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瘋了一般的哭喊,不停糾纏起自己的發,撕扯著。身後的人搖搖晃晃的接住她,卻輕輕的把她圈進懷里。
「怎麼把你的妾室又賣到這青樓妓館了?」
戲謔的話語響起,但並非自己所靠之人,化青驚訝的抬頭,卻踫上一個寵溺的笑,一時欣喜,破涕為笑道︰「趙先生?」
趙與芮看看她,伸手把她領口上撕裂開的痕跡帶上去。
化青一愣,臉紅了一大片。
「少跟我這卿卿我我的,我今天可是點了她的牌子,她的人今夜就是我的了。」那人氣焰囂張得很,卻唯獨這趙與芮懷中的安穩與平和能與之相爭高下。
「爺可錯了。爺今天點的我我家頭牌姑娘雨杏並非我這後院的雜役。」化青笑笑,剛才若不是他的力氣太大自己難以抵御,絕不會到現在的境地,趟這趙先生肯出手解圍自是群狼也可敵一虎的道理。
「爺,是奴家的錯,爺是認錯人了。」雨杏這時才裊裊婷婷的過來,一下把雙手搭在了那人的手臂上。
「哼!」那人毫不領情,把手一彎推的雨杏險些摔倒。
「我們走。」趙與芮揚揚嘴角,伸手輕輕的攬住了她的腰。
「大爺,這牌子可不能亂點。」化青語氣*,全然是不屑加諷刺。卻感覺到腰間微微一熱,便要輕輕的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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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林媽媽一掌就摑在雨杏的臉上,一絲血從她的嘴角滑下。
「媽媽?」雨杏甜甜一笑,宛若無事發生,抬起手用帕子輕輕拭去嘴角的血。
「少在這里裝,她一個野丫頭看不出來,難道你就以為這暖月樓里當真都讓你蒙在鼓里不成?」
雨杏听聞心中一顫,卻在面上穩住了,笑得依舊燦然。若是就這麼容易讓人唬了去,也妄他在男人中間混跡這麼些年。
「雨杏不敢。」她微微低頭,一副乖巧的模樣。
「不敢,可是虧良心的事情你是沒做?你想害她,耍這點心機。」林媽媽回頭,見雨杏含羞垂目的模樣,若不是她犯了如此大錯,她定是不願傷她。
「害誰?媽媽說得是哪里話?」
拼死也要撐住,誰知這林媽媽唱的是哪出?
「少在這里裝糊涂,我這玉鐲算是白給了?」林媽媽緊緊捏起她的手腕,不停的婆娑著玉鐲和其下的皮膚。
「嘶。」雨杏痛吟,低頭看那手腕處的斑斑血跡,細細密密的口子裂開。
「媽媽!」雨杏終于矜持不住,臉上惶恐的神色把內心的恐懼顯露無疑。
這林媽媽手上定是用了沁了辣椒水的金片子,這斜斜的細口子極不易長好,一般人都不會注意,姑娘的身上又留不下太大的疤痕,又讓人疼上好一陣子,都是妓館用來教那些不听話的女子的。雨杏慌張不已,林媽媽平日待她如何她最清楚,雖不是奉若珍寶,但是僅憑她一副容顏就讓林媽媽自是高看一眼。這教人的伎倆在她最 的時候也不曾用過,今日這是……
「我一味的容你終是留下禍根了,算我以前小瞧了你。」
「媽媽,媽媽。」雨杏一把抓住林媽媽的裙角,「媽媽要罰我,也罰我個明白,媽媽什麼意思也要讓我信服。」
「你丫頭到現在還在不知道,有些事情不該你問你就裝傻,裝傻不得,還要賣乖,這世上可沒這麼多便宜事讓你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