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春夢 眾多介紹難如願  面對想愛夢難

作者 ︰ 秦嶺

一九八七年三月二十二日,在學校上班時,子弟學校書記鄧順茹找到我,跟我介紹對象。對方跟我同年,大學本科畢業,省郵電科研所的技術干部,長得好,家里很有背景。

我有些為難,去見吧,心里不願意找與自己年紀相當的;不見吧,又很難回答這樣一位領導。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只好推辭考慮一下再說。

這件事對我來說,真有些難以處理,見還是不見呢?幾天以後,我仍然沒有拿定主意。本校的魏老師和二十一中的萬老師給我介紹的,我都答應了見面,可現在也沒有得到回音。

三月二十九日,對學校鄧書記幫我介紹的那位,經過再三考慮,還是委婉地謝絕了。後來,鄧書記又找外語組的張偉華老師做我的工作,我仍然拒絕了。現在年紀已經這麼大了,為何還要找像自己這樣年紀的妻子呢?

魏老師給我介紹的,現也回了我的話。當她去問這件事時,那一位已經找了朋友,看來有些可惜。

听學校老師說,在前幾天,竟有人來學校偷看了我,是個28歲的女大學生,其家里的人也來看過我,現在托人問我,意思如何。我坦率地表示,自己不在乎是否是大學生,28歲以上的都不想談。

班上的張亞平又給我張羅對象,對方是南昌鐵路局醫院26歲的女大學生,我已經答應了見面,看她約的情況再說吧。

張亞平還告訴我,上次見的火車站售票員,對我很滿意,那位經委的劉主任還叫她做做我的工作。

想得到的又難得到,不想得到的對自己又是這樣的有心,我仍拒絕了。

晚上,我去了小楓家里。她不在,天曉得去忙些什麼去了。開門的是個男青年,估計可能是小楓的妹夫吧。我跟他說,要小楓有空時到我家來一下,說有事情找她。

三月三十日早上,我的一個女鄰居,忽然來找我,要跟我介紹江西氨廠的一個化驗員,技校畢業,一九五九年生。我看她那樣小心的樣子,生怕被我拒絕似的,就答應了見面,後來又有些後悔。

今天上課,見小華終于回到班上來了,看到她那個樣子,真不知如何是好。本來想跟她打個招呼,說上幾句話,卻很難啟口。真是的,造成這樣一種尷尬的境地,是怪她還是怪我?的確難以說清是怎麼回事。

對于小雪,我仍然是有意無意地回避她。她的年紀這麼的小,上帝也真是這樣有意來為難我。我何必要想入非非,不能明智些呢?如果說我這樣做有違她願的話,那只能怪她自己,使我不好去有所進展;而我,並不是那種一般的庸俗之輩呀,還是忍痛割愛吧。

三月三十一日,我鄰居告訴我,已經約好了明天去對方家里。去就去,管她呢。其實我並無信心,看看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除非相當的好,才會同意接觸,反正是自己選擇的時候。

這兩天雖然還沒有去見過誰,但是不少人跟我介紹這里的或那里的,搞得我昏頭脹腦。唉,人生總是要過這一關的,終身大事讓我這樣的費心,需要這麼多的精力。

昨天晚上下雨,小楓並沒有來。今天晚上停電,小楓又沒有來。我總是這樣,常常約別人,又常常讓自己空等,也許是自己的頭腦真的有問題,主觀不符合客觀實際。

李靜嫻老師告訴我,我的那篇短文《秀峰情》,已在江拖報上發表了,心里感到有些快樂。我找到這張報紙,見登在三月二十一日出版的副刊上,注明了為小品文。

秀峰情

來到廬山秀峰腳下,遙賞秀峰奇異的風采,在眼前呈現的景色,如同一幅秀麗的山水畫。

那高聳並立的雙峰,恰似兩把巨大的寶劍,刺破雲霄,直沖天空;又好象兩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在飄逸的雲霧中隱現。

峰前飛瀉的瀑布,好似一條凌空甩出的玉帶,啤啤噗噗,又象顫動的琴弦,富有節奏地一直沖到腳下。

水邊游覽的人流,從那頭到這頭,由小到大;從這頭到那頭,由大到小。山上山下,結成了一條蠕動的長龍。兩邊,一是人帶,一是水帶;人聲,水聲,交融成一種令人傾倒的交響樂。

呵,這聞名天下的秀峰山水,像磁鐵、像浪濤,在吸引著人們不斷地向上。

晚上,我把一張應征的書法作品寄出去了,看看這次競賽的命運如何。這段時間,我很想看書,可是總無心去看。我這人就是這樣,非要逼到頭上了才會用功。

四月一日晚上,見了一下鄰居介紹的那位小陳,很不理想。在她的家里坐得實在難受,但我還是忍受下來了。好不容易出來後,鄰居告訴我說︰「對方對你很滿意,你看怎麼樣?」

「還是算了吧,你跟她婉轉點講一下。」我坦率地表示,趕快辭掉了。

我回來時,彎到附近的二十一中萬老師家,踫巧遇到其大女兒,她說︰「打了好幾次電話給你學校,都說我在上課,不好找人,就把電話放掉了。我跟對方已經講了兩次,第一次她同意了見面,第二次又說有個當兵的想跟她談,她不想跟那人談,本人家里也不同意,但現在還沒有辭。等辭掉了就來見你,她家里也贊成找你。」

我見說到對方年齡僅只有23歲,就把自己的年齡也說了,現在已經30歲,坦率些,因為對方相對比較小,這個是應該跟人家說清楚的。

大家都說︰「這個年齡相配也差不多,可以的,男的大7歲不要緊。」

最後講定,在下星期一定答復我,最晚在星期二(是我廠我校的休息天)見面。

從介紹的情況來看,對方是洪都鋼鐵廠招待所的服務員,很愛學習,字寫的好,皮膚很白,身材豐滿標致,長相也好等等。其他的情況是︰她家里好幾處有房子,人很老實、膽小等。但我估計可能不會像她們說的那樣好,等見了面再說吧,也許是可以接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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