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樓里竟然來了教習先生,那先生如何模樣俊秀的話在化青的耳朵中來回了不知多少趟,愣愣把平地踩出了坑。
石榴勸了化青幾日化青也不肯見什麼「美男子」,愣是能安下心神把石榴剛剛交給她繡的蓮花紋樣一針針的穿梭。她手還不是很熟,雖來了中原有幾年光景,但是迫于生計很少做針線,很小時候學下的女紅只能縫補衣物用。那日石榴嚇她道,這不會女紅的女子嫁不出去,她卻樂道嫁不出更好,還瘋傻般的笑,石榴愕然卻死也要逼著她學女紅。如今她錯了拆,拆了繡,弄的石榴心煩意亂。別家的女婢都隨了主子去瞧了,都說是芝蘭玉樹一般的人物。這忍了幾日,卻次次都讓這小丫頭的沉默暗自壓制了去。
「姐姐想看何故叫上我?」
石榴力氣也出奇的大,讓石榴一拽人都在地上滑了起來。
「呀呀,你這蹄子不知那先生何等的氣度才這樣說,你這年紀輕輕的要是見了怕是連魂也飛了。」
「只怕是姐姐魂飛了才是,依我見,這男人怕是沒幾個好東西。往日這樓里進進出出的什麼樣的沒有?姐姐也定是見得多了,何況這樣貌俊美的更是沒幾個能貼上心的。」
她這麼說並非無根無據,男子美到讓她難忘的一是棄了自己和娘親的父,一個是遠近撇不開關系的趙公子。兩人算是世間男子中的美人了,只可惜事事都叫她不敢說這兩人品行端正。一人或許不能說明什麼,可是兩個相似的例子。雖不能說所有人都差不多,可畢竟是大多數都差不許多的。
「你呀你,你要是見了那先生不在原地愣上個半晌,自愧不如,我今兒就叫榴石。」
石榴平日听那些個樓上妓子說得多了去了,雖沒見過,可是那份飄然如仙的影子早就映上了心。
「榴石?姐姐不如叫六十,這樣我也順口。」
「呀!你倒是有這個本事見了不愧?」
化青有心嬉鬧,哪里去知什麼愧不愧,只知道是石榴心中春意作祟。
「什麼愧不愧的,外表如何與我無異,無非是皮囊一副,早完要成灰的。」
「真是欠教訓了。」
石榴上了就捶她,兩人嬉鬧了一會兒,石榴正色道,「我與你說笑你可不必當真,但是這先生似是個脾氣怪人,冷熱難分…」
「那媽媽何故請他?」
化青神色中全是滿不在乎,自從有了狠心棄了她的爹,她的世界了就沒有了一般女孩子的幻想。飽時也曾妄想游遍草原,饑時矣曾與走獸搶食。想來那是的她瘋狂樣子,怎麼能是如今的水柔縴細?
想不到,想不到。世上之世有誰能猜到下一步?西天彌陀,是南海觀音,還是永遠只存在于人的意念之中?
「大抵是有實學的,你我一會兒看的時候千萬別出聲響,瞧一眼就罷了。」
石榴見化青有些跑神,忙敲打她一下,這丫頭,時常不知在想什麼。
「好好,姐姐都細心到了這份上,看了這人到定有長處,我就算虧了一支花的時間,也要看看這奇人。」