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春夢 情意煩亂理頭緒  公開教學識小

作者 ︰ 秦嶺

一九八六年二月底,新學期開學,我的半工半讀更加緊張,晚上還要跟廠職工大學的學員上課。

我不得不向教務副主任梁老師提出,由于自己擔任的課時和班級太多,又在參加業余大學的半月兌產學習,負擔太重。為了保證高中文科班的教學質量,是否能夠幫我暫時減掉一些課時。

可是,這位推薦我來該校的梁老師,對此不以為然,遭到了他的拒絕。而我只要一到學校來,便是節節課排滿,強度可想而知。

在業余大學的班上,為了表明自己對小華的不介意,組織了部分男女同學,特別安排了同學邀請小華一起,去同學廖振達所在的北郊一個單位玩。小廖在單位食堂搞管理工作,他滿口答應,小華也表示了一定會去。

到了那天,自己卻沒有去成。因為正好是國際星期天,我所工作的學校並不休息,難以換得成課。我在傷腦筋的同時,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面對小華,也就干脆沒有去。活動後,听說大家玩得很開心,還給看了不少拍的照片,只是埋怨我這個組織人反而沒有去,可是,他們哪知就里。

三月四日,我遇見了中學同學毛淑華。每當我們踫在一起,總會戀戀不舍地談上十幾分鐘。每一次談話過後,我內心總是難以平靜。

沒有調回來時,自己總沒有勇氣去找她;等到我現在調回來了,而她已經結了婚。留下來的,只有令人遺憾的感嘆。如今的世上,像她這樣的好姑娘,是多麼難得啊!

落成這樣的結果,是怪我還是怪她?唉!誰也不能怪,在那個時候,天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調得回來呢?這是命運的安排和作弄啊!

她——還是那樣的美,已經深沉的眼楮,還是那樣的脈脈含情,我們的交談還是那樣的諧調融洽,這難得的知音,已經注定了永遠不能屬于我的結論。

同學的可親,這又一次的體現,我為什麼不能不能早一點調回來呢?這是無法回答的。世人的虛虛實實,難以琢磨的表象,是多麼令人難以對待啊,在黑夜中的探索,何時能有那種心靈撞擊的閃光?

半年以來,我的心也被一些稀奇古怪的現象,莫名其妙的苦苦折騰,回顧起來是不應該的。人的處世,不能樣樣自己想入非非,看得那樣的美好。一千個人,就有一千顆心,你知道哪一顆心會與你想得一樣呢?

對小華的鐘情,是應該結束了的。可是,我總覺得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心里老是忐忑不安的,甚至會很怕見到她。

在昨天上午,我在講台上講班級工作,本想盡量讓自己能夠自然些,可坐在正中第二排位置上的小華,卻低著頭偷偷地笑我,真是的。

實際上我對于小華,說起來也算不上有多大的了解。本學期開學以來,似乎覺得她有些故作,與我在以前的印象上也好像有些對不上號。真會是有的同學所說的,她有些傲氣?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又何必呢?而我的鐘情就太不值得了。人的美除了外貌之外,更珍貴的是內在。出格的打扮和自作,往往會讓自己減色。當然,姑娘的愛美之心,希望別人能夠另眼看待,這也是可以理解的。自己不應該對人家去這樣評頭論足,更不必受他人的影響,憑一時的感覺,用有色眼楮去看人,人家也不一定就是那樣一種人。

我希望小華在自己的心目中,還是原來那樣的美好,再說她在對自己的反應上,也算是不壞的。什麼時候能與她單獨交談一次才好,至少可以打破這種悶聲默語的狀態,以推心置月復地從內心深處消除隔閡,切實正常相處。

在班上我還注意到,與小華關系最為密切的同學,是坐在她前排的李小瓊,是在書院街糧站做統計工作,也是一位漂亮的小姑娘。她們兩個十分要好,在學校形影不離,下課時也總是一同回去。

在這個學期,南昌市教研室的計劃,為提高青年教師的教學能力,舉行幾次青年教師的地理教學觀摩活動。教研室地理教研員郭可讓老師,在教研會議上特意找到我,要我起個帶頭作用。

我當時的學習和教學負擔很重,時間很緊,但為了支持市教研室的工作,還是答應下來了。因此,在這次活動中我首當其沖,被安排在了第一次。

這一天,全市許多地理教師來到了我校,校領導們進行了熱情地接待。鐵路二中的朱立享老師也來了,他還帶來了一位青春美貌的女老師。經朱老師介紹,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許茹,是師大地理系應屆的畢業實習生。

我舉行的這一次地理公開教學,講的是世界地理「南歐」。由于學習和工作都很忙,自己也沒能作什麼準備,不免有些緊張。但這次講課還算是成功的,不少老師給予了很高的評價,特別是二十一中的退休老師萬家杰。

第二次的全市青年地理教師公開教學,是在南昌鐵路二中進行,由小許老師講課。她也是講「南歐」這一節,看得出,其組織教學,教學安排和我的比較相似,不過自己感覺比我要好。

課後,老師們進行了教學評價。朱立享老師首先作了介紹,一方面說明對我的教法進行了參考;另一方面,在學校地理組全體老師的幫助下,進行了多次的演練和討論。我也發了言,從多方面給予了好的評價。

大家評課結束以後,我下樓開好自行車鎖,準備回去。這時,我見小許老師也從教學大樓出來了,便月兌口而出︰「小許,有時間到我校來玩。」

小許老師先是一怔,看到是我在叫她,很高興地答應了。而這個時候,我也反應過來了,覺得我們之間,現在並不是很熟悉,這樣是不是有些唐突,但我確實很喜歡這樣一位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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