部用英語教學的,遠東最高學府北京協和醫學院奠定了基礎。

第二次,陳志潛上中學不久,他的繼母也患了重病,雖不斷請中醫切脈處方,病情卻有增無減。萬般無奈,最後僅14歲的陳志潛陪著繼母到當時法國駐成都領事館附設的診所,請西醫診治。診所內精巧的器械,整潔的環境,醫生細心的檢查,顯著的療效,給他以深刻的印象,使他暗暗立下了學習這種新醫療技術,用以治病救人、濟世助人的志願。繼母又予以積極支持。

這時,上海《申報》有一篇評述中西醫的文章,這位14歲的少年居然寫信給作者——湘雅醫學專門學校的李振翩,請求到長沙拜他為師,李振翩熱情地回了信,建議陳志潛報考新成立的北京協和醫學院。

陳志潛遂即給協和醫學院寫了信。不久,他收到一封全是用英文寫的回信。他翻查著字典勉強把信讀懂,信中寫道︰「協和醫學院的教師大部分是外籍教授,課程全用英文課本,並一律用英語授課。入學考試也全用英語,包括數學、物理、化學、生物和英文口語。」讀完信,他下決心要投考協和醫學院。又是得到繼母的支持。

第三次,是支持陳志潛補習英語,準備報考北京協和醫學院。陳志潛找到繼母把協和醫學院給他回信的情況說了一遍後,說︰「媽媽,我想報考協和醫學院,即使我的英語不太好,我也想現在就補習英語,為將來報考協和醫學院作準備。」

媽媽握著志潛的手,用贊揚的口氣說︰「兒子有志氣,媽媽同意並積極支持你!」

陳志潛與媽媽擁抱︰「謝謝媽媽!你一直是引領我前進的老師、指路的明燈!」

為了使他攻克英語關,繼母拿出私房錢,托人到上海買來英文原版數學、物理、化學教科書,由粗通英文的舅舅每天來家輔導,還請來英文老師每周為他補習三個晚上,每星期天還要到一位英國傳教士家強化英文口語。

陳志潛在學習和補習英語中,他很刻苦,有時學到深夜,節假日也不休息。這個期間繼母給了他無微不至的關懷,經常陪著他學習,夜深了給他做夜宵。

陳志潛對此很感動︰「如果我的媽媽在世,恐怕也和媽媽您一樣。有媽媽您,真是兒子的幸福!」

「謝謝兒子。」繼母撫模著他的頭說。

經過三年寒窗的艱苦拼搏,17歲的陳志潛中學畢業了。1921年夏天,他要隨親戚去北京,投考協和醫學院。

繼母送他啟程時,千叮嚀萬囑咐︰「在保證人生安全的前提下抓好學習。我相信你一定能考好、一定能考上,媽媽祝你成功!」

「謝謝媽媽!媽媽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兔得兒子在外牽掛!」

母子倆熱烈擁抱,含淚分手!

造福千百萬人的健康

入學考試發榜了,自學成才的四川娃子竟名列榜首,和沿海城市的同學們一道邁入了遠東醫學最高學府的大門。在北京學習期間,他的繼母經常給他寫信勉勵他好好學習。並且親自到北京去看他。

他還連續三年爭得醫預科獎學金。

由于他的勤奮用功,1924年順利升入北京協和醫學院本科。他的同班好友有朱章賡、鐘惠瀾、林巧稚、榮獨山、施錫恩等。入了醫學院本科,他繼續享受獎學金,免交學費。

他還在課余兼任學生宿舍管理員並到院部會計室幫助工作,所掙之錢用于補充伙食和零用,直到1929年畢業。

1929年夏,經過了8年的苦讀,陳志潛臨近了畢業。他對自己將來的道路早已作了抉擇。他不留戀城市舒適的生活及優厚的待遇,在蘭安生的支持和陶行知先生的感召下,毅然與新婚的妻子王文瑾一起到南京郊區曉莊師範學校,擔任了鄉村衛生實驗區主任。他在余兒崗開設了一個「夫妻衛生所」,自己當醫生,妻子當護士,為農民防病治病。

他自編了《農民衛生知識講義》,給參加夜校的男女農民上衛生課,還帶領並指導曉莊師範學校的學生實習,他為師範學校編寫出版了一本《衛生教育講義》,這對當時的農村衛生工作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陳志潛工作後,有了工資收入,他不忘孝敬他的繼母,他經常回家看望,最後為她養老送終。

陳志潛致力于中國的公共衛生事業,使他成為中國社區醫學的創始人和健康教育事業的奠基人,不僅被公認為初級衛生保健的先驅,還被發達國家學術界譽為「中國公共衛生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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