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春夢 小華虛偽總欠誠  小雪踏實情才

作者 ︰ 秦嶺

一九八七年四月二日,下午在學校上班,體育老師孫立峰叫我同他去散步,他現在正與校外一位姓秦的女孩談戀愛。我在體藝組的辦公室,常常見到這位女孩來找小孫。

在前兩天,我同小孫去了這位女孩家里玩,就在附近的南昌食品廠旁。這位小秦,個子較高,長得很漂亮,在一家食品店做售貨員。他們兩個年級都不大,我夾在當中,顯得有些不大自在。

這次小孫告訴我說︰「那個小秦姑娘,在昨天來了電話,說要跟你介紹對象,對方是21歲。我當時說你年紀好大,不合適,給回掉了。」

我有些不大樂意,講他這件事沒有處理好,本來是可以留點余地的。這件事雖然可能性不大,但如有可能,還是可以接觸的,這樣弄得我將來再同他去玩,會有點尷尬,總有些不大好似的。

回到學校,听說給老師發了蠟燭,我便去總務處領。總務處說,已經發給了教研組。我由于沒有得到,便從側面,問了問音體美教研組長梁斯秦。他說都已經領來了,卻又不發給我,真不知這人是怎麼回事。

教務處的干事王世友,現在好象跟我有些過不去似的,他造的超教師課費發放表里,竟沒有我的。我去問他,他還說是我去市里開會和教研活動,有好幾節課沒有上。

我向他解釋,那次市里在二十九中開地理學會年會,是已經跟他打了招呼的。有的課沒有上成,是因為他沒有排好課,應該是他自己的責任。而且就是撇開這幾節課不算,也還有四節課的超課。

王世友只好去查了查,但沒有查出個名堂來,說等下會去再查一查。真是的,連這樣的一件事情都兜不清楚,真是太差勁了。

四月六日,我在業大下課回家,又和小雪走在了一起。一番交談,使我對她已經趨于平靜的心,又激起了浪花,弄得在回到家里後,神魂顛倒地又想了許久。

自己明明知道跟小雪難有緣分,卻無法割斷對她的思戀。應該說,在這件事上,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可又總是難以死心,甚至巴不得馬上到她家里去,對她傾訴衷情。

還是在心里去愛吧,讓時間來把這種愛的火焰,熄滅在內心的深處吧。人應該有這樣的毅力,有自己的自尊,非分的東西,就盡力不要去奢望,只怪我們之間的年齡相差太大。

我絕不去企望貪圖別人的便宜,或去自討沒趣。假如我冒昧地去探求,誰又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呢?又將承受怎樣的打擊呢?

有人說我,在追求愛情這個方面是弱者,沒有膽量,那我就還是做個弱者吧!死要臉,活受罪,不損別人。

四月九日下午,我在下班後,在家無所適從,來到市圖書館看了看報紙和雜志。然後,我又去了一下廣場的翠文軒書店,在那里看了看書畫資料和用品。

在回來的路上,我遇到了小華。我們打了招呼,她告訴我說,她的嫂子生小孩,剛到醫院里來。她還告訴我,上次生病住院,是在星期一出的院,要休息半個月的病假。在分手時,我叫她有時間來我家玩,她又脈脈含情地叫我有時間去她家玩。

唉,頭腦發熱時,要盡量使之冷靜;情緒低落時,也要注意不要熄滅了生活激情的火花。在明天上午,是不是看情況到她家里去一次呢?

四月十日上午,在學校上班時,我本想抽時間去小華家一趟的,在這個時候,她應該是在家休息病假的。我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有去成。這天的天氣也不大好,老是下雨,覺得不大方便。

現在對于我將來的出路,擺在面前的一個重要問題,就是考慮去不去想辦法調廠宣傳部工作。如果去的話,恐怕要經過一段較忙的時期,不會有在學校這麼自由,而且這個暑假也不會見得可以享受。但總的來說,還是去好,為了以後的前途著想,能夠調出學校,也對自己的前途有好處。

同學張亞平以前在江西拖拉機廠呆過,是後來調到省經濟委員會的。據她看來,憑她在江西拖拉機廠的關系,把我搞到廠宣傳部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部長李金樓的關系就跟她很好。是不是請她幫這個忙呢?這件事情也只有看情況再說吧。

四月十三日,幾天來天氣都不好,老是下著雨。我有幾次猶豫著準備去小華的家,而又都沒有去成。目前的這十來天,是業大期中考試和迎考的嚴峻關頭,是現在去還是過了考試關以後再去呢?如果想慎重些的話,就應該抑制住這種情感,等熬過這幾天再說吧。

四月十六日下午,在單位的學校上完第一節課後,我忍不住來到了離廠里不遠的小華家。她的母親告訴說,她上班去了,這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母親還說,她晚上會在家里,叫我晚上再來。我不置可否,但還是答應了,並叫她的母親給予轉告。

晚上,我經過再三考慮,在8點鐘時,還是去了小華的家。敲開門後,見房子里面有很多的人。小華的母親說,她女兒到同學家里復習功課去了。事情總是跟我作對,而我為什麼要這樣的痴情瞎撞?

是小華的母親沒有告訴,還是小華有意地回避我?或是她見我很晚都沒來,就估計我不會來而出去了?也許她認為我根本就不會再來?

真是莫名其妙,為什麼我總是這樣,兜些這樣昏頭顛腦的事情來?以後可不要再想些這樣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看來,小雪對我的情意才是真的,不像小華這樣缺乏誠意。可小雪的年齡又那麼小,讓我如何好意思走出這一步?班上小美也是很不錯的,可听小朱說,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張亞平講幫我介紹的那位女朋友,是南昌鐵路局醫院的醫生,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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