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定要問問薇薇,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展程平時的生活圈子也不可能接觸到這樣的人呀!」國偉摟著妻子邊走邊說。
坐在車上,逸欣一路無語。細細密密的心事壓著她,腦子里想著展程的事情,怎麼想都想不通。展程接觸的都是政府部門的官員,怎麼也和毒品搭不上關系呀。毒品應該是遠離他生活的東西!
國偉用手輕輕拍了拍逸欣的手,逸欣轉頭對他笑了笑。車窗外街燈明亮,霓虹閃爍,夜幕在燈光的裝飾下變幻流動,如人生一樣多變難料而又有定數。
一夜無眠,一直擔心著薇薇。
第二天在學校一直心思不定,薇薇的事情總是縈繞在腦海里。堅持到上完課,請假離開學校。
坐在電視台樓下的昨日啡廳,給薇薇打電話。
幾分鐘,薇薇走了進來。昨夜沒有看清楚,薇薇消瘦憔悴得幾乎月兌形。
一陣難過,問︰「多久了?」
「什麼?」薇薇還沒打算說出真相。並不清楚逸欣已經知道了。
「展程的事情。」逸欣關切地看著薇薇。
未語淚先流,薇薇抓住逸欣的手哭得傷心欲絕。淚涕傾洗過妝容精致的臉頰,已看不出她就是每天在電視鏡頭上文雅微笑,珠語連篇的漂亮主持人。
從薇薇哭得斷斷續續的敘述里,逸欣知道薇薇是在半月前無意中發現展程吸毒的。她如被五雷轟頂般震驚和恐怖,發了瘋一樣和他大吵大鬧。
展程也不和她說到底怎麼回事情。一個勁兒歉意地說︰「對不起,親愛的。我不能告訴你,你知道了會有危險的。」
「其實展程在三個月前就有變化了,只是我沒有多想。他和我*的時候就和以前大不一樣了,瘋狂熱烈得像是只有這最後的一次了。完事後緊緊抱著我,會莫名其妙地說︰‘薇薇,真希望現在地球毀滅!’有時候我會隱約感覺到溫熱的濕潤,昨天夜里我才知道展程抱著我會流淚。」薇薇淚雨傾盆地說。
逸欣端起咖啡遞給薇薇,她接過喝了一口。接著說︰「逸欣,雖然展程不和我說什麼,我也知道他一定是被迫的,他一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我能感覺到他的痛苦和無奈。」
「薇薇,要對展程有希望,相信他一定能戒掉毒癮,跨過這個坎兒。不要逼迫他,要和他一起努力。他是見過世面,經歷過風浪的人,他一定有毅力和決心。」逸欣是在勸慰薇薇,也是在勸慰自己,真希望展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