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嚴縴羽發現自己正睡在書房的沙發上,身上蓋著自己的睡衣。滿地的殘骸、碎片已經被人收拾干淨,仿佛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唐放已不見了蹤影。
唐放!唐放呢?想到昨天夜里的情景,嚴縴羽的心仿佛一下子沉入了冰窖,眼淚又不爭氣的涌了出來,她顧不上穿鞋,光著腳就向書房外跑去。
「縴縴,不要跑——」一個好听的男中音從她身後傳了過來。
嚴縴羽猛的站住,回頭一看,只見唐放正站在窗前,抬頭看著自己。他臉上的紅潮已經退去,但眼里仍泛著血絲,他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腮邊新生了一圈又短又硬的胡茬,看起來有點疲憊,但他的精神似乎很好。
他快步走到嚴縴羽跟前,輕輕抓住她的雙手︰「縴縴……昨天,是我不對。我不該……」
「不,唐放……是我……對不起你……」嚴縴羽踮起腳尖,伸出右手堵住了唐放的嘴。「我……」她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只是抬著頭,充滿自責、無限幽怨地看著自己的丈夫。
唐放的眼眶一熱,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呆立了片刻,他忽然低下頭,輕輕吻去了嚴縴羽腮邊的淚滴。
他溫熱的嘴唇順著她光滑細膩的臉頰,捕捉到了她微微顫抖的嘴唇。他溫柔地輕啄著,細心地*著,他的舌頭掃過她的貝齒,一點點撬開了她的牙關。她的舌頭只是象征性地抗拒了幾下,便被他的熱情所感染。他們的唇舌緊緊糾纏在一起,唐放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縴縴,我要你!」唐放的嘴唇貼近嚴縴羽的耳垂,發出溫柔的呢喃。說著,他毫不猶豫抱起了嚴縴羽,大步向臥室走去。
「可是……」嚴縴羽還有些猶豫和糾結。
「沒有可是……」唐放用熱情的擁吻和如火的激情回答妻子的疑問。他小心翼翼地褪去她的衣衫,溫存地親吻她,撫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耐心地探索著她身體所蘊含的秘密。
當他進入的時候,嚴縴羽覺得有點兒疼,但緊接著,這疼痛被一種奇異的酥麻感所代替,她覺得自己好像失一個足落水的孩子,被淹沒在一波一波令人目眩神迷的熱浪中,不但無力反抗,反而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突然,她的身軀和著他的節奏戰栗起來,「啊——啊——」,她不能自控地叫出了聲。在她的呼叫聲中,他們共同攀上了幸福的巔峰。
激情過後嚴縴羽身上的燥熱漸漸散去,可是她的臉依然羞得紅彤彤地。她用被單捂住自己的臉,不肯看唐放的眼楮。
唐放哈哈大笑,出其不意地掀起了被單,嚴縴羽不好意思地扎進了他的懷里。
唐放緊緊擁住她,輕輕的對她說︰「縴縴,我們一定要幸福!」
嚴縴羽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想了一早晨,我們都沒有錯,我們不能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所以,我們一定要好好的,讓他的詭計落空!」唐放繼續說。
嚴縴羽的眼圈又紅了,她滿眼崇拜的看著唐放,這才是她的丈夫,她一直深深愛著的放哥哥,又聰明,又大度。
忽然,嚴縴羽好像想起了什麼,小聲發問︰「那個‘他’到底是誰?你們以前認識?」
「蘇-屹-峰……」唐放的喉嚨中一字一頓地蹦出三個字。
「他……他……他真是個魔鬼!!!可你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
唐放好像陷入了回憶,沉默了許久,才悠悠的答道︰「我們的父親是好朋友,我倆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他對我和我父親有誤會,但他以這種方式報復確實出乎我的意料。」
「既然知道他是誰,我們報警吧!」嚴縴羽試探著問。
沉默了良久,唐放終于開口。
「事關你的名譽,我不能讓你再受一絲絲傷害!不,我會用我的方式回敬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道寒光從唐放的臉上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