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春夢 孕檢小詩未再查  學校無恥施高

作者 ︰ 秦嶺

一九九○年二月七日上午,我去了廣場郵電局,把給成新中學楊老師買的書《鄱陽湖研究》,給寄了出去,並附了一封信在里面。

二月八日晚上,我先把小詩接了過來,安在妹妹的房間。然後,我再去了王萍廠長那兒,她的「天生」牌梨膏糖已經到貨。我直接在她的車上,提了八箱貨,是幫我妹妹店里進的。

妹妹因為在經營其他品牌的梨膏糖,與王萍廠長搞僵了,拿不到貨。我為她進了貨,她還按每盒一元,給了我640元錢。這對我來說,是一筆很大的收入。我在學校,每個月的工資收入,還僅僅只有80多元錢。

這一晚,我知道了小詩並沒有檢查。她解釋是因為上午起來晚了,到婦女保健院時,都已經快11點了。沒有去就沒有去吧,她在我這兒住了一個晚上。

二月九日早上,我送小詩去上班時,還是叮囑了她要去醫院檢查。我還跟她說好,給長運汽車站的商櫃談談,是否可代銷梨膏糖。

分手時,我說明天再見,可她硬要今天晚上見。我不肯,她卻硬堅持,並生氣地說︰「你跟我一天,就要順我一天。」

我沒有理她這一套,她堅持,我也堅持。

上午來到學校,與小廖老師在一起說話時,見鄧書記剛好過來,跟我們打著招呼,我也不置可否地點了一下頭。

我們來到了學校會議室,這里已經在開教職工大會。在這次會上,我將要加上去的浮動工資,受到了校方的威脅,甚至在人格上也受到了侮辱。

夏校長竟然在大會上說︰「有的人就像茅廁里的石頭,又臭又硬,我就不信治不了他。在我的手下,我不管他教學上有多大的成績,在校內外有多大的名聲,如果不順著我來,我照樣能叫他寸步難行,除非他來找我求情。」

他還又一次警告說︰「浮動工資的升級名單,已基本定了下來,有的人已經來找我談過了,有個別人還硬撐著不來。如果還不來找我的話,我可就要照章辦事了。」

不用說,這顯然是對我的恐嚇。自己在與梁副主任的矛盾上,應該說表現的是很沖動,沒有去冷靜地對待。那次上班遲了到也是事實,只是對任意上升為「曠工」接受不了。

在這個時候,如果校方能站在公正的立場上,一分為二,化解矛盾,我當然是求之不得。可是,作為校長的夏振川,在梁副主任是為了報復,有意陷害我的情況下,卻是在依仗權勢地對我要挾,我如何能夠接受?

在這種無恥的高壓下,以我的性格,怎可能為此低三下四,去向他這樣一個人屈膝求情?

下午,我去校總務處領獎金,見只有月獎,年獎又被全部扣除。開始還以為是財務上給疏忽了,會計肖小龍也說是可能漏了,找遍條子也沒有找出原因。

肖會計便要去找校長問,我叮囑說︰「如果萬一是不給,你也幫我問問到底是什麼原因。」

「好。」肖會計答應了,去了校長室。

「這不是疏忽,我記得是有原因的。」出納趙根妹告訴我。

肖會計不久便回來了,她告訴我說︰「是校長說不發的,沒有講什麼原因。」

這樣沒完沒了的糾纏和損害,叫人如何忍受得了?我一氣之下,連月獎也沒有領,回到了辦公室。

同事們見我神色不對,問是怎麼回事。我告訴了他們,大家紛紛為我不平。我忍無可忍,提筆寫起了辭職報告,並氣憤地說︰

「算了,我不再上這個班了。」

老師們要組長華老師去幫我找學校,但華老師說︰「這件事已經很尖銳了,不大好講。」

大家都叫我不要寫什麼報告,敖老師責備我說︰「你好會投稿寫文章是不是?寫上去了,他們就有文字依據,以後就好整你了。」

華老師也說︰「如果急著要用這50元錢的話,我可以先借給你。既然他們已經扣了,肯定會找你去談的。」

「既然他們能這樣做的出,我就不會去希望發回給我了。」我氣憤地說。

我還是寫好了辭職報告,但被教研組長華老師一把搶過去撕了,她勸我說︰「你千萬不要意氣行事,等過幾天浮動工資升級榜登出來再說。」

晚上,我又是感冒又是氣,十分的難受,也沒有去和小詩見面。

二月十日晚上,我來到小詩這邊,在院子邊上等了很久,才見她慢悠悠地從里面出來。

「你是不是特意這樣的?」我發火了。

「不是,我先出來了,見你沒來,我又進去了。」她向我作了解釋。

我也解釋了一下昨天沒有過來的原因,拿出了帶來的5盒梨膏糖,讓她找長運車站的商店代銷。

二月十一日下午,我下班回來,想想沒有什麼事,就去業大同學鄭寶良家的商店。該店在永叔路上,我正好踫到了他。講起代銷梨膏糖的事,他很高興,說好明天幫送一些去。

晚上,我去了小魏老師愛人的診所,談好了代銷梨膏糖一箱48盒,並幫他們送過去了。

二月十二日早上,我去上班時,帶了一些梨膏糖,來到鄭寶良家的商店。小鄭不在,他父親在,我說明了情況,他收下後,說收條要等其兒子來寫。

我來到學校,交了請調報告。拿給夏振川簽字時,他猶豫了老半天後說︰「不是簽過字了嗎?」

「沒有,上次給你時,你說要我寫過一張。」我向他指出。

夏校長拿出筆來,停留了很久,又說︰「還是要跟其他領導踫個頭,要麼到下午再答復你。」

「你現在聯系好了單位呀?」臨走時,夏校長想了想又問我。

「就是沒有聯系好也要走。」我賭氣說,看他那疑神疑鬼的樣子,干脆又說︰「聯系好了。」

中午下班時,我順路來到同學鄭寶良家的商店。等到我同學回來,補寫了一張收條。為了有利于銷售,我還幫他寫了一張銷售廣告。該店的旁邊,還有一家為民藥店的小分店,其總店在中山路保育院對面。

下午,王一萍干事來到我辦公室,把那份請調報告給了我。我見上面批的字是︰「根據本人要求,同意調出。」

字可能是鄧書記寫的,加蓋了學校的公章。從此,我開始了正式的調動工作,但由于多方面的原因,最終並沒有成功。

晚上,我把小詩接了過來,梨膏糖也拿回來了,她說人家不肯代銷。代銷不了也就算了吧,我們在一起到外面玩了玩,到11點鐘時,又送她回去了。

在要送小詩回去時,她還想跟我談什麼。我說在回去的路上,邊走邊談。但是,我們一路上,可又沒有談到什麼。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遠去的春夢最新章節 | 遠去的春夢全文閱讀 | 遠去的春夢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